當天晚上,歐陽睿謙就邀請他一大批好友來家裡喝酒。
“你們覺得這個怎麼樣?”
歐陽睿謙不動聲色的引導他們,自己的嘴角已經忍不住的上揚了。
他都不敢想,自己做的這麼完美的作品放在他們眼前,他們該誇的多麼好聽。
“這個,藝術品,你看這顏色,上的,多麼均勻。黑色,既高雅又高貴。不規則的圓,像是在向宣告,世界上沒有真正的圓。”
“到底還是劉少會說話,我們雖然也不太看得懂,但隻能說,是個完美的藝術品。”
“哪裡哪裡,我也隻是從淺表裡觀察而已,至於這深處的意思倒也不甚了解。”
“不知道是哪位藝術家的作品?”
一群人拍著馬屁,但心中也是真的想知道是誰的作品。
歐陽家是上層社會的風向標,他們做的無論大小事,下麵都有無數的人在盯著,都想跟在後麵,哪怕是分一杯羹也好。
歐陽睿謙這麼說,這個作品怕不是新發現的一位藝術家所做的。
而這位藝術家指不定還沒有太多人發現,要是這個時候買一件放在那,等到後麵他出了名氣,到時候作品自然會水漲船高。
到時候參加圈子內的慈善捐款拍賣,拿出來拍賣,既全了家族顏麵,又不算損失太多。
全場的人都在相互恭維,隻有一人在看笑話,那就是歐陽睿謙的好兄弟楚江臨。
他和歐陽睿謙兩個人的家庭,從上一輩開始就是相互倚仗的,所以兩個人從小就是鄰居和朋友。
從幼兒園到大學,兩個人都在一個學校,這裡麵的情誼自然是彆人不能比的。
要說兩人唯一的一次矛盾,就是出在白若雪的身上。
兩兄弟同時喜歡上了同一個女人,這要是放在彆人身上,兩個人彆說是兄弟了,就連朋友那也彆再想做了。
放在他們的身上,他在知道白若雪的心意後,果斷的選擇了退出。
既然他是不被選擇的那個,那就成為朋友守在他們身邊,又或許在一段時間後,他也可以選擇徹底放下呢?
沒成想,還沒等他放棄,他們兩個人就分手了。
若雪去了國外留學,而睿謙也進入了一段新的感情。
他有試著想過去國外找若雪,可她早在出國之前就斬斷了國內的所有的聯係方式,他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國外不在他的勢力範圍內,他雖然派出一大批人去尋找,但都一無所獲。
他和睿謙這麼多年的兄弟了,自然是知道他的秉性的,他相信兩人的分手原因在於兩人,而不是睿謙一個人的錯,這也是他們到現在還能是兄弟的原因。
“要說這審美嘛,我自然是比不上藝術家出身的劉少,但就這個作品來說,我可一點都沒看出哪裡有藝術的存在。”
彆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嗎,這個就是歐陽睿謙自己捏的,早在兩天前,他就收到十幾張全方位的拍攝照片。
那個被楚江臨稱為劉少的人冷汗直冒。
難道是他誇的不對嗎,這個作品實在是沒有任何可取之處。
但藝術家總是把一些東西拿出來誇大,仔細的去分析和賦予裡麵含義,他也隻是隨著大流的去誇讚而已。
“我說的要是不對,還請楚少賜教。”
他的家裡地位和歐陽家,楚家懸殊太大了。劉家也就是占著一個藝術世家的名頭才可以在這圈子裡立足的。
畢竟有錢人也想證明自己身上除了銅臭味之外,也是有藝術氣息在的。
他們劉家,就通過這樣的契機,各種舉辦藝術展和慈善拍賣會,幫助他們對外提高社會地位和影響力,自家又賺了錢,何樂不為。
但他們家總是處在低一層的位置上,被上位者稱為劉少,那他怕是凶多吉少。
“你緊張什麼,我還能吃了你不成。至於你說的對不對,那還要看睿謙怎麼看。”
楚江臨看著旁邊一臉鐵青的歐陽睿謙,打趣道:“你說說看呢,睿謙。”
歐陽睿謙也不知道說什麼,他雖然想聽彆人拍馬屁,但也不想聽到這麼明顯的馬屁,沒有一點成就感,還是溫小暖那帶著點笑意的誇讚來的好聽。
那天快遞寄到家裡的時候,正好溫小暖也在,他們兩個人是一起拆箱的。
雖然東西是自己親手做的,但是燒製出來是什麼樣子,都還尚未可知。
不出意外,溫小暖做的杯子很好看,顏色濃鬱飽滿,形狀也好看,說是買來的也不懷疑。
他的這個,雖然勉勉強強,但好歹是自己親手做的,滿足感不言而喻。
“我覺得你的更好看,不然我們兩個互換怎麼樣?”
溫小暖知道歐陽睿謙不會同意的,畢竟他那稀罕都要擺在臉上了。
果不其然,她聽到了歐陽睿謙的拒絕。
“不行,後麵你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再做給你,但是這不個不行。”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歐陽睿謙竟然會喜歡這些東西,看來有錢人也難逃自己動手帶來的滿足感。
這次的約會是她最開心的一次了,看來後麵的約會內容也要早做打算,必須安排上了,不然總是跟著睿謙的想法去實施,她渾身都不舒服。
“飯好了,大家快過來吧。”
溫小暖端著菜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今天她也在,她想,她現在喜歡睿謙,而睿謙也喜歡自己,未來結婚了,她們兩個人就是一家人了,她總不能一直不和他的朋友們接觸,這樣睿謙夾在中間想必也不舒服。
不習慣是必然的,但也是必須要習慣的,因為歐陽睿謙家裡就是這樣的情況,這是事實。
她接受了這個男人,就要接受他的全部,包括他的家庭和朋友。
心中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是操作起來還沒有那麼快可以接受,所以她今天隻準備和他們一起共餐而並沒有和他們交流的想法,所以在第一個客人出現的時候,她就跑到廚房幫著打下手了。
平日裡這些人都看不起溫小暖,覺得她在攀高枝,相比較看不起,他們更多的是嫉妒。
嫉妒和歐陽睿謙談戀愛的是她而不是自己,尤其是那些男人,恨不得歐陽睿謙看上的是他們,他們甚至可以為愛做零。
有些男人都是男女不忌的,偏偏歐陽睿謙是個異性戀,叫一群為他傾倒的男人們一陣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