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人笑著飲下茶水,“女孩,我就知道你會做出這個選擇。”
“這可是五千萬呢。”
溫小暖抽出支票,輕搖了那薄薄的,寫著多少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數字,“那阿姨還有事嗎,沒事我就先走了。”
“你既做出選擇,那自然可以走。”
溫小暖朝著外麵走去,突然停下了腳步。
她轉身問道,“對了阿姨,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往後我們也沒必要見麵了,你也就沒必要知道我的名字。”
“好。”
這次,溫小暖握著支票頭也不回的走了。
來的時候車子接,走的時候沒有車子送。
真是涼薄啊。
現在是春天,天氣也不算很熱,她身上還穿著厚外套。
寒風乍起,這要是在路上走上一陣,怕是隔天就要生病。
自己手裡有了一些積蓄,既然有錢那必然不能讓人受罪。
錢受罪都不能讓人受罪,想到這,溫小暖就痛快的在路邊叫了出租車。
雖然一早就做好準備,要大出血一份,但是看著那數字不斷的跳著,她這心裡還是痛的無法呼吸。
這出租車也太貴了吧,一眨眼的功夫馬上她一節課的收入就要下去了。
溫小暖冷哼一聲,隨後看向外麵,算了,不看也罷,反正都是等會該出的錢,一點都逃不過。
到了學校,溫小暖付錢下車。
拿出手機直播看眼時間,第一眼落到的不是時間上,而是下麵的28個未接電話。
這28個未接電話,全部都是歐陽睿謙打來的。
她當時在車上的時候按了靜音,所以後麵的電話她都沒聽到。
溫小暖隻覺得自己眼前一黑,一個兩個電話沒接到就算了,28個電話都沒接到,那歐陽睿謙等會必然是要好好發一陣瘋的。
解掉靜音,電話又響了,這次她直接接通電話,“找我有什麼事?”
“溫小暖!我給你打了這麼多電話,你為什麼沒有接?”
“我剛剛被你媽媽請去喝茶了,雖然茶沒有喝到。”
歐陽睿謙驚了一跳,“什麼!那你沒事吧?你在哪?我過去找你!”
發生了這件事,他怎麼不知道?
而且她媽平時不都是不管他談戀愛的嗎,怎麼這次會找上溫小暖?
“我現在剛剛到了學校門口,如果你想來找我的話,就來一食堂吧。”
說完也不等歐陽睿謙說話,直接就掛了電話。
學校在城東,西餐廳在城西,兩個相隔幾十裡路。
她在外麵跑了這麼大一圈,連一口水都沒有混上,肚子早就叫了。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還是先把肚子填飽再說。
到了一餐廳,溫小暖給自己點了四個菜,她要好好吃上一頓,以解心頭之恨!
看著眼前盤子裡的肉,溫小暖直接上去就是一口,歐陽睿謙,都是你的錯!
她活脫脫的把歐陽睿謙當成麵前的肉一般泄憤。
歐陽睿謙掛了電話之後,立馬飛奔過來。
他不知道媽媽叫溫小暖過去是說了什麼,如果是把她的事情告訴溫小暖怎麼辦?
歐陽睿謙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對這件事如此驚慌。
原先他隻是把溫小暖當做替身,隻是替身而已,隻是替身,為什麼他還會如此驚慌。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驚慌,但他知道,他現在不想讓溫小暖知道這件事,起碼是現在不想讓他知道。
歐陽睿謙飛奔跑進餐廳,進來的第一眼就看到溫小暖在吃飯,臉蛋塞的鼓鼓的。
真可愛。
見溫小暖還有心思吃飯,歐陽睿謙心裡放心了許多。
看樣子她還並不知道那件事,既然是這樣,那就沒事了。
歐陽睿謙心裡有了底氣,大步走到溫小暖麵前,一屁股坐在她麵前,“溫小暖!”
“現在可以跟我好好解釋,為什麼我給你打了這麼多電話你都沒有接了吧。”
溫小暖冷哼一聲,斜眼瞥了他一眼,“哼!”
你還好意思問,都是你的錯!
“你還敢哼我?”
歐陽睿謙捏住溫小暖的臉,輕輕一扭,“說,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
溫小暖放下筷子,從身邊的包裡抽出那張支票拍在他麵前,“你自己瞧!”
“五千萬?我就這麼不值錢?”
歐陽睿謙捏著那張支票,沒忍住的笑了,“我媽就給你這麼少的錢叫我倆分開?”
“好啊,原來你知道我被請去之後發生了什麼啊。”
溫小暖更加生氣了,她餓了一早上,在城裡被車子兜著轉,來去兩次啊,連口水都沒喝,到他嘴裡就這麼隨意!
原先可能是有稍許的生氣,現在看到歐陽睿謙的態度之後,她心裡的火就燒的更旺盛了。
看著盤子裡剩下的最後一塊肉,溫小暖把它夾起來,又是狠狠的一口。
歐陽睿謙站起身,換座坐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道,“我不知道,我就是看了這張支票之後才知道的。”
“那你怎麼說,是不是要分開?”
“剛剛我們分開了,現在我們又在一起了。這五千萬,還是你的。”
歐陽睿謙把支票放回到她包裡,媽媽既然給了這筆錢,那就收下吧,意外之財。
不光是歐陽睿謙想不通,管家也是有些不明白。
“夫人,您找她是為什麼,不過是少爺一時的上頭罷了。”
“你懂什麼。原先我也是這麼想的,可你看一看這都過了多久了,三個月呀三個月。我兒子,我能不了解嗎?在一起三個月還能這麼蜜裡調油一般,這明顯就是真的喜歡上了。
你看看他們約會的這些地方,放在之前,他能願意去嗎?
你看看這張照片,上麵他臉上身上都是泥,他這麼愛乾淨,有潔癖的性子,怎麼會允許?”
看著下麵人送來的照片,她看的真是一肚子火。
那可是她的兒子,是宋家和歐陽家唯一的後代,生來就是要高高在上的,怎麼還能讓他和平常人一樣,落到凡間去。
他該呆的地方就應該是馬場、五星級酒店、酒會,不該是這什麼手工店。
宋夫人眼不見心不煩,直接把一遝照片丟在桌子上,輕捏著有些痛意的額頭。
“可我們這麼做,少爺知道之後可能會生氣。”
“生氣?他身為歐陽家的孩子,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他是知道的,這是他與生俱來的責任。他既然承受了兩家給予的資源,就應該要擔得起兩家的責任。”
宋夫人覺得,自己的兒子不會如此意氣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