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遠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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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遠想了想說:“這種事情我也想不明白,我不是專門做這個的。我已經打電話給公孫大師,他和我們集團關係不淺,以前幫過我們處理過很多事情,不過他現在在西部,可能要明天才能回來。”

金公子有些驚慌的說。“那怎麼辦?今天晚上怎麼辦?公孫大師沒有什麼徒弟的嗎,隻有他一個人嗎?他徒弟能不能來?”

“他的徒弟和他一起都在國外呢,不過公孫大師說請我們放心,讓我們去他居住的彆墅,那裡他經營許久,能夠抵擋一時半會兒,而且他讓我們招幾個一身正氣的人,讓他們今晚保護你,應該能萬無一失。他還說了,”說到這裡,文遠壓低聲音湊到金公子耳邊。“如果到時候真的有事,可以把那幾個一身正氣的人祭天,肯定能抵擋住那個厲鬼。”金公子點點頭,放下心來,這時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昨天晚上我聽趙高說那個女學生的屍體被人偷走了,是不是與偷走她的人有關,這是什麼法術?”

“這方麵就不清楚了,不要想太多,隻要熬過了今天晚上,明天等上公孫前輩回來,就沒事了,他的辦法多的是。”金公子鬆了口氣,身子一歪又躺到了床上。

文員說。“你餓不餓?還沒吃早飯的吧?”

金公子輕輕搖頭,“最近沒什麼胃口,不想吃了。”

“那我給你找幾個女人,身材好,臉蛋好,你不就好這一口嗎?”

金公子頭搖的像撥浪鼓。“不行了,犯惡心,我聽見女人都犯惡心。”

文遠頗感詫異,“到底怎麼了?你可一向最喜歡女人了,昨天到底發生什麼了?今天大哥說公司有事,不能來看你,可是公司明明沒有什麼事呀。昨天晚上大哥說是要去教訓你一頓的,結果回來的時候一聲不響地,也沒說怎麼教育你的,到底怎麼了?”

金公子心在流淚,還在那嘴硬,“不知道,可能是中邪了吧。我昨天晚上沒見到老爹。也可能是他來了,我沒看見。”

文遠覺得這事其中肯定有蹊蹺,但這對父子都不說,那他也不好再逼問。“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等會兒替你發個尋人啟事,請你找幾個人回來。”

金公子蜷縮在床上,頭也不抬,低聲說:“那就麻煩叔叔你了。”

這兩天老宋和他的師兄戒度和尚,一直住在他的師父家裡。師父對他們也不放心,經常勸導他們。

夜已深,已經十點多了。宋大仙和戒度和尚以及他們的師父在屋子裡打了個地鋪,睡得迷迷瞪瞪。屋裡的燈都滅了。隻有月光照進屋子裡,將屋子照得亮堂堂。

突然一道人影從外麵跳進院子裡,聲音很是輕微。接著那人快走幾步來到屋門前,輕輕拉開了門。

老頭睡覺不踏實,一下就醒了過來。睜開眼定定的看著走進屋子的那人。“你是誰?怎麼到我家來了?是來偷東西的嗎?”

那人笑了笑說:“我是來拿回一些屬於我的東西。”

“我都不認識你,怎麼可能有你的東西?”老頭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旁邊伸手開了燈,這時旁邊的宋大仙和戒度和尚也醒過來,迷迷糊糊的睜大了眼睛。等到看清來人的時候,不免很是驚訝。因為他們都見過來者。

來人正是白方然。他不緊不慢的走到佛龕旁邊,拿起兩根香,用打火機點燃,然後插到香爐裡,之後對著那個人形的小雕像拜了拜。

老頭有些詫異的說:“你是誰?你認識那個人嗎?”

白方然轉過身,語氣平和的說:“50多年前。我的師父將這個雕像送給了你,現在我要拿走。”

老頭難以置信的說:“你說這是你的師父,你認識他嗎?”

“我的師父,我當然認識了。當年他幫了你一個忙,並讓你幫他保管這個雕像,現在我要帶走他。”

老頭仔細打量了一番白方然。“我怎麼相信你的話?”

白方然從衣兜裡掏出一把一指長的小刀,遞到老頭麵前。“見刀如見人。這把刀你總見過的吧。”

老頭總算是相信了。“錯不了了,肯定是你,他當時就和我說將來會有人來取他的這個雕像,沒想到是真的。這雕像有什麼用?你們是做什麼的?”

白方然笑著說:“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我不方便和你說。你幫我們保管了這麼久,也算是有功於我們。將來若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儘管來找我。”

“到哪裡去找你,我也不知道你是誰。”

旁邊的宋大仙說:“師父,這就是我那次跟你說過的那個奇怪的年輕人。當時我給人家看風水,旁邊有一個小夥子落水了,就是這個年輕人救的他,本領可是不小。”

旁邊的戒度和尚也連忙說了一句,“他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到寺廟裡搗亂的那個年輕人,會渾身發光,讓人良心發現的那種光。”

白方然笑嗬嗬的說:“你看,這不就是緣分到了嗎?想找我,你總能找到。”

他轉過身幾步走到香案近前,把那個雕像揣進兜裡。“有緣再見吧,我現在有急事先離開了。”他推開門,幾步走到庭院裡,接著縱身一躍,化成一道黑影,飛出了庭院。

宋大師和戒度和尚看的目瞪口呆,本以為白方然是個法師,沒想到身體素質這麼強,武法雙修。

老頭有些悵然若失的說:“這才是真正的強者啊,剛才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一身正氣。哎呀,可惜我年紀大了,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宋大師連忙勸慰:“師父你不用灰心。你的兒子,也就是我的那個好師弟司馬錯不是也挺厲害的嘛。”

老頭有些生氣的說:“彆在我麵前提他,他就是個孽畜,牲口。你忘了,有一次他想對你女兒下黑手的那次嗎?差點害了你女兒,幸虧你女兒身法不錯,逃了過去。”

宋老頭不由得想起一些煩心的往事,讓他有些心有餘悸。隻恨司馬錯還不死,你死了我才能心安。

戒度說:“我那個好師弟乾嘛去了?好久沒見到他了。”

老頭氣哼哼的說:“誰管他,最好是死在外麵。聽說又找了個厲害的人物做師父。好像是和金公子那邊有些聯係,都是一群小牲口。”

白方然身影飄忽,如同一道鬼魅一般,在城市裡快速的穿行,沒一會兒就來到動物園,幾個閃身跳到驢棚旁邊。他站穩身形,咳嗽了一聲說:“該醒醒了,大毛驢。”

大毛驢趴在那裡,眨了眨眼睛,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白方然。

“彆裝了。我知道你是一頭驢,成精了。”

大毛驢趴在那裡,一動沒動。

白方然又說:“你到這裡來不就是為了給那些野驢配種嗎?你腦子裡不就這點事嗎?以為能瞞得過我的眼睛嗎?”

大毛驢突然扭頭看著白方然,有些不耐煩的說:“你知道了又怎樣?我不能跟他們配種嗎?你情我願的事,你個外人想乾什麼?”

“既然我能知道,彆人也能知道,你到這裡來,是不是惹了什麼仇家在這裡躲避,你以為能一直躲下去嗎?就你這樣的,恨不得一天換一個,個個不重樣,若不是為了躲避仇家,你怎麼會在這裡窩著。你看來的那些遊客,他們早就把你拍到手機上,發到網絡上去了,很快你的仇家就會注意到你,到時候你想跑都來不及。跟我走吧,我還能護你周全,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我不敢惹的人。”

“你說的這麼厲害,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剛一說完,大毛驢就覺得身子一輕,眼前一花,接著撲通一聲自己重重砸在地上,瞪大了眼睛仔細看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已經來到驢棚外麵,旁邊就站著白方然。

他急忙站起身來,連連後退幾步,歪頭看著白方然。“你是有點本事,好吧,我服你了。你先說說你要乾什麼?”

“自然有用到你的地方。現在我缺少一個坐騎。今天做的事情有些麻煩,等會兒不知道有沒有力氣回來,所以要你馱著我。”

大毛驢怪笑道:“難道你是要和許多許多女的一起,哎呀,精疲力儘的那種,看不出來呀,看你一身正氣,玩的挺大呀,玩的挺花呀!”

白方然麵色陰沉。“你閉嘴吧,不要用你的腦子來想我,我是救人的。怎麼樣?跟不跟我去,以後我罩著你。”

“那咱們可說好了。以後要是碰到有人來抓我,想把我練成阿膠。你可得護著我。”

白方然點點頭,“我看你一身色氣,還有點正氣,就是沒有什麼邪氣,護你周全當然可以。”他輕輕走到毛驢旁邊,在他背上輕輕一拍,就見塵土飛起。

大毛驢後背上仿佛飛起來一個羽絨服,厚厚的一層。

大毛驢眼觀六路,急忙往前一跑。將一身的灰燼遠遠拋在身後。白方然急走幾步,一手扶著驢背,輕輕一躍,跳到毛驢身上。“走,我指方向,你來跑。”

下午的時候,文遠開著車,副駕駛上坐著金公子,後麵坐著一個老頭和一個年輕人,那老頭病病懨懨的,很是疲憊,微微睜著眼,一動也不動,那年輕人倒是很有精神,左右張望。老頭名為公孫子,年輕人名為司馬錯。

正往前開著,文遠突然一腳刹車把車停了下來。慣性太大,公孫子差點從車後座栽到車前座下麵,幸虧旁邊的司馬錯手腳利落,一下扶住了他。

司馬錯毫不客氣,吹胡子瞪眼,罵罵咧咧的說:“文遠你弄什麼呢?怎麼急刹車?不知道我師父受傷了嗎?”

文遠連忙戰戰兢兢的說:“剛才事發突然,我實在沒反應過來就停車了。”

司馬錯還是有些生氣。“發生什麼事了?”

文遠右手指著斜前方。“你看那裡,那樹叢旁邊,那不就是那個貼滿黃符的小娃娃?怎麼跑到外麵來了?”

司馬錯伸長脖子仔細看了看。“還真是那個娃娃,怎麼自己跑出來了?是在裡麵悶得慌了嗎?”

金公子有些害怕的說:“昨天晚上,你這娃娃可嚇死我了,自己就在那動,在那還撞門,把門都撞破了。”

文遠問:“這怎麼辦?那娃娃還要不要了?”

司馬錯說:“怎麼能不要呢?你去把娃娃抱到車上來,那可是我師父花大價錢買來的乾屍,哪能隨便就扔了?指定是昨天晚上螞蟻爬到身上去。這乾屍靈性沒滅,還有點知覺,跟普通死絕的不一樣。”

文遠長出一口氣,頗有些無奈。這地方很是機密,那些手下們都不知道,所以今天也沒帶外人來。說實在的,他可真不想去抱那個娃娃。手感摸上去皺皺巴巴的。不過這車上他也請不動彆人。他打開車門,走到灌木叢旁邊,伸手抱起那個人形物體,就覺得手上分量重了一些,似乎是腫了一些。昨天他就抱了一回,也不太確定,個頭好像也微微有些變化,但昨天他也沒認真看。

他抱著娃娃回到車前麵,衝著那個司馬錯問道。“司馬錯,這個玩意放到哪裡?前麵放不下,能不能放到後備箱裡?”

“放到我旁邊吧,我和師父擠一擠!”

那老者還是沒什麼精神,頹廢的坐在那裡。

文遠一手抱著娃娃,一手拉開車門,將娃娃放到後座上,然後回到前座,開車往彆墅走。

司馬錯看了看那個人形物體,他也好久沒見這玩意了,感覺似乎變了點,又似乎沒變。

回到大彆墅,停好車,金公子和司馬錯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公孫子。文遠抱著那個娃娃跟在三人身後。

4人慢慢悠悠的走進彆墅,公孫子指著一個蒲團說:“把我放到蒲團上,讓我曬一會太陽。”

司馬錯急忙跑到供桌旁,抓著那個蒲團,擺放到公孫子前麵,然後扶著他坐在上麵。

公孫子盤腿坐好,雙手放在腿上,呼吸慢慢恢複了平穩。

文遠道:“這個娃娃放到哪裡?放在屋裡還是曬會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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