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方然帶著他們回到道觀裡,取出從彆墅裡麵拿來的道教、佛教的各種法器,他挑了一些材質特殊的,聚攏到掌心之中。體內的天地正氣湧出,將那些法器包圍,接著燃起熊熊大火,很快那些法器就被燒成了液體。白方然不停的晃動手掌將那些雜質清除,留下最精純的物質。
那液體被燒的通紅,放著淡淡的紅色光芒,沒多久就聚成了拇指肚大小的兩團。“阿玉同學,你要戴在哪個手指上?伸出來我看看。”
阿玉想了想,伸出左手食指。“戴這個,不礙事。”
妹子急忙也把自己的手伸了出來,“你再看看我的手,彆到時候忘了我的手是什麼樣子。做的不合適。”
白方然隨口說:“忘不了。”剛說完他就覺得說錯了話 連忙辯解道:“我這腦子聰明的很,看一次就忘不了。”
阿玉看了看妹子,衝她使了個眼色,不懷好意的一笑。妹子衝她一齜牙,也沒多說什麼。
沒多久,兩枚戒指就凝練成型,都是差不多的樣式,裡麵扁平,外麵呈圓弧狀。白方然將兩枚戒指握在手心中,另一隻手畫出一道道奇異的符文,帶著金黃色的光芒,帶著許許多多的正氣,沒入兩枚戒指之中。
妹子和阿玉瞪大了好奇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
過了沒多久,光芒斂去,隻留下兩個樸實無華的戒指。白方然一手拿了一個戒指遞給他們。“這是你們的戒指,拿好了。”
妹子接在手裡,套在手指上,感覺正合適,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謝謝你了,白方然。”
白方然笑道:“彆客氣,隻要你以後彆老想著讓我打扮的醜一點就行。我可不想為了那些莫名其妙的人,把自己弄得埋汰了。”
“嘿嘿嘿。好吧,以後我就不管他們的事了。”
阿玉問道:“白方然,這個戒指都有什麼作用呀?看你忙活了半天,應該挺神奇的吧。”
“這裡麵有我存的一部分天地正氣,能夠緩慢的吸收天地正氣,幫助你們感悟天地正氣,而且其中的天地正氣還會在你們體內流轉,讓你們身體健康,皮膚也變得好起來,還能延緩衰老,促進睡眠。這些天地正氣,更能夠影響你們周圍的人,讓他們消除邪念,也算是另一個方麵保證你們的安全。”
妹子有些受寵若驚的說:“白方然,你想的還挺周全的,你很厲害呢。”
白方然叮囑道:“等你們回去之後,要是有人問起來,就說是碰到了一個醫術高明的老太太把你們給救了,救完你們,他就離開了,也沒留姓名,屬於做好事不留名的人。阿玉,你現在一切正常,他們也說不出什麼來。咱們之間還是稍微保持一點距離。我這兩年害死了幾個人,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有親戚朋友來報仇,再說我現在雖然仇人不多,但以後說不定會有很多仇人,跟我關係太親近,會連累你們。”
妹子禁不住有些同情白方然。“哎,我說你怎麼那次說是大學期間不談戀愛呢?原來還有這個原因。那以後還能見麵嗎?我們直播的時候你還來看嗎?”
白方然有些傷感的說:“有空的時候我就去看。”
妹子問道:“有個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直播的時候你總是在四處打量,你在看什麼呢?”
“我是看看人群中有沒有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如果有我就及時處理一下,免得他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或者給你們造成什麼麻煩。”
妹子忍不住伸出大拇指。“白方然你真是棒棒的,很厲害。沒想到你這麼有責任心。謝謝你一直默默保護著我們。”
阿玉又問道:“上次把我叫到教務處的那個張主任怎麼處理?他現在應該還在學校。要沒有他,金公子也害不死我。”
白方然說:“等會兒晚上女鬼去找他 每天都監視著他,凡是跟他有聯係的,給他做過壞事的,通通讓女鬼給收拾了就行了。他就留下來給當個工具用,要是以後學校這邊需要安排的事情,就像這些請假什麼的,直接跟他說一聲就行了。說不定到時候連考試都不用,直接讓他給寫成績都行。”
阿玉忍不住讚歎道:“這倒是個辦法,你這麼一說我都不想去學校了。”
白方然說:“這怎麼能行,學習還是很重要的。對於普通人來說,學習是第1位的。你看我是不是現在本領雖然不小,但還是學習呢。”
眼看著天要黑了,妹子說:“白方然,我們就先回去了。阿玉複活了,他爹媽還不知道呢。我得帶他回去。”
阿玉在旁邊也說:“唉,我昨天都沒敢給我爹媽打電話,怕嚇著他們,他們可是以為我死了。”
白方然點點頭,“那你們就先走吧,天也快黑了,打輛車。到了之後,妹子你先進屋給阿玉的爹媽說說,彆讓他們突然看見阿玉。”
妹子笑了,“你還想的挺周到的,那我們就走了。”說著她拉著阿玉的手,兩人有點戀戀不舍的出了道觀,打了一輛車,直奔阿玉的家。
到阿玉家的時候才八點多鐘。阿玉的家是城市裡的樓房,妹子讓阿玉先躲在樓道裡,然後自己去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阿玉的老爹。幾天不見,老人家憔悴了許多,妹子以前也來過阿玉家,去年寒暑假都在阿玉家玩過。老人家見是妹子,連忙客客氣氣的說:“妹子呀,你快進屋裡。孩特麼,妹子來了。”
屋裡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 妹子來了呀。”接著響起緩慢的腳步聲。
妹子進了屋,阿玉的爹反手就把門關上了。
阿玉的母親臉上還帶著淚,歎了口氣說:“妹子呀,難得你還能想著我們,阿玉那邊情況怎麼樣了?那個壞人抓住了嗎?”
妹子笑著說:“壞人已經抓住了,我來呀,是有件事情要跟你們說,你們聽了可彆激動。你們一定要控製好自己的情緒。”
阿玉的母親有點吃驚的說:“怎麼了?是不是那小子又跑掉了,還是他判了無罪。還是他有精神證明,激情殺人,還有天理嗎?”
妹子頗有點佩服老人的想象力,連忙笑著說:“不是這樣的,是有一件好事。我也不跟你們賣關子了,其實阿玉沒有死。”
兩位老人都有些吃驚的瞪大了眼睛,他們當時可是看見阿玉的屍體了,骨頭都出來了,血肉模糊。不說是心臟停止跳動,身子都涼了,怎麼還能沒死?這件事情說起來多少沾點神奇,跟現在醫學有點不挨邊。
“當時阿玉確實是像是死了,但是後來被一個老太太,特彆厲害,會各種神奇法術的老太太給救走了。然後就給救活了,現在她不光是活了,而且身上的傷都好了,跟原來一樣一樣的,比原來還健康,皮膚比原來還好。”
大叔和大媽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是這樣的嗎?這麼神奇?那阿玉現在在哪呢?”
“就在門外邊呢。”妹子說著站起身來,伸手拉開了門。阿玉正站在門口,衝著兩位老人喊道:”爹!媽!我還活著呢。”
兩位老人喜極而泣,特麼雙手扶著阿玉的肩膀,左看右看,還是難以相信:“孩子,真的是你嗎?你是一點沒變呀,你媽我跟做了個夢似的。”
他爹勸道:”咱們孩子是好人有好報,碰上神仙了。”
一邊說著幾個人就進了屋。這麼開心的日子,兩位老人聊了一會兒,就覺得肚子餓了,這幾天他們都沒什麼胃口,沒怎麼吃飯,現在心情好了,胃口也有了。
阿玉的母親留下來繼續和他們說話,他爹跑進廚房,忙活起來,沒一會兒就給他們炒了八個菜,還弄了點舒筋活血的紅酒。妹子和阿玉雖然吃過了晚飯,也不介意多吃一點,陪著兩位老人又吃了一頓。兩位老人開心的前言不搭後語。妹子和阿玉也很開心。
當天晚上妹子就住在了阿玉的屋裡。妹子還堅持要給阿玉檢查身體,免得她留下什麼後遺症,被阿玉嚴詞拒絕了。
第2天早上他們吃過了早飯,一起坐上車子,來到學校。之後就去各自的教室上課去了。對於阿玉的突然出現,同學們自然都很是驚訝,好在妹子在一旁給做證,阿玉現在又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她複活的消息喧鬨了一陣子之後,也就慢慢歸於平靜了。至於那個張主任,每天都被女鬼和男鬼跟著,每次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大聚會的時候,也就是狐朋狗友們自尋死路的時候。張主任活得很痛苦,每天被監視著,活著比死了還累,死又死不成。女鬼閒的無聊就拿小皮鞭抽打他。
偶爾在學校裡見麵的時候,白方然就衝著妹子點點頭。妹子也衝著他微微一笑。
轉眼又到了周末。周六這天,剛剛7:50,妹子就準時來到了操場,女子自衛培訓班的許多成員早已經提前來了,在那裡練習。
妹子一邊走向坐在桌子旁的阿玉,一邊四下張望,很快就在人群裡看到了白方然。白方然也看到了她。不管他的腦袋往哪裡轉。他其實都在注視著妹子。白方然輕輕抬起手,衝著妹子招了招手,妹子也衝他微微一笑。周圍圍攏的許多男同學,頓時像打了雞血似的,仿佛妹子在衝著他們微笑。
妹子走到阿玉旁邊的桌子上,阿玉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他可等你好一會了,哈哈哈。”
妹子有些生氣地用手指點了阿玉的腦袋一下,氣哼哼的瞪了她一眼。距離開播還有十來分鐘。妹子和阿玉坐在桌子上交頭接耳的說著話。
白方然看似漫無目的四下裡張望。阿玉壞笑著說:“暗中保護著你的,哈哈哈,是不是心裡挺美?”
妹子低聲說:“沒保護你嗎?這裡就我一個人是不是?我發現阿玉你怎麼最近伶牙俐齒的?”
阿玉很是不服氣。“我實話實說,就算是伶牙俐齒了嗎?我說錯什麼了嗎?剛才你沒來的時候,白方然站在那都沒什麼精神,你看他現在多精神,這還不是證據嗎?”
妹子壞笑道:“你剛才是不是啥事也沒乾,淨盯著白方然看了?你是不是暗戀他?阿玉你條件這麼好,不用暗戀他,你直接跟他說就行,他說不定就同意了,你是不是想讓我跟他說,又不好意思?不要這樣,咱們關係這麼好,有什麼話就直接跟我說。”
阿玉撇撇嘴:“吆,你還嘴硬呢,等將來看看到底是誰喜歡白方然,白方然又喜歡誰。敢不敢給我打個賭?”
“賭什麼?不會是以身相許吧?阿玉你的小心思我早就看透了。”
阿玉氣哼哼的說:“鬼才要跟你以身相許呢。如果白方然喜歡的是你,你就做我小弟。”
“那如果喜歡的是你呢?”
“那我就讓白方然做你的小弟。”
妹子笑著說:“吆,你現在就這麼確定,白方然能聽你的,對他這麼了解嗎?這樣我不劃算。不跟你打賭。咱們年輕人不要老是打賭打賭的,黃賭毒知不知道,很害人的。”
阿玉笑著說:“你還真會找理由。你就是不敢賭,因為你知道你得輸。”
妹子咳嗽一聲,一本正經的說:“阿玉,你這樣不好,平時沒事多學學健康的知識。”
沒一會八點到了,妹子站起身,走到女同學隊伍的前麵,阿玉也打開了直播。“今天練習的還是女子自衛防身術。三重爆裂的那招,上次還沒教會。”
說起來話長,其實上一次還不過是一個星期前。
妹子咳嗽了一聲說:“今天我們還是教三重爆裂,技術要點,我已經跟你們講過了。很多人呢,也是不願意聽,我們還是找一個人來演示一下。”
隊伍裡一個受過白方然傷害,被他拒絕過的名叫劉燕的女子,指著白方然說:“唉,白方然就在那呢,上次因為阿玉的事情,你們演示還沒演示完。我記得清楚著呢。當時你還說非要把這個演示給做完不可。”
妹子有些不耐煩的看著那個女子,心想你記這麼清楚乾什麼?就被拒絕了一次,至於這麼記仇嗎?
人們的眼光都聚集到了白方然的身上,還主動的往周圍退,仿佛要撇清關係。白方然有些無奈的看著妹子笑了笑,“妹子同學,怎麼辦呀?需要我給你做演示嗎?”
妹子笑道:“白方然同學,看你心意吧。”
白方然無所謂的笑了。不管是什麼樣的情況,他都非常珍惜和妹子相處的機會,於是便走出了隊伍,來到妹子麵前。“妹子同學這次下手可要輕一點。”
妹子笑著說:“放心就是了。白方然你注意了,現在我的腳要踢過來了。”她抬起腳向著白方然的襠部踢去。
白方然沒有躲閃,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妹子的腳踢到一半,就把腳收了回來。“好,踢中了。”
劉燕不樂意了,“妹子同學你把這個演示做的這麼草率,我們怎麼能看懂呢?你現在做的太抽象了,我們看不懂。”
另一個被白方然拒絕過的女孩子王燕也跟著喊道:“這比上次都差遠了。氣勢不對,沒那股子狠勁。妹子同學你怎麼了?對待惡人,我們可不能心慈手軟呀。你要替天行道,為民除害。快把白方然給捆上。我去找根棍子給你,咱們直接跳到第3步。”
白方然心想:就這麼心狠手辣的嗎?我也沒得罪你們呀,被拒絕了至於嗎?
王燕說完大踏步走出隊伍。操場旁邊放著一個拖把笤帚。她直奔笤帚走去。拖把是木頭做的很光滑,笤帚是用一根根乾草捆成的。這攻擊力太強了,到醫院都摘不乾淨。
劉燕興高采烈的大聲喊道:“好好好。天降正義,你真是我的好姐妹!”
白方然不禁有點無語,妹子也被逗笑了。此刻她還真的有點覺得這兩個女同學被拒絕,沒毛病,白方然能答應他們才有鬼呢。
沒一會王燕就把笤帚拿了過來,一本正經的走到妹子旁邊,把笤帚遞給了她,“妹子同學,妹子前輩,我們的好大姐,靠你了。你要替天行道,為民除害,你是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
妹子拿著笤帚笑個不停。“王燕同學,你這樣我覺得不好。雖然白方然以前拒絕過你,但是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