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山的嘴角頓時一抽。
搞了半天,原來是想打感情牌,跟自己談條件啊!
笑話!
你以為我張翠山是那種讓人隨便白嫖的人嗎?
從來隻有我白嫖彆人!
“沒問題啊!隻要談好條件,就算讓我幫你生孩子都行!”
“去死!”
黛綺絲抱起枕頭便砸了過去。
眼看打感情牌無用,黛綺絲也隻好問道:
“你也知道,楊逍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你要什麼條件,才肯保護我離開西域?”
張翠山上下打量了一下黛綺絲。
說實話,對方除了一副好皮囊之外,實在沒什麼能吸引他的,思前想後,便在對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黛綺絲聞言,美眸頓時睜大,隨後一臉嫌棄的看著他:
“你果然變態!”
張翠山不以為意道:“這叫勇於探索,人要有求知精神!”
黛綺絲緊咬紅唇道:
“你說的根本就不可能……”
“你沒試過又怎麼知道?”
張翠山十分無恥的嘿嘿一笑。
“你……”
黛綺絲感覺自己跟對方在一起都快瘋了!
但想到已經這樣了,難不成還要半途而廢,讓對方白占便宜嗎?
無奈,她隻好滿臉羞紅,一副受氣包的模樣,點頭答應了下來。
隨即,她便準備轉過身去。
不料張翠山說道:
“現在就不用了,我們還要趕路,等晚上再交流心得也不遲!”
說罷,就在一陣得意的笑聲中下床,穿好了衣服。
黛綺絲氣得咬牙切齒,偏偏又奈何不了對方。
兩人起身穿衣後,隨便吃了點早飯,就開始趕路。
到了晚上,二人在一家客棧投宿。
由於張翠山說過要另辟蹊徑,之後幾乎一整晚,他都隻能望其項背。
黛綺絲濕前想後,也被徹底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還是那句話:
彆人的老婆,用起來一點也不心疼!
就這樣折騰了一晚,第二天黛綺絲都不想起來了。
無奈,張翠山隻好買了一輛馬車趕路。
就這樣曉行夜宿,走走停停,兩人終於來到了紅梅山莊。
一路上,自然也遇到了不少明教中人的滋擾,但有張翠山在,也都是有驚無險。
來到紅梅山莊外。
張翠山帶著黛綺絲徑直闖了進去。
門人還行阻攔,但張翠山稍一顯露身手,就把他們統統嚇跑了。
這時,聽到動靜的莊客都圍了過來,一個身著錦衣華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目光在張翠山身上停留了片刻後,就被對方身後一襲紫衫,輕紗遮麵,氣質嫵媚妖嬈的黛綺絲所吸引,眼中露出一抹淫邪之色。
“在下紅梅山莊莊主衛翔,不知兩位如何稱呼?”
喂翔?
好名字!
張翠山笑了笑後,開門見山道:
“我的身份你不必知曉,王忠在何處?把人交出來!”
聽到王忠的名字,衛翔的臉色頓時一變,隨即就有些陰沉下來:
“莫非你就是王忠口中的主人?如此說來,傲雪山莊被燒,我姐夫一家,以及武莊主等人的失蹤,皆是你所為了?”
“正是!”
張翠山並未遮掩,直接承認了下來,而眼前之人,顯然是那衛璧的生父,也就是朱長齡的妻弟。
隻是看這情形,應該是朱長齡等人失蹤之後,被對方給鳩占鵲巢了,不然他也不會自稱是紅梅山莊的莊主。
衛翔沒想到他居然承認了!
先是愣了一下後,當即也就不再虛偽客套,對著身旁那數十名莊客冷冷說道:
“男的殺了喂狗,女的留下,送到本莊主的小院!”
張翠山聞言,不禁有些憤怒道:
“為什麼不把她殺了喂狗,把我留下,送到你的小院?”
聽到這話,衛翔等人頓時瞪大了眼睛,就連黛綺絲也是猛地向他看去。
張翠山見眾人都看自己,義正言辭道: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們這就是妥妥的性彆歧視,憑什麼男的一定要殺了,隻留女的?你們做反派的難道就不能有點創意嗎?”
衛翔嘴角一陣劇烈抽搐。
“神經病!”
“你們都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殺了他!”
聞言,為首的幾個莊客立時抄起棍棒朝著張翠山打去。
黛綺絲冷笑一聲,兀自走到一旁,抱著雙臂看好戲。
“你就站在那看?”
張翠山扭頭看向她。
黛綺絲走到一旁的石凳坐下說道:
“那我坐著看?”
“這還差不多!”
張翠山收回目光,正好一名莊客的棍棒當頭砸下。
隻見他微微側身,一把握住了對方手上的棍棒。
隨即就在對方不可置信的目光下,一把將碗口粗的棍棒生生折斷,帶著木刺的一端,瞬間穿透了對方的胸口。
其餘眾人見狀,頓時蜂擁而上。
但僅僅隻是一個照麵,他們要麼是被打穿喉骨,震碎心脈,要麼就是被各自的棍棒兵器刺穿要害。
前後不過十個呼吸不到的時間,三十幾個莊客便全部倒在了地上,無一生還。
黛綺絲見這些人死狀淒慘,皆是一招斃命,眼中忌憚之餘,內心深處竟隱隱透著一絲興奮。
她本身也是個心狠手辣,殘忍嗜殺之人,彆看眼前這個臭男人跟她在一起時,總是表現出一副無恥又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但當對方不說話站在那時,那股與生俱來的正氣卻是由內而外散發的。
儘管她不明白這種氣質是怎麼出現在一個冷血無情之人的身上,但她猜測,對方或許是某個名門正派的弟子,且從小修身養性,博覽群書,否則不可能有這番內斂的正氣。
而她本以為對方無恥和冷血也就算了,但沒想到這個臭男人居然還有如此心狠手辣的一麵,這一點上,倒是頗合她的心意。
張翠山自然不知黛綺絲的心思,此刻他已經來到了衛翔麵前。
衛翔被眼前這一幕嚇得麵無血色,額頭上冷汗涔涔,不知何時,一股熱流竟順著褲腿流淌了下來。
張翠山見狀,嗤笑一聲:
“堂堂一莊之主,怎麼褲子沒乾就出門了?”
衛翔被嚇得連連後退,結果一不小心被絆倒在地,慌亂大喊道:
“你你你……你彆過來,我與昆侖派的鐵琴先生乃是至交好友,你若殺了我,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何太衝嗎?一個怕老婆的耙耳朵而已,我有何懼?”
張翠山不屑的冷哼一聲,開口質問道:“說,王忠在何處?他是否還活著?”
衛翔連連搖頭道:
“沒有沒有,我沒有殺他,我隻是把他關在了柴房,用了一點刑而已!”
“帶我去見他!”
張翠山懶得廢話,直接說道。
在他大開殺戒的時候,紅梅山莊的婢仆就已經躲得躲,逃得逃,眼下連個使喚的人都沒有,衛翔也隻好親自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