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位於市中心的法醫科研實驗室,這個承載著無數尖端科技與秘密的地方,蘇清晏,這位國內最年輕的首席法醫科學家,正在進行一項足以改寫法醫曆史的神秘實驗。實驗室裡,量子分析儀器發出幽藍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深邃的海洋,神秘而又充滿誘惑。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這股光芒所凝固,彌漫著一股緊張而又神秘的氣息。
蘇清晏投身這項研究,源於一場震動業界的懸案。三年前,一樁滅門慘案震驚全城。受害者一家五口在深夜被殘忍殺害,現場卻沒有留下任何有效的指紋和 dna 線索。警方在調查過程中,如同陷入了一團迷霧,毫無頭緒。蘇清晏作為案件的主要法醫鑒定人,麵對這起毫無破綻的案件,心中充滿了挫敗感。從那時起,她就暗下決心,一定要找到一種全新的技術,能夠突破傳統法醫鑒定的局限,讓受害者 “開口說話”。
這一神秘實驗,名為 “記憶重構計劃”,旨在通過量子共振技術,提取屍體組織中的殘留記憶。在傳統的法醫鑒定中,屍體所能提供的信息十分有限,而蘇清晏設想,人體細胞就像一個龐大的數據庫,記錄著死者生前的所有經曆。借助量子力學的原理,讓屍體組織中的量子與儀器產生共振,從而將這些殘留的記憶轉化為可視化的圖像和聲音,還原案發時的真實場景。
實驗台上,一具因意外死亡的屍體靜靜地躺著,身上連接著各種複雜的儀器。蘇清晏纖細卻有力的手指在操作台上飛速舞動,眼神中透露出專注和堅定。她不斷調整著儀器的參數,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滾落,卻渾然不覺。
“注意溫度曲線,已經接近臨界點了!” 蘇清晏對助手們下達指令,聲音冷靜而堅定。就在這時,實驗室的警報聲突然尖銳響起,原本穩定的能量場開始劇烈波動。蘇清晏臉色驟變:“不好,有不明乾擾源!快切斷主電源!”
然而,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高壓熔爐突然發生爆炸,強烈的氣浪瞬間掀翻了實驗台,玻璃器皿四處飛濺。蘇清晏本能地撲向一旁的同事,卻被一塊鋒利的玻璃碎片擊中喉管。鮮血如泉湧般噴出,她的意識逐漸模糊,最後看到的是實驗室裡混亂的景象和同事們焦急的麵容。
不知過了多久,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將蘇清晏從黑暗中喚醒。緊接著,一股腥冷的液體被強行灌入喉嚨,那味道就像在腐臭的冰水中浸泡過的鐵鏽,刺激得她胃部痙攣。
“沈家丫頭,喝了這杯貴妃賞的踐行酒,黃泉路上也體麵些。” 陰鷙的男聲貼著耳畔響起,帶著令人作嘔的口臭。蘇清晏猛地睜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浮腫的宦官麵孔。對方蟒紋袖口下,戴著翠玉扳指的手正死死掐住她的下顎,另一隻手將青銅酒樽往她齒間硬塞。
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法醫,蘇清晏的本能瞬間被激發。她敏銳的嗅覺捕捉到酒中散發的苦杏仁味 —— !與此同時,後腦傳來的劇痛讓她判斷出原主在被灌酒前曾遭受重擊。借著井口斜照的月光,她看到井壁青苔上有新鮮的抓痕,指甲碎屑深深嵌在其中,顯然原主在臨死前曾拚命掙紮。
“劉保… 你收了萬家三百兩… 滅口…” 蘇清晏憑借原主殘留的記憶,嘶聲擠出幾個字。聽到這話,宦官劉保的瞳孔驟縮,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被陰狠取代:“哼!就算你知道又怎樣?在這紫禁城裡,萬貴妃的話就是聖旨,你今天必死無疑!”
“是嗎?” 蘇清晏冷笑一聲,“就憑你這種鼠目寸光之輩,也想置我於死地?你以為殺了我,就能掩蓋真相?彆忘了,死人會說話,而我最擅長傾聽。” 就在劉保分神的瞬間,蘇清晏積蓄全身力量,屈膝猛地撞向他的下腹。劉保發出殺豬般的慘叫,雙手下意識捂住腹部,身體前傾。蘇清晏趁機反手奪過酒樽,將毒酒潑向他的眼睛。
“賤人!” 劉保捂著眼睛,發出淒厲的慘叫。蘇清晏翻身滾向井壁陰影處,然而,原主身體中殘留的毒性開始發作,她的喉間像被火灼燒一般,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蘇清晏清楚地意識到,自己麵臨著雙重危機:原主身體已中毒,現代意識正被生理性死亡侵蝕。
井底的汙水漫過蘇清晏的腰際,冰冷刺骨,還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她在黑暗中摸索,突然觸到井壁凹槽內的半截鏽刀。
“咚!” 頭頂傳來一聲巨響,井口被石板封死,劉保的獰笑聲從上方傳來:“好好享受這口龍鳳合葬井!明天這個時候,你就會和井底的冤魂作伴了!”
蘇清晏深知自己陷入了絕境,死亡倒計時已然開啟:
00:00,毒性發作,她的手指開始不受控製地抽搐;
00:30,慌亂中她踩到井底異物,伸手一摸,竟是人類橈骨,冰冷的觸感讓她脊背發涼;
01:00,進一步摸索,摸到肋骨上有箭鏃凹痕,這與皇子戰死的假象明顯不符,成為揭露真相的關鍵破綻;
02:00,在袖袋中發現一根銀針,針尾刻著 “萬” 字暗紋,這無疑將案件與萬貴妃緊密關聯。
蘇清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憑借紮實的法醫知識和頑強的求生欲望,開始實施硬核自救:
為了稀釋毒素,她迅速撕下裙角,用井水反複衝洗後,過濾井水灌洗胃部,每一次吞咽都伴隨著強烈的惡心感;為了延緩屍僵,她將腿卡入井壁裂縫,保持站立姿勢,儘管腿部傳來的酸痛讓她幾近崩潰;最後,她用鏽刀割破指尖,利用血壓變化模擬死亡體征,鮮血在汙水中暈染開,仿佛一朵盛開的血色蓮花。
卯時三刻,石板被掀開。“死了?” 劉保探頭的刹那,蘇清晏眼疾手快,甩出銀針刺向他的頸動脈竇。劉保瞬間癱軟,栽入井中。蘇清晏踩著他的肩背,成功躍出井口。
“抱歉,法醫最懂怎麼讓死人‘聽話’。” 蘇清晏冷冷地說著,將劉保的屍體擺成跪姿,刀柄抵其後心。從外部看,就像是宦官愧疚自戕,刀透胸骨釘入井沿,恰好撐住屍體不倒。
晨光熹微,柔和的光線灑在冷宮中,蘇清晏終於有機會看清這具身體的細節:手腕上戴著一條褪色的紅繩,繩上係著半枚虎符,這是廢後母族兵權的信物;頸側有一顆朱砂痣,與原主記憶中的模樣不符,顯然是魂穿引發的身體異變;袖口藏著一個油紙包,裡麵竟是砒霜,包裝上標注 “壬寅年雨前茶”,這無疑是毒殺案的關鍵物證。
她重返井邊,小心翼翼地打撈骸骨,經過一番拚湊,拚出一具五歲男童的骨架:顱骨的冠狀縫尚未閉合,但枕骨有生活反應骨折,說明墜井前已遭虐殺;指骨緊緊攥著半塊和田玉璜,上麵刻著 “長命百歲”,與史書記載早夭皇子的特征吻合;盆骨上附著疑似絲綢殘片,其織金工藝僅限皇後用度,這無疑直指廢後案。
“阿寧… 阿寧!” 一個嘶啞的女聲突然從身後響起。蘇清晏轉身,看到一個蓬頭垢麵的宮妃正攥著枯骨跳舞,口中哼唱:“朱雀焚,玄武沉… 井底鳳吞龍…” 這句看似瘋癲的歌詞,暗喻著皇子死亡的真相,後來被證實是萬貴妃編造的童謠。
瘋妃突然撲向蘇清晏,雙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你拿了我的簪子!還給我!那是我保命的東西!” 在掙紮過程中,蘇清晏從對方亂發間扯下半截金簪,驚訝地發現簪頭竟嵌著微型火藥機關,這成為前朝火器存在的重要伏筆。
就在這時,宮道上突然傳來鳴鞭聲,十二人抬著的鳳輦碾雪而至。輦上女子雲鬢高綰,額點三瓣金箔花鈿,正慵懶地把玩著鎏金暖爐。她便是權傾後宮的萬貴妃。
“本宮竟不知,冷宮井水能讓人起死回生。沈姑娘,你到底是人是鬼?” 萬貴妃的聲音慵懶中帶著威嚴,仿佛在質問,又像是在調侃。
萬貴妃的壓迫感撲麵而來:她先是設下語言陷阱,“沈姑娘方才唱的‘鳳吞龍’童謠,倒是新鮮。本宮倒是好奇,你從哪裡學來的?” 試圖從蘇清晏口中套取更多信息;接著,她彈指將暖爐擲入井中,火油遇水爆燃,骸骨瞬間碳化,以此來摧毀證據,給蘇清晏造成心理壓力;最後,她指尖撫過蘇清晏喉間的朱砂痣,冷冷地說:“本宮最討厭紅色,尤其是長在不該長的人身上。” 言語中充滿了死亡威脅。
“娘娘若殺我,誰替您補完童謠下半闕?” 蘇清晏毫不畏懼地抬眸冷笑,攤開掌心,半片玉璜與銀針並置,在月光下折射出血絲般的紋路,這無疑是貴妃派人暗殺皇子的鐵證。“況且,娘娘難道不想知道,這背後是否還有其他人在操控?您真的以為,自己能掌控一切?”
萬貴妃瞳孔驟縮,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然而,很快她便恢複了鎮定,突然輕笑起來:“好,好得很!沒想到你這丫頭還留了一手。既然如此,冷宮缺個掃撒婢女,沈姑娘可願意?”
蘇清晏跪接貴妃所賜 “解藥”,卻借袖口的折射,看見瓷瓶底部刻著極小的英文:“no97”。這一發現,讓蘇清晏意識到,自己的穿越絕非偶然,背後似乎隱藏著一個更大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