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夜宸的特訓,應若寧進步的很快,再加上修為的優勢,幾乎是毫不費力的擠進了前十。
而她下一場的對手竟和原書中一樣,是萬仞遙。
原主和萬仞遙比試時,林蒼也來擂台觀賽了,原主為了表現自己,還用了一堆法器和符咒,可惜仍在十招之內被打敗。
走上擂台,應若寧才真正感受到萬仞遙身上的威壓,還沒開始比試,她就已經壓力山大了。
互通姓名後,萬仞遙突然開口:“我看見你爬青雲梯了。”
還沒等應若寧想明白她為何突然提這事兒,萬仞遙又接著道:“你最多隻能爬到一百五十階,而我已經爬到了二百二十階,你是不可能超越我的。”
應若寧有些奇怪:“我為什麼一定要超越你呢?我修仙隻是為了自己,不管爬多少階,隻要是我儘力而為就好。”
“彆裝了,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這就讓你看看我們之間的差距。”
萬仞遙的劍鋒裹挾著灼熱氣浪劈來,應若寧隻能踉蹌後退,劍招在對方淩厲攻勢下支離破碎。
“以你的實力,也配站在林蒼身旁嗎?”
萬仞遙語氣平靜,但那火靈力催動的劍芒卻暴虐無比,每一擊都似要將空氣焚儘。
應若寧咬牙硬接,劍刃相撞的刹那,虎口震裂滲出血珠,巨大的力道將她震倒在地。
這一刻她才意識到,這幾日特訓得來的招式在絕對實力差距前,不過是勉強支撐的薄紙。
萬仞遙的攻勢還沒停,這一擊她沒辦法再擋下了,忽然一道玄色身影掠至她身前,夜宸的長劍橫擋,硬生生截住萬仞遙的殺招。
“小姐,交給我吧。”
夜宸彎腰扶起應若寧,萬仞遙趁隙再攻,劍尖直取夜宸心口,但被他輕鬆擋下。
兩人很快纏鬥在一起,招式之快,看的人目接不暇。
他們的戰鬥自然是絕大多數的關注的重點,“應若寧這隻契約妖獸挺厲害啊,我還是頭一次見萬仞遙落入下風。”
“外力罷了,應若寧根本就不是萬仞遙的對手。”
“要我說,就不應該允許契約妖獸上場,若是她契約的妖獸修為更高些,那第一直接給她好了。”
“話也不能這麼說,人家禦獸師的戰鬥方法就是這樣,難不成還要禁止符修用符,陣修用陣?”
應若寧並不知道場外的爭論,她隻知道修為遠超萬仞遙的夜宸不知為何,竟隱隱處於下風。
不能再這樣看下去了,應若寧抬手一揮,數道靈力凝成的水箭破空而至,精準地刺向萬仞遙。
萬仞遙急退數步,麵前忽然出現一道火星,將襲來的水箭蒸發。
應若寧上前半步,與夜宸並肩而立,“你的對手,還有我。”
“以為這樣我就會認輸嗎?”
說話間,萬仞遙劍招更烈,每一縷劍氣都帶著焚山煮海之勢。
夜宸在前方抵擋,應若寧則不斷使用各種術法乾擾萬仞遙,兩人合力之下,將萬仞遙的攻勢徹底壓製。
萬仞遙被徹底激怒,雙目赤紅,周身火靈力驟然暴漲,整個人竟化作一道數十丈長的火焰巨劍。
“焚天劍訣——寂滅!”
熱浪瞬間席卷天地,連空間都似被灼燒得扭曲。
夜宸瞥見應若寧臉色發白,顯然難以硬抗這一擊,幾乎是本能地將她護在身後。
他體內靈力瘋狂運轉,卻在接觸火焰巨劍的刹那被撕裂,狂暴的火靈力如附骨之疽,順著經脈直衝丹田,引動了他壓製的火毒。
“噗——”夜宸噴出一大口鮮血,血珠落在地上竟直接蒸騰成煙。
他能清晰感覺到體內像是有無數火焰在灼燒,痛得讓他幾乎暈厥,卻仍死死擋在應若寧身前。
還好攔住了。
這一擊要是落在應若寧身上,她不死也得脫層皮,到時候在主仆契約的影響下,他隻會更慘。
“夜宸!”應若寧忙上前扶住他,卻見他身上有一些暗紅色的紋路蔓延。
而此時,使出驚天一擊的萬仞遙也氣息萎靡,靈力近乎枯竭。
應若寧眼中閃過決絕,雙手結印,靈力驟然凝聚成一柄晶瑩剔透的長矛,她將所有靈力灌注其中,趁著萬仞遙舊力已儘新力未生之際,猛地擲出。
這一擊卻被一旁的長老攔下。
“不可對同門痛下殺手,萬仞遙已經失去戰鬥能力,此戰應若寧勝。”
應若寧憤憤不平:“她方才那一招,難道就不是殺招了嗎?”
她這話說的沒錯,長老也是一臉尷尬,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回答。
感受到夜宸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應若寧知道不能在這兒耗下去了。
“萬仞遙,此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說罷,她就匆匆帶著夜宸離開了。
夜宸此刻已經失去意識,沒辦法獨立行走了,應若寧沒辦法,隻能背著他前往仁心峰。
他的身體就像一個高溫熔爐一樣,緊緊貼在身上,應若寧身上都沁出一層薄汗。
等兩人狼狽不堪抵達仁心峰時,值守的師兄師姐們都嚇了一跳,忙把夜宸扶進內室治療。
終於能歇會兒了,應若寧坐在椅子上,大口喘著粗氣。
一位師姐給她倒了杯靈茶,“師妹,先休息一下吧。”
應若寧接過師姐遞來的靈茶,迫不及待地抿了一大口,方才因擔憂而湧上心頭的燥意,漸漸平息了些。
可她緊繃的心依舊沒有放下,聲音帶著難掩的急切:“師姐,他那到底是怎麼了呀?能治好嗎?”
“我看他手臂上浮現的那些紅紋,應該是火毒發作之症。”師姐拍了拍應若寧的手背,眼神裡滿是自信,“放心吧,方才進去的是季川師兄,有他在,定不會有事的。”
季川這個名字應若寧也挺熟悉的,他也是林蒼的好友,好幾次林蒼身負重傷,都是他救回來的。
等待了足足一個時辰,進內室治療的季川師兄方才出來,應若寧忙迎了上去,“季師兄,他怎麼樣了?”
季川衝她笑笑,語氣裡帶著些安撫的意味:“不必擔心,他體內的火毒已經壓製下去了,隻是那火毒如同跗骨之蛆,隻能由他自己慢慢祛除,你進去看看吧。”
“多謝師兄。”應若寧道了謝,急匆匆的進了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