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你要吃得多些才行。”她認真地說。
方宇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這都是要錢的，姐姐，我窮成什麼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小白卻忽然笑了，眼睛彎成了月牙一般：“要錢嗎？放心吧，我有辦法，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當真？”方宇有些不信。
小白卻笑得毫無壓力，拿起筷子就開始動起手來，一邊吃還一邊嘖嘖稱奇：“你們人類做的東西還真有趣，煮熟的味道比生肉要好吃多了，難怪你喜歡這個。”
她夾了一塊煎牛排放進嘴裡，眼睛頓時一亮：“主人，你也快嘗嘗。”
方宇苦笑著扒拉了一下碗裡的白粥：“我自己吃慣了簡單飯菜，這些我都舍不得吃。”
就在這時，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幾乎將整個小攤圍了個水泄不通。
不少人拿著手機偷拍小白，還有幾個男生在旁邊竊竊私語：“兄弟們看清楚沒？她是誰？從沒見過的校花級彆美女！”
“這不是隔壁理工係的夜市攤嗎？什麼時候跑來這種神仙級人物了？”
更有人仗著點膽子，直接走了過來，裝模作樣地說：“同學你好，請問你在哪個學院讀書啊？我能加個聯係方式不？咱們學校有攝影社團，想邀請你做個模特呢。”
方宇眉頭緊皺：“小白……彆搭理他，我們趕緊吃飯走人。”
可那人還在那兒喋喋不休：“你看這樣好不好，我請你喝杯奶茶，咱倆聊聊。”
小白抬起頭，冷冷地看著那家夥，眼底閃過一抹銀光。
下一秒，她的瞳孔泛出淡淡白色，如月色籠罩一般，清冷又神秘。
“你想知道我是誰？”她輕輕開口。
那人眼神突然空洞，喃喃道：“我是誰……我在哪……這裡為什麼這麼吵……”
他說完後猛地環顧四周，神情惶惑，接著竟然跪下來對著地上磕了幾個頭：“對不起我不該說話……我不記得自己說什麼了……對不起對不起……”
周圍的觀眾頓時一陣驚呼！
原本圍在一旁舉著手機的人紛紛下意識退了幾步，臉上全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怎麼了這是？他發瘋了嗎？”
“是不是吸、吸了什麼東西？”
“快撤吧兄弟們，我有點怕……”
人群頓時像炸鍋似的騷亂了起來，轉眼便作鳥獸散去。
隻剩那一攤老板縮在櫃台後麵，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哼。”小白收回視線，輕哼一聲，繼續低頭吃飯。
“你也太過分了吧。”方宇低聲說。
小白抬頭瞥了他一眼，嘴角彎起：“我沒傷他性命，隻是讓他清醒一點罷了。”
“可你也不能隨便給人洗腦啊！”
“是他說要加我微信。”小白理直氣壯地反駁：“我隻是幫他意識到現實的殘酷。”
方宇被噎得無話可說，隻能低頭猛喝粥緩解心情。
飯終於吃完了，空氣總算恢複平靜了一些。小白卻起身，大大方方地朝著攤主走去。
老板看見她靠近，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一共……一共三千四百二十塊錢……”他結結巴巴報完價，聲音抖得像秋風中的葉子。
方宇當場臉都綠了：“三、三千？！這得是我一個月的生活費！你到底點了多少……”
小白卻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麼一樣，點點頭，緩緩開口：“好了，已經結完了。”
方宇一愣：“啥？”
“你還傻站著乾嘛，回家呀！”小白轉身就走。
而剛才還戰戰兢兢的老板此刻卻是麵露笑意，連連點頭：“是的是的，結過了，客人已經給過了！多謝兩位照顧生意！慢走哦，歡迎下次再來！”
方宇一臉懵逼，追上去拉著小白：“你怎麼結賬的？根本沒錢啊，老板居然放我們走了？”
小白扭頭看著他，眼中帶著一絲笑意：“主人，你也太小瞧我了，老板都說結了，那自然是結了……”
她湊近，在方宇耳邊低聲說道：“我們快回去吧，小白想抱著主人睡覺。”
咕嚕！
方宇沒出息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這小白。
簡直是人間尤物！！！
她笑了笑，腳步輕盈如雲朵：“走啦主人，明天還高考呢，你不是等了很久的高考嘛～”
“我，我們要不散散步再回去？”
“好啊。”
她白色的長發飄過他的鼻尖，留下淡淡的幽香。
小白拉著他的衣袖，走在街道上。
就像夢裡那樣……
“你不累嗎？”方宇忍不住問。
“跟你在一起怎麼會累？”小白偏過頭看他。
她輕輕地笑了。
那一瞬間，時間仿佛為她靜止。
方宇看癡了。
——
方宇一邊抹著汗，一邊推開宿舍門：“終於回來了……你今晚真該少吃點，差點把我嚇死。”
小白跟在他身後走進屋子，輕輕甩了甩白發，嘴角還帶著幾分笑意：“主人怕什麼？那些凡人不值得你受驚。”
“我當然受驚了！”方宇坐上床沿：“那麼多人，萬一你露餡了怎麼辦？”
小白歪頭看著他，神情有些不滿：“我是妖仙啊，對付幾個聒噪的人怎麼了？我可是為你出氣。”
“你這是為我？”方宇瞪眼：“你差點讓我被人當成怪胎！而且你說你結賬了是怎麼回事？老板怎麼可能放我們走？”
“很簡單。”小白笑眯眯地撲向床鋪，直接把自己整個人都壓到了方宇身上。
他趕緊穩住身形，手忙腳亂地想要推她出去，但她貼得太緊，幾乎都能聽見她的心跳。
“喂——快起來點！這麼壓著我會喘不過氣來的！！”
“主人不想我離開。”小白把腦袋埋進他的胸膛：“我都感覺到你的呼吸加快了呢，你騙不了我的。”
“誰……誰說的？”方宇紅著臉結巴：“我隻是、我隻是熱！”
“那就脫衣服嘛。”小白忽然抬起頭眨眨眼：“我和主人一樣都隻穿著睡衣哦，這樣睡覺才舒服。”
“你是真的不懂人類的羞恥感嗎？！”方宇忍不住大喊。
但下一秒小白立刻嘟嘴生氣地扭過身去背對著他：“你不讓抱，也不讓一起睡覺，更不願意多和我親近。”
“我知道……你在嫌棄現在的我，想趕我走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