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禮麵露不悅:“媽,我帶個朋友回家都不行了嗎?”
何欣從季宴禮助理言永飛那裡得知,今天是季家安的生日,纏著季宴禮讓他帶自己過來。
“阿禮,我從來都沒去過季家老宅,我想去看看你從小長大的環境。”
季宴禮點頭答應了。
何欣打的主意是她過了明路,以後嫁給季宴禮就簡單很多。
韋瑛麵色鐵青:“她是普通朋友嗎?她是你們夫妻之間的第三者。”
聽到這話,何欣一臉委屈的望向季宴禮。
季宴禮冷臉:“媽,您彆說話這麼難聽,我跟欣欣之間什麼都沒有。她要來參加我爸的壽宴,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他說完帶著何欣邁步走了。
韋瑛被氣得胃疼,舒星若安慰她:“媽,您不用生氣,他現在鐵了心的要護何欣,誰勸也沒有用。”
韋瑛唯一慶幸的是今天的壽宴沒請其他人,不然丟臉丟到黃浦江了。
季知許還是忍不住要生氣:“爸爸現在好像老年癡呆。”
舒星若被兒子逗笑:“那你就體諒一下他這個老年人。”牽著季知許走了進去。
韋瑛見舒星若不僅不生氣,還能拿這事開玩笑,是徹底不愛了,韋瑛邊走邊歎氣。
家裡的老傭人紅姨勸她:“少爺太倔了,對少奶奶一點都不好。您撮合多少回了也沒用,不如讓他們順其自然。”
季家安不知道季宴禮外麵的那些事,見他帶了一個陌生女人來,驚異道:“星若呢?你怎麼沒跟她一起?”
季宴禮對昨晚的她拒絕還有氣,直愣愣說道:“她現在又想法子引起我的注意呢,我不願意搭理她。”
他說這話的時候,舒星若他們到了。
舒星若蹙眉,覺得季宴禮的腦子被狗吃了,不過能跟何欣混在一起,他的確智商下線了。
好女不跟惡狗鬥,何況還是隻沒有腦子的。
她麵帶微笑的把禮物遞給季家安:“爸,祝您身體康健,萬事順遂!”
“乖,星若有心了,這人參是你精挑細選的吧?待會我就泡參茶喝。”
季知許在幼兒園裡做了手工模型送給他爺爺,那模型是老爺子最喜歡的太空飛船。
老爺子摩挲著季知許做的模型,小家夥還挺厲害,各種細節都做了,季家安開心得眼睛都笑成一條線:“還是許許最得我心。”
季宴禮和何欣都送上了禮物,季家安叫傭人收了,尤其是何欣的,他看都沒看一眼。
何欣臉上一陣發白,季宴禮低聲說:“我爸是慢熱性子。”
韋瑛冷聲在後麵補刀:“你爸可不慢熱,他第一次見星若就很熱情,他隻是不喜歡某個人而已。”
何欣臉色更加難看,她心裡暗暗發誓:“我一定要舒星若滾蛋。”
季家安抱著季知許坐在主位上聊天,爺孫倆聊得十分投機。
傭人們穿梭如織的上菜,上了十道菜,取意十全十美。
季知許給季家安講最近看的航天類的知識和相關新聞,季家安震驚於他的知識儲備和閱讀量。
老爺子興奮的說道:“比你爸爸小時候還聰明。”
抬頭對舒星若說:“星若,這麼聰明的孩子你可以多生幾個,寒暑假送過來陪我,多有趣。”
季宴禮臉色森冷,搶先道:“爸,我不會再跟她生孩子了。”
季家安厲聲問:“你不跟她生你要跟誰生?這個女人嗎?她哪一點比得上星若?”
季家安畢竟是一家之主,說得季宴禮不敢反駁,何欣卻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淚眼婆娑的望著季宴禮,讓他感受到自己的悲傷。
季宴禮格外心疼的安慰她:“欣欣不哭,明天我帶你去京市散散心。”
何欣瞬間轉悲為喜,挑釁的望著舒星若。
舒星若靜靜的看著他們表演,不發一言。
入席之後,舒星若沒有跟季宴禮坐一起,坐得離他遠遠的。
這對夫妻以前貌合神離至少還演一下,現在直接不演了。
季家二老看得直搖頭,一餐飯吃得異常安靜,隻季知許時不時的說兩句話,活躍一下氣氛。
舒星若神態自若,淡定的享受美食。
吃完飯以後,韋瑛立刻吩咐於管家送客,“我們家不留外人過夜。”
季家確實有這個規矩,季宴禮不好阻攔,讓高峰送何欣回去了。
何欣當場表演了一個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的深情戲碼。
季宴禮深刻感受到她對自己的拳拳愛意,不像舒星若滿腦子的算計。
如果當年不是舒星若下藥,一切都會不同。
季知許玩累了,保姆帶他去洗澡,舒星若也去洗漱了。
季家安語氣威嚴的說:“宴禮,你做事是越來越沒分寸了,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也往家裡帶。”
季宴禮反駁道:“爸,她是當年我車禍的救命恩人,沒有她今天我不能站在這裡。”
季家安說:“既是救命恩人,你給錢報答,不需要把自己搭進去。你畢竟有家室,星若雖說是我們逼你娶的,但她宜家宜室,不要辜負了她。”
季家安言畢,回了自己的房間。
季宴禮回到房間裡,舒星若坐在梳妝台前吹頭發。
她一頭烏黑濃密的頭發,柔軟地吹落下來,輕輕飄動,仿佛散發香氣。
季宴禮好幾天沒跟她共處一室,她身上的馨香還是熟悉的味道,他忽然覺得心頭有些癢。
他問舒星若:“你什麼時候帶兒子搬回來?”
舒星若想了想說:“過段時間吧!”
季宴禮心口有點堵:“你把結婚戒指賣了乾嘛?”
舒星若想不到他竟然知道這個,一時語塞答不上來。
季宴禮證實了她就是要引起自己的注意,冷聲道:“以後不用做這些無用的事,我不會在意。”
舒星若不知道他這話什麼意思,淡然的應下:“好,我知道了。”
她吹完頭發,拿著一本故事書去了季知許房間。
每次舒星若都把故事生動的演繹,季知許笑得滿床打滾,母子倆的動靜讓季宴禮忍不住過來看。
但是他仿佛是一個外人,融不進他們。
舒星若放下書:“好了,該睡覺了。”
季宴禮溜回房間去洗澡,等舒星若回來他也是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