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那輛車上下來一個穿著皮夾克的青年,搖晃著身體走了過來,臉上有個刀疤,冷笑不止。
我站起身,緊攥著二鍋頭的瓶子,眯眼盯著。
早有預料,我沒害怕。
隻是心臟還是沒出息的瘋狂跳動。
“楊晨是吧?自己上車,還是我們請你?”
他那臉上滿是戲謔的笑容。
我冷笑一聲,說道;“趙元康的狗?狗鼻子倒是挺好用。”
刀疤男冷笑一聲,說道;“你媽的小比崽子,你挺狂啊?”
“在我麵前囂張?”
我凝視著他,從容笑著。
“一條狗而已,你,多個嘰霸?”
刀疤男臉上瞬間消失,目光狠厲。
“草!給臉不要是吧!”
“狂,是要付出代價的!”
“給我打!”
話音落下,幾個壯漢瞬間奔著我圍攏而來!
我眯著眼睛,心中滿是狠意。
躲不掉,那就從容麵對!
我不退反進,手中酒瓶直接往麵前壯漢頭上掄了過去!
這一刻,腎上腺素瘋狂飆升!
酒瓶被擋住了,我抬腿奔著那壯漢雙腿間便是一腳。
“唔!”
他吃痛,收手捂著肚子。
我咬緊牙關,鉚足了勁,酒瓶狠狠的砸在了他的頭上!
啪!
酒瓶碎裂,壯漢慘叫一聲倒下。
酒精味道彌漫開來。
他們人多,肯定打不過了,那就盯著一個乾,往死裡乾!
我心中發狠,衝上去便騎在了倒地壯漢的身上,反握酒瓶剩餘部分,狠狠揮下!
碎片刺入他的肩膀,他發出了尖銳的哀嚎。
“啊!!”
其他人到了,我也無暇顧及。
打是肯定打不過!
我抬起右手,再次往他胸口上麵刺了下去!
可惜,晚了,他們人實在是太多了。
乓!
忽的,一陣鋼管撞擊的聲音從後腦傳來!
腦海中瞬間響起了一片嗡鳴,暈眩。
這一下,很重!
“娘的,這麼多人還玩偷襲。”我心中暗罵。
緊接著,我身體一挺,倒在了地上。
他們圍了上來,我起不來了!
我左手捂住腦袋,右手緊攥著酒瓶拚命的揮舞著!
不知何時,酒瓶沒了。
我蜷縮著身體,任由他們拳腳相加。
疼,疼到麻木了!
我緊緊的咬住牙關,硬是沒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我後悔了。
我沒想到他們這麼輕易就找到了我,早知如此,不如他媽一換一了!
我艱難睜眼。
周圍一圈壯漢,抬起來的腿在我眼裡出現了重影。
要死了麼?
疼痛已經麻木了,我心中出奇的平靜,隻有一絲悔恨。
悔恨白天沒有一換一!
那股暈眩的感覺讓我已經維持不住頭腦的清醒了,意識逐漸被黑暗吞噬。
忽然,一道低沉的喝聲響起:“動手,救人!”
剛剛那一下,我應該腦震蕩了,意識低迷。
隱約間,從麵前壯漢的雙腿間模糊看到了後麵衝過來另一群西裝革履的家夥。
一瞬間和剛剛圍毆我的壯漢打起來了。
救人,救我麼?
我趴在地上,腦袋躺在右臂上,感受著那股黑暗逐漸吞噬我的意識。
最後一刻,我忽然發現滿是鮮血的右手正隱隱泛著淡綠色的光芒。
光源,是那枚白玉戒指。
是祖宗在呼喚我麼?
黑暗吞噬了腦海,我失去了意識。
熱。
很熱。
我明明是無意識的,卻感覺右臂在發燙,似乎有一股岩漿從手指源起,順著手臂流入神經,流入腦海。
頭腦也在發脹。
藥理,藥性……
我似是恢複了一絲意識,感覺腦袋要被撐開了一樣!
我本能擺動身體,搖晃著腦袋。
不行,炸了。
要炸了!
“啊!”
我猛地發出了一聲呼喊,坐直了身體!
呼,呼。
我喘著粗氣,冷汗狂流,本能的便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隻是……
腦袋不疼了,不漲了。
剛才所有痛苦的感覺都已經消失的一乾二淨了。
我迷茫的掃視一圈,這才發現我躺在床上,似乎是在一間臥室裡麵。
臥室裝修很高檔,灰色主調。
我右手被繃帶包紮的嚴嚴實實,左手上還打著點滴。
我沒死?
我這是在哪?
外麵太陽剛剛升起,我應該是昏迷了一夜。
隻是,怎麼不疼?
我坐直了身體,微微活動,根本沒有絲毫的痛感,腦袋上纏繞著繃帶,我摸索半天,一點也不疼。
我明明記得昨晚那一鋼管砸的很重啊。
我拔掉了手上的針頭,下床走了幾步,身體完全沒有任何異常。
奇怪……
哢。
忽然,房門聲響起。
我瞬間警惕,隻是當見到進來的人之後,我思緒再次淩亂了。
怎麼……是她?
進來的是一個女人,很美的女人。
她身材高挑,穿著一身淺灰色的休閒西裝,還有一件白色的圓領內搭。
那傲人的飽滿將內搭撐起誘人的弧度。
一頭烏黑的秀發隨意散落,鵝蛋般的麵龐,膚如凝脂,宛若初雪般純淨無暇,瓊鼻精致,鼻梁高挺,粉嫩的唇瓣微張,散發著彆樣的魅力。
那雙迷人的美眸是柳葉的形狀,長長的睫毛,還戴著一副無邊框的眼鏡。
容貌卓絕,身姿婀娜。
那股知性又大方的美感,傾國傾城!
關鍵是這女人我認識,她是我們醫院急診科的主任——徐清雅!
我迷茫的看著她。
她保持著開門的動作,同樣也迷茫的看著我。
我緩過神來。
“徐主任,您怎麼在這呀?”我試探性的問道。
徐清雅走了進來,沒接我的話。
“楊晨,你傷那麼重,怎麼這麼快就醒了啊?”
“還能走了?”
那一雙迷人的柳葉眼中滿是驚訝。
“啊……我也剛醒,身上不疼就下地了。”
“好像沒什麼事了徐主任。”
我仍舊有些迷茫。
昨天晚上到底什麼情況?難道是她救了我?
“沒道理呀。”
徐清雅黛眉微蹙,自顧自的呢喃道。
“你坐下,我看看。”
我本能的便坐了下來。
她對待病情向來認真,在科室裡麵更是出了名的嚴厲。
徐清雅來到我身前,仔細檢查,然後抬起手伸向了我後腦勺,輕輕按壓。
“疼麼?”
我有些不自然的回應道:“不疼啊。”
我有點恍惚。
這個站姿,那兩團誘人的飽滿就在我麵前晃來晃去的!
還有一股獨特的香氣撲麵而來,很迷人,很好聞。
這……我吃不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