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列斯塔儘管令人不齒,但他對自己的麾下士卒卻極為慷慨。與其他叛軍將領總是克扣軍餉不同,塔列斯塔始終保證充足的糧餉,甚至從個人俸祿中拿出一部分,貼補士卒的家人。這種行為讓塔列斯塔的軍團忠誠度極高,士兵們的作戰意誌也因此顯得尤為強大。儘管比起萊昂希爾的義軍,塔列斯塔的軍團在戰鬥力上略顯遜色,但依然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然而,就在塔列斯塔死於陣前之時,他的士卒們仿佛打了雞血般,紛紛為報主將之仇奮力向前衝。血肉橫飛中,他們不再畏懼,腳下踩著屍體與血水,依舊前進,繼續為複仇而戰。隨著塔列斯塔的死,叛軍失去了最強的精神支柱,他們的陣型逐漸瓦解,但這並未使得他們停止反抗,相反,複仇的憤怒讓他們愈加瘋狂。
“既生瑜,何生亮。”
若不是萊昂希爾所率領的義軍,塔列斯塔的軍團或許早已橫行大陸,無憂無慮。然而,隨著萊昂希爾的崛起,這支義軍顯得與眾不同——他們不像一般的軍隊那樣為榮華富貴而戰,而是為了家人安寧,為了讓大陸上的子民不再遭受剝削與屠戮。
義軍的戰士們雖心中充滿憤慨,但並沒有盲目衝殺。他們的憤怒並未衝昏頭腦,而是積蓄起足以令敵人心生恐懼的力量。每一擊都精準而致命,每一次進攻都充滿著力量的積澱。
“刺!”
“收!”
“刺!”
“收!”
劍士塔巴爾在亞曆山大將軍的指揮下,迅速調整戰術,義軍如同一台精密的殺戮機器,在他的指揮下,精準的利刃一劍接一劍地穿透敵人,帶走一個又一個生命。每一次揮劍,都帶著無比沉重的決心,幾乎將戰場上的痛苦與殺戮化為一種必然。
就在此時,萊昂希爾通過心靈感應與神獸炎翼取得聯係。炎翼,這位忠誠的夥伴,不僅是戰場上的得力助手,更像是萊昂希爾的家人。無論炎翼是否受傷,萊昂希爾深知,它隨時都會為自己赴湯蹈火。每一次的危機,它都如影隨形,絕不退縮。
“我來了,萊昂希爾!”
炎翼的聲音清脆而堅定,在萊昂希爾的心中回響,帶來無與倫比的力量與安慰。
“轟隆!”
“轟隆!”
“轟隆!”
天際突然響起劇烈的轟鳴聲,神獸炎翼從天空俯衝而下,火焰在其身後燃燒,宛如天神為背叛者帶來的刑罰,帶給敵人致命的痛楚。幾息之間,塔列斯塔軍團陣型中出現了巨大的真空地帶,數百名士卒瞬間化為黑煙,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焦炭氣味。
神獸炎翼以無可爭議的統治力宣告了自己的存在——即使它曾一度被暗箭所傷,但它依然是天地青睞的神獸,任何試圖阻擋它的力量都將無濟於事。塔列斯塔軍團的指揮體係本就單薄,塔列斯塔一死,剩下的士卒如同失去了主心骨的棋子,儘管憤怒,仍然逐漸恢複了理智,戰場上,軍心開始動搖。
曾經那些持有“死誌”的士兵,看到塔列斯塔的死,終於意識到繼續戰鬥的意義已不複存在。隨著神獸炎翼的猛烈攻擊,塔列斯塔軍團的陣型漸漸瓦解,戰局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塔巴爾的號角響起,義軍迅速壓上,士卒們在號角的鼓舞下如潮水般湧向塔列斯塔軍團的陣地。隨著劍刃刺入敵人的胸膛,鮮血四濺,灑落在戰士們的臉上,染紅了他們的怒火。塔列斯塔軍團的士卒開始感到無法逃避的恐懼,他們眼中曾有的瘋狂逐漸被死亡的恐懼所取代,許多原本誓死效忠塔列斯塔的士兵,開始動搖。
終於,一名塔列斯塔軍團的瘦弱士卒,在經曆一番掙紮後,毅然決然地扔下了手中的長槍。隨著這名士卒的投降,其他士卒的目光紛紛聚集在他的身上,等待著接下來的決定。
千夫長奧夫站在這名士卒的麵前,目光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作為軍中的最高指揮官,他的決定將影響到整個軍團的生死。若他下令處死這名投降的士卒,其他士兵必將誓死作戰,直到全軍覆沒;而若他選擇寬恕,整個軍團的命運則會發生改變。
奧夫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他深吸一口氣,抬頭望向已暗淡無光的軍旗,內心的決斷終於成型:“投……降吧!”
奧夫揮手命令,代表指揮權的銀色長劍掉落地麵,隨之發出清脆的響聲。奧夫單膝跪地,向萊昂希爾行了一個軍禮。塔列斯塔軍團的士卒紛紛投降,拋棄武器,單膝跪下。
然而,少數幾名自知罪孽深重的士卒,選擇背道而馳,朝著宮廷深處奔去。儘管萊昂希爾曾承諾過,隻要沒有犯下重罪,投降者將得到寬恕,但一旦拋棄手中的刀劍,豈不是任人宰割?
“萊昂希爾陛下,真的會饒恕我們嗎?”
跪在地上的士卒們低聲交談,焦慮與不安顯而易見。看到那些逃入內廷的士卒,他們的心中充滿了猶豫與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