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錦書:???
“大半夜的,誰家的狗在叫?”
有病吧,你們倆躲在小胡同裡乾見不得人的事兒,他們倆人正大光明推著自行車回來,怎麼就沒點羞恥心了?
沈清宴臉色十分難看,看到薑錦書和陸馳野一起回來的那一刻,他心中的不爽也達到了。
明明薑錦書隻會圍著自己轉,現在為什麼,為什麼會跟在這種男人身邊?
“夠了!還是我媽說得對,你這種女人,早晚都會給男人戴綠帽子的!”
“沈清宴,你有病吧,有病就趕緊去治,要是待在牛棚裡舒坦,那麻煩讓國家多關你幾年!”
二人在門口吵架的聲音,很快吸引了大院裡的眾人,沒一會兒大門口便聚集了不少人,甚至胡同裡的人家都驚動了,大家探頭的探頭,看熱鬨的看熱鬨。
“那不是老薑家的姑娘嗎?怎麼回事啊?”
“大晚上的,吵吵什麼呢?”
“唉,老薑家的事兒你還不知道嗎,小姑娘搶了姐夫,姐姐嫁給妹夫,刺激著呢!”
還不知道那天事情的,今兒也就全都知道了,除了個彆無腦殘,一心向著薑芸的,幾乎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巷子裡吵架的這兩對兒當事人是誰了。
前姐夫現老公,和前妹夫現男人。
刺激!
不少人興致勃勃的圍觀,還有回來晚的,捧著碗也要出門看熱鬨。
眼看著圍觀的人多了,陸馳野微微蹙眉:“錦書,你先回去。”
這麼多人圍觀,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沈清宴冷冷盯著薑錦書:“你是心虛了,所以打算躲起來了?你們倆肯定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吧?”
“哈……”
薑錦書本來也想進屋了,可現在,她不想回去了,有些人的病,還是得治一治比較好。
“我沒有什麼好心虛的,倒是你們倆,躲在巷子裡麵,又在乾嘛?”
巷子裡麵?
住在這個巷子的人都知道,巷子裡麵是死胡同,晚上更是黑漆漆的,一般隻有談戀愛的小情侶倆,天黑想背著人才往裡麵鑽。
“嗬,這就鑽小胡同了?”
“薑芸扣子還沒係好呢。”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薑芸一驚,趕緊捂著領口,低頭去找扣子,做賊心虛的趕緊係好。
可沈清宴不管這些,他現在的心情十分不好。
“我送薑芸回來而已,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而且我們都下過聘了,再過一個月就要結婚了。”
薑錦書也笑了:“對,陸馳野也是送我回來,我們也下過聘了,再有一個月,我們也要結婚了,請問沈清宴同誌,他送我回來有什麼不對?”
“那也太晚了,現在都幾點了,薑錦書,你要點臉行嗎?以前咱們在一起的時候,回家時間最晚你都沒超過六點半,你看看現在幾點了,幾點了!”
沈清宴點著手腕上的表,那表有年頭了,玻璃蓋都碎了一條裂縫,薑錦書一眼就看出,那是以前,自己攢了一年的工資給他買的第一件禮物。
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攢錢,就為了給這種貨色買昂貴的手表,她就氣不打一出來。
“我是因為工作回來晚的。”
“胡說!”
沈清宴明顯激動起來:“你什麼工作我不知道,你隻是一個郵遞員,也就早晨要早起,從來晚上沒加過班,薑錦書,你現在張嘴都謊話連篇了嗎?我真慶幸不是跟你下聘!”
“你夠了!”
薑錦書哆嗦起來,什麼叫謊話連篇?
以前婆婆說她的時候,薑錦書還能打個圓場讓婆婆閉嘴,現在竟然這麼咄咄逼人。
不過她也明白,讓婆婆閉嘴隻是為了他自己裝好人,而後明目張膽享受自己帶給沈家的福利,而現在,這個人是純粹在給她潑臟水!
“我沒說謊,就是工作到現在,另外,我沒有義務跟你解釋,你在我心裡什麼都不是,沈清宴,讓開,我要回家了!”
“休想,除非你當著大家的麵說清楚,你到底為什麼回來這麼晚,是不是你們……”
他盯著薑錦書:“你們背著我去哪裡鬼混了?”
周圍圍觀的眾人目光皆落在薑錦書身上,甚至連薑芸都偷笑著盯著她,一臉譏諷和得意。
這個年代,大家還沒開放到那種程度,什麼夜不歸宿,胡搞亂搞,這些都是作風問題,一旦發現就會被釘在恥辱柱上。
見大家這麼看自己,薑錦書氣瘋了,扭頭盯著沈清宴:“嘴巴放乾淨點。”
沈清宴也是氣瘋了,他沒想到有一天會看到薑錦書跟其他男人大半夜的一起回來。
“我嘴巴很乾淨,不自知不自愛的人是你,你到底有沒有點身為女人的自覺,既然想要潔身自愛就要瓜田李下,就要知道避嫌,怪不得我媽總是嫌棄你,難道不是你自己不檢點……”
說著他伸手就想把薑錦書拉過來,本以為會跟以前一樣容易,然而這次,迎接他的卻是狠狠一耳光。
“啪!”
沈清宴退後兩步,所有人都懵了。
沈清宴更懵,捂著火辣辣的麵頰,一臉不可思議的望過來,好像薑錦書是什麼負心漢一般。
“你……打我?”
薑錦書從來都隻會對自己好,現在竟然因為一個男人,打他?
“姐!你瘋了!”
薑芸也嚇壞了,趕緊扶著沈清宴。
有病吧,好好的為什麼打人?
“嘴巴欠,活該,沈清宴,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汙蔑我名聲,往死裡打!”
丟下這句話,薑錦書推開擋路的人群,走進院子,放好自行車碰的甩上了屋門。
看熱鬨的人還沒散,依舊圍著看,沈清宴氣的雙目赤紅,扭頭惡狠狠瞪著陸馳野,可他終究還是不敢跟陸馳野動手。
一片竊竊私語之中,隻陸馳野冷冷開口:“今天錦書被調去了西郊。”
眾人一愣。
“西郊那不是鄉下嗎?”
“聽說山路不好走,住戶也分散,以前都是派給男同誌去的。”
“那怎麼冷不丁的把錦書調去了?”
沈清宴捂著臉愣了一下:“我、我不知道這事兒……”
不知道?
陸馳野冷了臉,繼續輸出:“我看她天黑了不回來,便去接她,結果路上看到她被狼圍攻。”
“狼?!”
眾人驚呼起來。
“西郊竟然有狼?”
“天,錦書一個小姑娘,還好沒出事!”
“有些人還誣陷人家亂搞男女關係呢,結果人家可是生死攸關啊!”
沈清宴腦袋嗡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