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樓。
屋裡山珍海味滿桌,淡雅熏香嫋嫋上升,屋外高朋滿座,舞台上窈窕身姿翩翩起舞。
更有仙樂作伴,琴聲悠揚和美。
何香兒看著麵前飲酒看舞的陳軒,不禁感慨道:“陳公子,這莫非就是你的日常生活?”
”不好嗎?”
”這太好了。”
何香兒感慨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哪個修士能像你這般瀟灑悠閒。”
修仙之途分秒必爭,且不說出於對於成仙的渴望,讓大家都在拚了命的去修煉。
僅那修為大限就是懸在所有人頭上的一把劍。
所以說何香兒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有哪個修士可以像陳軒這樣每天都在飲酒作樂無所事事。
若是偶爾為之,也可以當做枯燥修仙中的消遣。
可天天皆是這般,那就很不正常了。
之前她調查陳軒時還以為他在故作掩飾,可現在一看他根本就是在貪圖享樂嘛。
陳軒抿了一口酒,淡然笑道:“我都說了,我的樂子你不一定能接受,在這裡這些時辰你若拿去修煉,不也是有很好的進步嗎?”
陳軒跟他們可不一樣,他們眼中的尋歡作樂,可正是陳軒的修煉。
”我今天休息。”
何香兒緩緩說道:“自從來到陽原城之後,我還沒有好好的休息過。”
“誒,對了,陳公子,我想知道你是用了什麼方法,能讓柳小姐以身相許的。”
“你一個女孩子家問這個,你不覺得有些害臊嗎?”
她搖搖頭,說道:“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這才是率真自然的道心,我可不會婆婆媽媽的欲蓋彌彰。”
陳軒緩緩說道:“也不算有什麼方法,你可以理解為兩情相悅。”
“好吧,柳小姐喜歡你,你心中也有她。”
“不錯。”
陳軒淡淡的撇了她一眼,隨後繼續說道:“何小姐,你也喜歡我嗎?”
“我,我不清楚。”
何香兒眼神悵然道:“要說之前對你還頗有好感,但現在你與柳小姐有名有實,我若再從中插一腳,怕是就不好了。”
“你我兩家合作不易,若是因此引得柳宗主和柳小姐對我何家頗有微詞,那我豈不就成了何家的罪人了。”
“所以你對我還是有好感的,隻是礙於兩家的情麵對吧。”
何香兒不說話了,但陳軒也已經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我,我走了。”
何香兒突然間眼神閃爍,起身離開了這裡。
“慢走不送了。”
陳軒淡淡的送了個彆。
看著何香兒消失在視野中,他微微歎息。
看來想要發展何香兒的道侶關係還頗為麻煩。
……
在龍鳳樓喝完酒之後,陳軒便回到了天玄宗。
之後幾天生活照舊。
因為剛度過內門考核還沒幾天,因此吳醉也沒有急著逼陳軒去修煉。
這幾天他都清閒的很。
而柳清霜那邊聽仙鶴說,還正在打造淩霜劍的第一階段。
這把劍畢竟是八品靈器,從趙追風那裡得到的混元鼎爐加持,最快也得一個半月才可將淩霜劍打造出來。
除了柳青霜自己之外,還有天玄宗的眾多煉器弟子。
甚至杜青峰都在時時刻刻觀望著掠陣。
雪靈峰上時常有衝天寒氣。
“一個多月啊,時間不短。”
陳軒望著雪靈峰的方向,微微歎息。
“陳軒。”
此時門外傳來一道呼喚。
正是吳醉走了過來。
今日她依舊穿著火紅色的薄衫。
“吳長老。”
“這幾日可沒見你去修煉台修煉。”
”嗯,休息了幾天。”
吳醉當下抿抿嘴也沒有再指責,而是說道:“你現在隨我去一趟陽原城吧。”
“去那乾什麼。”
“掌門師兄在陽原城撮合了附近幾家煉器世家,準備就何家在這裡入住一事,撮合他們商榷。”
“淩霜正在打造靈器,你和何家的關係也比較近,就一塊去吧我。”
“行。”
陳軒沒有多想,便與吳醉騰空飛下陽原城。
尚在路上時,他問起了楚朝皇室。
吳醉緩緩說道:“柳師兄去找過楚朝皇帝,他對於救趙追風的事也是供認不諱。”
“問其原因,他說是楚金朗死在了我們天玄宗裡麵,不管有什麼理由,這個仇他都要報。”
“所以才救了趙追風,想利用他拿下你與清霜,從而迫使整個青玄宗都聽他號令。”
“我就知道。”
陳軒聞言眼神冷了冷。
他先前就猜到楚朝皇帝不會這麼輕易的放下這件事情。
隻是沒想到他竟然瘋狂到救了趙追風這個令全江湖人士都人人喊打的惡人。
不過陳軒轉念一想,也不是不難理解。
對於帝王來說從來沒有善惡之分,有的隻是對自己的利益。
隨後隻聽吳醉繼續說道:“如此一來,柳師兄和楚朝皇帝就算是徹底決裂。據說當時他們還大打出手了一場。”
“那位楚朝皇帝很會藏拙,他也已經有了紫府境界九層的實力,而且還有著楚朝氣運的加持保護。掌門師兄現在都不是他的對手。”
”那後來呢?”
陳軒記得這幾天天玄宗一直風平浪靜的,柳近南也一直好端端的。
吳醉說道:“最後兩人也沒分出個勝負,隻不過我們天玄宗和楚朝算是徹底決裂開來,今後也隻能算是敵人了。”
說到這兒吳醉,轉頭看向陳軒。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你不用擔心,雖然說我們天玄宗所在的地方是楚朝的境土,但那世間王朝的權利還管不到我們頭上。”
“掌門師兄隻是念及他們過往的交情罷了,所以沒有徹底的撕破臉。”
“若是真動刀動槍的大乾一場,楚朝皇室也不是我們的對手。”
“那就好”
陳軒聽了才放心下來。
隨後好奇的問道:“柳宗主和楚朝皇帝之前私交很好嗎?”
吳醉點點頭說道:“他們之前年輕時便是一對好友,掌門師兄幫他奪得了皇位。而楚朝也在這些年對天玄宗大有扶持。”
“二者算是互利互惠吧。隻不過經此一事便算是徹底決裂開來,今後如何誰也說不定。”
兩人說著間便來到了陽原城。
隻不過並沒有前往鬨市區,而是來到了陽原城東側,一處占地麵積很廣的私宅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