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齊家也有嗎?”
“有。”
他很是誠實的笑道:“藥奴也是我們齊家的重要武力之一。”
“這次我們齊家精銳儘出,家族正是靠這些藥奴看著的。”
“那這些藥奴實力如何?相較於同等級的話。”
“平均水準吧,具體還要看煉製它們的煉藥師水平如何。”
齊凡繼續說道:“像是單仙孫若未這種數千年難得一見的煉藥師,她所煉製的藥奴往往代表著同境界的頂尖水準。”
“所以說柳宗主他們怕是得鏖戰一番了。”
陳軒微微點頭,情況也確實如此。
那些藥奴出現之後,柳近南等人全都陷入了苦戰之中。
而陳軒等這些後輩貌似什麼都做不了。
就在眾人靜靜看著的時候,何香兒悄悄的來到了自己身邊。
她輕輕握起了陳軒的手,小聲說道:“估計需要些時辰父親他們才能夠解決這些藥奴,我們要不要先去其他地方看看?我看附近還有很多浮陸上都有些靈寶。”
“最好不要。”
陳軒還沒說話,柳清霜就走到了另一邊,握起了他的另一隻手。
“此次東海遺跡對我們來說完全陌生,充滿了未知的危險,而且還有著很多的外地人,最好不要離開隊伍,免得惹麻煩。”
“好。”
何香兒聞言笑了笑,便不再說什麼。
隻是她們兩個一人握著自己的一隻手,在人群中頗有種刺激的感覺。
隨後,眾人隻覺天穹一震。
便見柳近南手中金黃長劍,直接劈開了眼前藥奴的身體。
刹那間,恐怖至極的金屬性靈氣彌漫開來。
陳軒見趙眼瞳微震。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柳近南全力出手,這紫府境界九層的巔峰實力當真是驚天動地。
而此時那藥奴一死,柳近南毫不猶豫的衝向草廬方向。
旋即大手一揮,一隻金色靈氣彙聚的手掌直接將那鼎爐抬起。
“何家主!”
柳近南喊出一聲。
遠處的何霸天頓時明白過來。
他一刀震退眼前妖奴,廣袖一拂一枝紫金色的巨大葫蘆便衝天而起。
它光芒大盛,強烈的吸力配合著柳近南的靈氣推送,直接將那鼎爐吸進了葫蘆裡。
這次目標順利完成,柳近南看看那茅草屋。
那鼎爐中有著許多丹藥,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倘若現在就走,他們幾家的目的算是達成了。
但也有些可能裡麵沒有蛻凡丹,因為誰都沒有空打開,仔細看一下。
“而且好不容易來到擔心的遺跡裡麵,以後恐怕就沒這麼好的機會了。
柳近南稍加沉思,便直接抬手將那茅草屋展成粉碎。
漫天的茅草降下,混亂之中,裡麵隻有一個人影安靜的坐著。
其身軀高大,同樣也是全身纏滿了灰色的布帶。
可相比於其他藥奴那凶猛的樣子,它就靜靜的坐著,宛如一尊雕像一般紋絲不動。
然而,柳近南在見它的第一眼,便已瞳孔猛顫。
“撤退!快!撤退!”
柳近南罕見的臉色大變,一聲撤退,一時令在場的所有紫府境界強者全都紛紛撤離。
“那藥奴是超過了紫府境界了!”
遠處看著的陳軒亦是臉色駭然。
那藥奴渾身上下沒有散發出一點氣息。
但這並不代表著它沒有任何的危險,相反沒有氣息才代表著它是最大的危機。
就像是之前在拍賣行中見到的那位靈寂境界強者一樣,自己也感覺不到他身上有什麼靈氣波動,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似的。
這是境界差距懸殊過大的原因。
就好比一隻螞蟻,可能會看到蟲子,看到青蛙,但絕對不會意識到眼前那平平無奇的參天巨物,其實隻是人類的一隻腳掌。
覺得遠沒有可以吃了自己的蟲子青蛙等可怕。
而人類也根本不屑去踩。
但這藥奴可是會殺人的!
“跑!跑啊。”
陳軒回過神來,全身汗毛倒豎,趕緊大喊一聲。
因為他看到了柳近南等人臉上的驚恐。
當下所有人趕緊拚了命往外逃去。
然而,就在這場上略顯混亂之時,那坐著的人影終於動了。
它僅僅是抬起手掌。
陳軒頓覺自己周圍的空間凝固了下來,讓自己動彈不得分毫。
不僅僅是他自己,天玄宗何家齊家,所有人的都被定在空中。
饒是那些個紫府境界強者,也大多動彈不得。
現在隻有柳近南與那齊硯還能勉強活動。
“山河畫卷!”
而河霸天也勉強能夠活動一隻手臂,他緊緊咬著牙關,毫不猶豫地祭出了自己現在最強的防護法寶。
金光蔓延開來,將眾人全都籠罩了進去。
無聲無息的,那藥奴便突然出現在了金光屏障之外。
它僅僅一個人站著,就讓陳軒這邊好幾百人都有些呼吸困難,喘不上氣。
柳近南臉色極為難看,手持長劍站在最前方,已經做好拚命的打算了。
隨後那藥奴,又是簡簡單單的伸出手掌,按在屏障之上。
嗡嗡嗡!!
便見那原本堅不可摧的屏障開始劇烈抖動,絲絲皸裂。
“完了完了,連父親的山河畫卷都難擋他的一擊。”
何香兒見狀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這山河畫卷是何霸天最為得意之作,堪比九品的防護法寶。
然而,此時卻也難擋這個藥奴的一擊。
陳軒突然覺出旁邊寒氣彌漫。
當即回頭一看,隻見柳清霜已經將淩霜劍拔了出來。
顯然都在準備著接下來拚命。
金色屏障上的裂縫越來越多。
終於在它行將破碎開來之時。
那藥奴身後突然出現一個圓形的空間裂縫。
緊接著,一隻手掌伸出,平平無奇的捏住了藥奴的後頸。
就這看似最為普通的手掌,瞬間令其全身僵硬下來,動彈不得。
而後空間裂縫緩緩擴大,一個全身披著黑袍的人影緩緩的走出。
正是之前斬殺敖霜的那人。
也是前幾天主動找上門,要與天玄宗合作的靈寂境界強者。
“連他都敢招惹你們,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他輕輕歎了口氣。
隨後,陳軒就聽到一聲清脆的哢嚓聲,他手中的那個藥奴脖子已然被直接掐斷。
那禁錮住所有人的禁製,此時這才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