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正這句話充滿了威脅意味。
現在要是換做其他人敢這麼跟齊家說話,現在齊伯謙早就一巴掌扇了上去。
但對方可不是普通人,雖說隻是個通玄境界的小輩,但是即將複出的廣陽宮弟子。
而且自家的齊硯和廣陽宮亦有頗深的淵源。
齊伯謙深深吸了口氣,緩道:“嚴小友,你提出的要求我們齊家恐怕不能完全滿足。”
“因為我們這些年售賣丹藥,雖說如今有了些積蓄,但眼下正值我們齊家擴張的時候,各個地方都需要靈石與丹藥。”
“我們很高興廣陽宮可以複出,同時也知道其侄女與你們廣陽宮的淵源。所以我們先行支付一半,如何?”
嚴正聞言依舊是皮笑肉不笑道:“齊長老,恕在下之眼,如果齊家與廣陽宮二者都需要發展的話,我想您明智的選擇應該是扶持廣陽宮。”
“因為隻要我們廣陽宮重出江湖,恢複元氣,那麼在我們廣陽宮的庇護下,你們齊家的擴張早晚會成功,而且會比你們預料的更好。”
嚴正不依不饒,看來這一半的價錢還不夠滿足他那副大胃口。
齊伯謙臉色陰沉,目光森然,已經非常動怒了。
但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出手。
憑他的境界本可以一巴掌拍死眼前的嚴正。
但他的身份自己不得不顧忌。
現在齊家從東海遺跡中獲得的那具藥奴正在修複和煉化,至少需要幾個月的時間才能夠煉成他們齊家所能控製的靈寂境界藥奴。
而獲得的那枚蛻凡丹,現在他們齊家家主也已經吃下,正在閉關。
從紫府境界到靈寂境界的突破,少說也得有半年時間。
因此他們齊家雖說在東海遺跡中獲得了不少的好東西,但眼下還沒有真正的發展起來,麵對廣陽宮的淫威還是得沉穩一些才行。
齊伯謙權衡利弊之後終是沉聲道:“好,那就聽嚴道友所言,三億靈石與1000枚丹藥,我們即刻籌備。”
“哈哈哈,那就多謝齊長老的支持了!”
嚴正聞言,趕緊起身恭敬施禮。
同時嘴角亦是浮起了一絲微不可查的冷笑。
“齊長老,在下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嚴道友但說無妨。”
齊博謙見狀,頓時眉頭皺起,掩在廣袖中的拳頭已然握了起來。
這家夥怎麼敲詐還敲詐上癮了?
隻聽嚴正又說道:“說來也頗為慚愧,我們廣陽宮的弟子方才被天玄宗的人所欺負,還當場斬殺了我的兩名師弟。”
“齊長老,我想跟您借些人手去給我的師弟討回公道。”
“天玄宗?”
齊伯謙聞言頓時感覺麻煩。
他們齊家現在與天玄宗的關係非常好,當然不能撕破臉皮。
但廣陽宮的威脅又近在咫尺。
他頓了頓,隨後隻得繞著彎子問道:“敢問眼小有口中的天玄宗弟子是何人?”
“他說他叫陳軒。”
“陳軒!”
齊伯謙聞言又是麵露苦笑說道:“嚴道友,如果得罪您的是陳軒的話,這個忙我們恐怕是幫不了你了。”
“為何?”
“因為這陳軒身份非凡。”
“哦?”
嚴正聽著倒是來了興趣問道:“這陳軒莫非是哪個長老之子?”
“確實如此。”
嚴正解釋道:“陳軒的父親陳洪本是天玄宗的長老,現在陳軒又與柳宗主的唯一千金結成了道侶。”
“也就是說現在陳軒是柳宗主的女婿,我們齊家是真的沒有辦法幫你們去討這個公道。”
“畢竟我們齊家還得罪不起天玄宗。”
聽到陳軒這個名字對他來說還是有些欣喜的。
因為這下就有理由可以合理的推辭了。
嚴正聽了他的解釋,亦是麵露些許凝重。
他想過陳軒在天玄中或許是個天才,也或許是個某位長老之子。但沒想到竟然是天玄宗宗主的女婿。
如此一來,這個仇怕是難報了。
“嚴道友,老夫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不過還是勸你一聲。不要去找陳軒的麻煩。”
“畢竟現在天玄宗可是全盛狀態,你們廣陽宮元氣尚未恢複,又怎能是他們的對手?”
齊博謙說完緊緊凝視著他看,這一番話倒是頗有些激將的滋味。
因為他在突然間有了個想法。
如果現在天玄宗與廣陽宮開戰,那對齊家來說絕對是個好消息。
因為齊博謙知道廣陽宮對於齊家的敲詐這才隻是開始。
以現在天玄宗的實力完全可以碾壓廣陽宮,而如果將他們覆滅之後,他們齊家就可以免受廣陽宮的敲詐勒索了。
如果不這麼做,等廣陽宮的實力恢複過來,那麼對齊家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消息。
他們現在都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敲詐勒索,等他們以後元氣恢複過來,還不得一口把齊家給吃了?
因此現在直接將廣陽宮滅掉才是最佳選擇。
如此一來,剛好嚴正又與陳軒有過衝突,隻需要再添把火,天玄宗就可以有理由去覆滅廣陽宮了。
而他這幾句激將之話,讓嚴正頓時冷哼幾聲。
“齊長老未免也太看不起我們廣陽宮了,縱使我們突破魔教封印,元氣尚未恢複,也不是區區一個天玄宗可以匹敵的。”
“所以嚴道友的意思就是要向天玄宗施壓。”
“正有此意,我那幾名師弟可不能白死了。”
嚴正冷冷的說著。
齊伯謙聳聳肩說道:“如此一來的話,那我們齊家恐怕真的愛莫能助。扶持廣陽宮些許靈石和丹藥還可,但要是出人的話,我們齊家就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強者了。”
“齊長老,你是忘了齊硯小師妹嗎?”
“她是不會與天玄宗為敵的。”
齊伯謙早就知道嚴正會把齊硯搬出來,當即斬釘截鐵道:“齊硯的親生弟弟,正是天玄宗禦獸峰的弟子,所以他們之間是絕對不會打起來的。”
“而且向來廣陽宮素來行事光明正大,堅守道義,我想你們也不會強迫齊硯姐弟自相殘殺的吧。”
齊博謙的話可謂是十分無懈可擊,從親情角度讓嚴正無話可說。
要是他已然堅持,那就說明廣陽宮已經背棄正道,他們齊家也就能名正言順地拒絕,投靠天玄宗了。
齊硯也能改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