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庭禕慌張地說道:“哪,哪有,我聞著,明明是你們還沒洗澡的汗味兒!”
她一句話成功地提醒了程凱和自桀玉兩人。
“艾瑪累起來都忘了澡還沒洗,我先去我先去!”
程凱把軍訓t恤自下往上一脫,拿上毛巾往浴室走去。
“你們王者來不來?”自桀玉百無聊賴拿起手機順帶問過倆人。
傅淮祖沒做聲。
眉間的褶皺依舊,神色略顯深沉,餘光流連在沐庭禕那,不知在想什麼。
沐庭禕轉移話題的伎倆對他似乎並不管用。
沐庭禕還沒意識到這些,笑了笑擺擺手:“我不會。”
“行吧。”自桀玉打開遊戲界麵,隨著一道響亮的“tii”,坐那顧自開黑。
傅淮祖抽著煙,走到音響旁放了首ichael buble的《 and rs jones》。
慢節奏的爵士樂讓沐庭禕不自覺放鬆了僵硬的身軀,漸漸覺得有些昏昏欲睡。
她等他們一個接一個洗好出來,便趁傅淮祖出去打電話時火速鑽進洗手間並反鎖。
她爭分奪秒地將束胸和假發摘下,少女姣好的容貌與曼妙的身材瞬間暴露無遺。
她一邊拉長耳朵聽外麵的動靜一邊走進淋浴間,讓溫熱的水肆意衝刷她的身體。
可不知怎麼的,到後麵她總覺得有人在看她,那視線好熾熱,似乎要把她燒穿一樣。
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她麻利地將頭衝乾淨,揉了揉眼睛睜開。
“啊!”
沐庭禕驚恐地瞪視雙手抱胸靠在門邊邪笑的傅淮祖尖叫出聲。
“搞半天,原來你是女人啊……”
他語氣晦澀,低啞磁性的低音炮仿佛隔空先把她侵犯了個遍。
“彆,彆過來。”沐庭禕打開花灑對著他衝。
傅淮祖反倒狂妄地張開手,任由那水柱打在他如牆體般結實冷白的身體上。
他的體型高大健碩,從樣貌到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帶著濃厚的雄性張力。
像一團壓城的烏雲勢不可擋地向她侵襲而來。
沐庭禕當即就腿軟了。
傅淮祖低吼一聲單臂攬過她推至牆邊。
雙手撐在牆上將她圈在胸前逃無可逃,火熱的視線大膽地在她身上遊走。
“你,你要乾什麼?!”沐庭禕雙手護胸,怯生生地看著他。
傅淮祖抓起她的下巴,深眸聚滿了欲色:“明知故問。”
“救……唔!”
粗暴的吻倏忽鋪天蓋地壓下來,無情而深入地儘情攫取她的呼吸與呼喊。
“不要!求求你!”
她顧不上外麵還有另外兩個人本能地呼救,下一秒她驚叫一聲被他翻了身。
傅淮祖一手箍著她,一手掐著她的脖頸壞笑:“差點被你騙過去了,該好好懲罰一下。”
沐庭禕意識到他要乾什麼,用儘全力大叫:“不要!救命!”
……
“不要……不要!”沐庭禕喊叫著,從床上坐起身,額頭上布滿了薄薄的細汗。
等她緩過勁,在這隻有窗外月光照亮的寢室環顧一圈。
直到看到睡在隔壁床上的傅淮祖才安下心。
剛剛原來都是夢啊……
其實,她那趟澡洗得很順利,由於總是提心吊膽以至於做噩夢。
“我靠沐釗!”程凱被他吵醒,怒火直冒,“你t鬼壓床被鬼給艸了?”
沐庭禕歉意道:“對,對不起啊,剛做噩夢了。”
“嘖,都他媽閉嘴!”
傅淮祖這一吼把本來沒被沐庭禕吵醒的自桀玉吵醒了,就是氣也不敢發牢騷。
翌日,沐庭禕早早睡醒,坐起來的時候假發不慎脫落,怕的她觸電般環顧三人。
幸好,他們睡得都跟死豬一樣,沒有看見。
她長籲一口氣,覺得她的心臟要是長此以往一定會超負荷。
她忙不迭地將假發戴好,趁他們都還在睡,起床換姨媽巾。
還是一樣,把換下來的用袋子包好揣進褲兜然後找機會扔到外麵的大垃圾桶去。
她穿戴好從廁所出來,恰好跟正在穿教官服的傅淮祖碰上。
昨晚的夢境到現在還曆曆在目,沐庭禕看到他都不免有些害怕。
傅淮祖係好皮帶側目睨向她說:“磨磨蹭蹭那麼久在裡麵乾什麼。”
顯然沐庭禕醒的時候他也醒了,想等她出來後去洗漱,不想這一等就是半天。
“呃,有點便秘……”沐庭禕反應過來躲閃他犀利的目光,支支吾吾道。
“一大早就放毒氣彈你可真夠可以的。”
傅淮祖一臉不悅地走到洗手間門口,覺得沒什麼味道準備進去。
可沐庭禕走開的步子一著急,跟他擦肩而過的時候假發一不小心纏到了他的紐扣上。
“呃啊!”沐庭禕被迫後仰,頭頂緊貼在他堅硬的胸口處,雙手死死抓著頭發。
“嘖,你鬆手我來解!”傅淮祖不得不一手扶她,一手去扽紐扣上纏緊的發絲。
“不,不鬆!”沐庭禕抓得更緊。
不能鬆,鬆了假發就掉了,穿幫了!
“ber,你倆大早上的擱這搞基呢。”
程凱全身隻穿條底褲,頂著頭雞窩半佝僂著背,睡眼惺忪地邊撓屁股邊說。
沐庭禕趁傅淮祖不注意,使勁一扯迅速跑開。
傅淮祖低頭一看,一撮頭發就這麼點綴在了他的紐扣上。
他也懶得管她,搖搖頭大步進了洗手間。
“動!讓你們動了嗎?!”
操場上,傅淮祖響亮的吼聲帶著極強的威壓,震得周圍其他班的人都不敢動。
就連其他幾個年長的教官都甘拜下風。
沐庭禕今天狀態要比昨天好,起碼小腹不痛了。
乖乖站在那,傅淮祖讓乾什麼就乾什麼。
然這樣的她,反而讓人更加有想要欺負一下的衝動。
傅淮祖緩慢漫步,來到她跟前,看了她少頃後摘下她的帽子。
沐庭禕下意識去抓帽子,傅淮祖眉峰一蹙,嚴厲道:“要動之前該乾什麼?”
“報,報告……”
“晚了。”他毫不留情麵,“把手放下,貼褲縫,怎麼教你的?”
沐庭禕咬了咬下唇,頓頓放下手。
傅淮祖而後把視線落在她的發頂,仔細端詳。
到現在他還對早上那縷發絲心中存疑,且不說那不太自然的發質。
這麼用力扯下來一綹她居然一點也不喊疼。
傅淮祖抬手想撥開發根看得更仔細,沐庭禕急忙打了聲“報告”從他手裡搶過帽子戴上。
“教官,您還是,罰我吧……”
傅淮祖沉了口氣,負手而立,冷言道:“沐釗出列,深蹲一百個。”
“是!”
程凱和自桀玉站在列隊中隻敢轉過眼球去看她,在心裡為她默哀。
傅淮祖站在她旁邊目光隨著她一上一下,早上扶她時柔軟的觸感還在手心盤旋。
內心愈發覺得這個人,有貓膩。
一天的軍訓終於在傍晚五點結束,沐庭禕切身體會到了程凱昨天說的話。
這傅淮祖,簡直不把他們當人看,她真想把他也拉來訓一訓,看他還猖狂。
但,這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她也完全想象不出來他那張狂狷的臉變得低三下四的樣子。
晚飯,沐庭禕謝絕了程凱的邀請還是跟陸奕然一起吃。
現在她仿佛隻有跟陸奕然在一起才更加自在、開心。
飯後,沐庭禕和陸奕然一起走回宿舍,在二樓樓梯口分開。
她準備回宿舍好好洗個澡早點睡。
可剛走到門口就碰上各提一個袋子出來的程凱和自桀玉。
“你們去哪?”沐庭禕招呼性的問了句。
程凱啐了口:“那個破修水工,檢查水管的時候失誤害得宿舍樓全部停水,今天大家都隻能去大澡堂洗。”
“大,大澡堂?!”
沐庭禕驚愕。
自桀玉:“你是南方人應該不知道,就是那種完全沒有遮掩,坦誠相待的大澡堂。”
程凱看了看手表:“在門禁之前得回來,你要不要一起去,我們等你。”
沐庭禕用力揮了揮手,拒絕的話剛到嘴邊就看見不遠處傅淮祖也吃完飯回來了。
他身上的教官服還沒換下,看樣子也還沒洗澡。
看著他們教訓道:“你們三個在走廊裡聊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