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隻來一次,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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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沐庭禕捂著沉重的腦袋從昏迷中轉醒,唯見四周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佳佳?”她喊了聲,聲音在逼仄的密閉空間裡迅速反射回來,嗡嗡作響。

她瞬時如臨大敵,開始拍打牆壁,放聲大喊:“有沒有人?救命啊!”

可不論她怎麼喊,回應她的永遠隻有陰森的回音,恍若回到那段被封存已久的可怕記憶。

“放我出去……”

她哆嗦著蜷縮在地上,雙手抱著腦袋,神誌不清地呢喃不止。

“姐姐,放我出去……不要把我關在這裡,我乖我聽話,求求你……”

另一邊,傅淮祖狂奔回宿舍,沒看到沐庭禕的身影又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方琪!快給我滾過來!”

傅淮祖電話通知方琪並向著行政大樓方向跑。

方琪開著轎車在半路碰見他,載他到了行政大樓。

他找到保衛室,調取了有關沐庭禕今天行蹤的監控。

監控顯示下午五點她和袁滕佳從大禮堂出來後一同離開,徑直去了f1區。

之後就再也調不到其他畫麵。

安保告訴他,最近學校正在更換新的監控設備,那塊區域由於要拆就暫時擱置。

設備老舊加上最近氣溫驟降,這兩天那裡的監控都罷工了。

但他話還沒說完,傅淮祖就快一步離開,像是在與時間賽跑。

“快!去女生宿舍!”

傅淮祖剛坐上車即刻對方琪下令。

女生宿舍樓前,他沒等車子停穩就開門下了車,橫衝直撞的像個無頭蒼蠅。

“把大一音樂表演係袁滕佳的宿舍告訴我!快點!”

女生宿管現在知道他是誰,又被他刻不容緩的語氣和神態震懾到,馬上便告訴給他。

“臥槽!是傅淮祖!他咋進女生宿舍?”

“啊啊啊是不是找女朋友的?”

“雖然但是好帥啊!”

……

傅淮祖目不斜視一路找到三樓302,在眾目睽睽下敲響了那道門。

來開門的正是袁滕佳,她穿了身兔子棉睡衣,看上去人畜無害。

傅淮祖抓過她把她推到牆上,她紅著臉羞澀地抬頭看他,以為自己的春天要來了。

但他開口卻是問她沐釗去向,她心裡很不爽,表麵又是一臉無辜,懵懵然的樣子。

“不知道啊,我今天和他去了舊藝術樓排練了幾分鐘就各自分開啦。”

“舊藝術樓?”傅淮祖眉低壓眼,“你帶她去那乾什麼!”

袁滕佳把今天誆騙沐庭禕的理由稍作改動告訴他,將自己的責任撇得一乾二淨。

說是排練完還一起收到了群通知,親眼看到她回複。

如果沒有第一時間回複,導員早就找上門了,末了她還關心一句,發生什麼事了。

一言一行任誰看來聽來都難以質疑。

傅淮祖並不輕易信她,因為她是唯一的線索。

“你最好跟我說實話,否則……”

他威脅到一半,偶然瞥見她脖子上熟悉的銀鏈。

他眉目一抻抓過鏈子扯出來,勒的她生疼。

“這條項鏈怎麼會在你這!”

他暴怒的吼聲響在她耳際,震得她耳膜一陣刺痛發出鳴響。

她原先的從容與鎮靜在這一刻瀕臨瓦解,怯怯道:“這是沐釗送給我的。”

初出茅廬的她道行到底不夠深,想當然的以為這不過是件禮物,並沒有什麼特殊意義。

傅淮祖目眥欲裂,確信這事與她有關,鉗住她的肩膀死死抵在牆上疼得她五官緊皺。

“我問你她到底在哪,彆逼我打女人。”

傅淮祖臨到爆發邊緣,語氣不重卻更給人以徹骨的寒。

袁滕佳不明白他是怎麼如此堅定的認為是她策劃的這一切。

隻知道除了老實招認彆無他法。

季雪芙得知傅淮祖進了女生宿舍,以為他終於開竅來找自己,梳妝打扮下樓卻又眼見他從眼前飛速離開,一個正眼都不給她。

在得知他來找的人是大一袁滕佳,氣衝衝找過去看見的是因為嚇傻而癱坐在地的她。

她看見她似乎在嘀咕些什麼,湊近一聽她瞳孔驟然縮緊。

傅淮祖離開宿舍樓,推開上前關心詢問的方琪自己坐進了車子的駕駛座。

現在是晚上的8:54,再有六分鐘舊藝術樓就要動工。

他像瘋了一般猛踩油門,猶如一支離弦箭,沒有回頭的餘地。

施工的地段架起了警戒護欄,九點的鐘聲敲響,挖掘機轟隆發響。

傅淮祖開到警戒線外也沒有鬆開油門,反而全力踩到底,伴隨一聲鳴笛響,驚天動地。

“砰”的一聲,警戒護欄被撞碎,在場的施工隊被這道區彆於房屋崩塌的巨響驚動。

包工頭隨即叫停了施工,對直麵而來的少年怒道:“正在施工不能亂闖不知道嗎?!”

傅淮祖來到跟前一把扯過他的衣領,比他更烈:“帶上你的人跟老子進去!”

動工過的大樓內處處塵土飛揚,一群人破開這迷霧直衝十樓電梯的方向。

他們合力將門打開,當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俊美少年,一個個都傻了。

“禕禕!”傅淮祖從未有此刻這般狼狽,連滾帶爬跪倒在昏迷的沐庭禕身邊將她抱起。

“寶貝你彆嚇我,快醒醒,求你了……”他熱淚盈眶,從身體到聲音都在顫抖。

沐庭禕在恐慌和寒冷中度過了三個小時,此刻的她嘴唇泛白,麵無血色。

羽毛般的長睫毫無生氣地垂掛著。

外頭救護車發著尖銳的嘯叫臨到樓下,傅淮祖橫抱起她大喊著“讓開”直下十樓。

仿佛他抱著的是一件稀世珍寶,誰都不準覬覦、觸碰。

救護車上,傅淮祖虛脫地弓著身子,手指插進發間撐著腦袋。

滿是血絲的眼睛始終注視著她。

“阿祖……”

沐庭禕虛弱的囈語,立刻驅走了他頹喪的意誌,抓起她的手深切道:“我在。”

“阿祖,彆走……跟我玩吧……”

她意識未清醒,含糊不清的低喃讓他摸不清這深意,隻有儘力回應她。

“我在,我以後都會一直陪著你,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次日的晨光,給這涼冬帶來一絲難得的暖意。

傅淮祖守了她一夜未合眼,手裡緊緊攥著那條失而複得的藍寶石項鏈。

項鏈回來了,她就不欠他什麼了,可他不甘心,他怎能甘心。

自私就自私吧,隻要能留住她,再當一次壞人又何妨。

私心在不斷叫囂,他捏緊了項鏈,英氣深邃的眉宇凜然一顫,將它藏回了衣兜。

“傅淮祖?”

他還在愣神之際她悄然轉醒,他壓下那份想抱她的衝動,輕聲問:“你感覺怎麼樣?”

沐庭禕輕輕一個眨眼:“還好……昨晚發生什麼事了?”

傅淮祖遞給她一杯水,緩慢吐字將昨晚的事一一說來。

“袁滕佳想害我?”沐庭禕惶然,“怎麼會呢……那!”

她半撐起身子,蒼白的嘴唇翕動著:“她知道我是女孩了?”

傅淮祖扶她躺下:“她應該不知道,就是知道,也隻能跟獄警去說了。”

沐庭禕愀然,良久。

若不是聽傅淮祖說她親口承認了害她的事,她怎麼也不會相信那樣一個甜美可人的小女孩會做出這麼狠毒的事。

沐庭禕經過檢查後身體並無大礙,隻是驚嚇過度導致的休克,當天就出院了。

她的手機被摔碎,出院後傅淮祖帶她去買了一部新手機,說記她賬上。

她問可以現還嗎?

他回說可以。

親臉一千,親額頭兩千,親喉結五千,親嘴一萬,親那個……一百萬。

沐庭禕到現在還做不到那種程度,一部手機夠用就行,遂親了他的臉和額頭。

可他大手一揮就給她買了部最新的蘋果,還能怎麼樣,補唄。

她回到車裡照著他的嘴就親,不成想他反客為主,深吻了半個小時才放過她。

回到宿舍他收拾收拾又去練球,明天他就將去北華大進行聯賽的第一場。

沐庭禕錯過了一天的課,隻能留在宿舍搗鼓手機。

她原先的手機是爸爸省吃儉用給她買的大學禮物,聽說碎了她哭得像淚人。

傅淮祖安慰她說,那是爸爸給她的愛為她擋災,她聽了,就不哭了。

她找回自己的抖音賬號,發現天道酬勤給她發了消息,她喜極,說明天就恢複直播。

天道酬勤過了會兒回複她,說明天白天有事沒空,晚上可以嗎?

她說,可以。

入夜,一宿舍四人都上床了,程凱的呼嚕聲響得跟打雷似的。

沐庭禕剛想戴上耳塞,被角就被人拉動,她探頭看,是傅淮祖。

她躡手躡腳下床與他麵對麵:“乾嘛呀。”

“噓……”傅淮祖拿著套的那隻手拉過她的手,一起走到洗手間。

他在黑暗中將門反鎖,把她困在他與盥洗台間。

“我隻來一次,但我希望你主動一點,夠sao的話……”

他兩指撓了撓她的下巴:“給你二十萬,總共三十萬,乾不乾?”

“……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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