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在門口,在響徹大地的爆竹聲中緊緊相擁,這一刻,他們都等得太艱辛。
傅淮祖閃爍淚光的眸子顫動不已,還在不敢相信:“小十一,是不是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沐庭禕啜泣,“阿祖,對不起,讓你等了那麼久……”
傅淮祖閉上眼睛搖頭,把她抱得更緊,開聲哽咽:“傻瓜,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沐庭禕抓緊了他的衣服,“吻我阿祖,我要你吻我,要我!”
以前的她愛他,卻不敢愛。
這段記憶無疑是給了她一個可以勇敢一次的理由,現在她什麼都不顧了,隻想愛他……
傅淮祖如受鼓舞,義無反顧地瘋狂吻上她。
嚴絲合縫,左右撚轉,淚水混進唇齒,苦中帶甜。
布料一路走一路掉,直到坦誠相待,深陷進沙發。
他的吻攻城掠地般一路灼燒。
沐庭禕俏麗的下顎拋出一道絕美的弧度,在他背肌上留下紅痕,儘情感受他給她的愛。
傅淮祖顧及到她身孕不足三個月沒有做到最後,她心疼他,大方地給他“一百萬”。
這是兩人之間才懂的暗號,是傅淮祖愛到骨子裡的東西。
中途他來了電話,來電顯示母親,他狠心掛斷,再次沉浸,不願清醒。
兩人抵死纏綿,讓千言萬語道不儘的思念與愛意通過感官肆意揮發。
另一邊,沐釗還在因為沐庭禕的突然告彆生著悶氣,恨不得立刻去宰了傅淮祖。
“阿釗啊,你就讓禕禕去吧。”
萬芳華看他苦悶,坐到他旁邊,語重心長。
“她一直都很懂事,從來也沒為自己考慮過什麼,可能就是怕我們阻止才不告而彆,我相信她自己有分寸,不久後就會回來的。”
沐釗沉默,眼眸低落下來,經過最近一連串的事,他確信傅淮祖就是醫院那個男孩。
他深深知道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八年不忘有多麼難得。
但是兩人身份不對等,最終受傷的還是他的妹寶,他舍不得。
可是換個角度再去想,如果想愛不能愛,那種遺憾伴隨一生,何嘗不是痛苦呢。
他矛盾了……
彼時,突兀的一道鈴聲響,是楊茜打來的。
他差點忘了,要在春節這天給她答案。
他們兩個就像是傅淮祖跟沐庭禕的翻版,要在一起何其艱難。
手機的震動還在透過手心騷動內心,好似在逼他做選擇。
最終,他在鈴響快要結束之前接起……
這邊,激情過後的兩人共享過年夜飯,又在浴室裡嬉戲打鬨,調侃對方都長“大”了。
最後,他們相擁著一起凝望頂上的時鐘。
“快要倒計時了。”他說。
“嗯。”
“3。”
“2。”
“1……”
“新年快樂,小十一。”
“新年快樂,阿祖。”
兩人相視一笑,低頭一齊看向他們愛的結晶:“新年快樂,寶寶。”
與此同時,沐釗在楊茜滿心期待下也終於對她說:“阿茜,我們在一起吧。”
或許,他也該勇敢一次。
傅氏公館,書房。
“還是沒有少爺的消息嗎?你確定凍結了他的一切賬號,一分不留?”
張懷麵露難色:“很抱歉總裁,少爺把隨身物品都換了,並把個人財產分次全部轉移到他人名下,我們查不到,似乎是早就計劃好的,大概追溯到半年前,也就是九月底。”
“豈有此理!”傅崢目眥欲裂,用力扯了把領帶,“看來,他是鐵了心不回這個家了!”
“此外,還有一件事。”
“還有什麼?”
“他似乎跟他的前任助理方琪取得了聯係,現在在為他做事。”
“你說什麼?”傅崢因意外感到錯愕。
方琪是個難得的人才,若不是不為他所用,他也不會與他解約。
按理說解約後,不會再有正規公司要他,相當於一個人才一輩子隻能做苦力活。
就是想不到這正中了傅淮祖下懷。
“另外,還有……”張懷說到這裡都捏了把汗,躊躇著要不要說。
“說!”這樣的信息接踵而來傅崢已是怒極,臉漲得通紅。
“少爺留了張字條在宿舍,說如果您再阻撓他,他將會攻破傅氏集團係統,把傅氏……毀於一旦……”
這隻是一句警告,做不做得到完全取決於聽者的心態。
顯然傅淮祖成功了,傅崢怕了,他深諳他絕對做得到。
於他而言,眼下唯一能說動傅淮祖的傅振華在那日訂婚後重病昏迷,不久後就走了。
也就是說,他再也動不了他。
傅崢旋即感覺喉頭一陣腥甜捂緊了胸口露出痛苦狀,張懷急忙拿了藥給他吃才緩過來。
既然如此,那就隻有,那一個辦法了……
南城的冬比北城還要冷些,但小情侶還是起了個大早。
“你坐著不要動,我來。”
樓下店內,傅淮祖把一個勁想要幫忙的沐庭禕拉到一旁坐下,自己收拾。
沐庭禕不滿:“哼,把我看得那麼脆弱,懷孕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傅淮祖癟了癟嘴:“要是這點活還要你來,我還是不是個男人?”
“想證明自己是男人是吧?好!”
沐庭禕走到他背後一跳,傅淮祖旋即托住她的屁股擔心道:“會壓到肚子,乖,快下來。”
“不要!”沐庭禕任性,雙手雙腳攀得更緊。
傅淮祖沒轍,無奈一笑,一手托著她,一手拿掃把打掃。
沐庭禕臨時壞心一起,伸手去摸他的腹肌。
傅淮祖血氣方剛哪經得住這般撩撥,開口時聲音都啞了:“你在乾嘛寶寶?”
“調戲俊男啊。”沐庭禕說著更加得寸進尺,嬉笑,“不是說為了我長得嗎?”
她模仿他在學校調戲她時一樣地說話。
傅淮祖倒抽一口氣,聲音發顫,打掃的動作完全進行不下去:“彆這樣寶寶……”
“怎麼樣?這樣?”
“嘶!”
傅淮祖忍無可忍,在她的一聲驚叫聲中反手抱過她壓在沙發上撓她癢。
“啊哈哈哈!癢死了不要!”沐庭禕很怕癢,立即投降。
傅淮祖四處攻擊她的癢癢肉,聽她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彎起月牙眼:“還鬨不鬨了?嗯?”
“唔哈哈哈,不鬨了不鬨了!”
傅淮祖停住使壞,四目相對間雙雙安靜,都認真下來。
他俯下身緩緩湊近她,就要吻上她的唇時有人走進來問:“請問精品店什麼時候開業?”
兩人觸電般彈開,傅淮祖用圍裙擋了擋下身,眼裡還有未褪的情動,回答來人:“下周就開業,記得光顧。”
“好的。”
待那人離開,傅淮祖迫不及待把卷簾門拉下,拽過還沒反應過來的沐庭禕,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