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郭笑笑利用空間裡的食材,將那些“蝦怪”烹飪成了各種美味佳肴:蒜蓉烤龍蝦、麻辣小龍蝦、芝士焗龍蝦……香氣彌漫了整個流放隊伍,讓那些原本對“怪物肉”心存芥蒂的官兵和家眷們,也忍不住大快朵頤。
然而,那隻蝦怪頭領,即使在眾蝦皆被烹飪之後,依然活著,並且拒絕進食任何由它同伴製成的食物。它被單獨關在一個簡易的籠子裡,每當郭笑笑靠近,它內心的怨恨便如潮水般湧來:“你這惡毒的女人!吃我族人,欺我蝦界!我定要你血債血償!” 郭笑笑嘗試過用空間裡儲存的乾淨水源和新鮮果蔬來喂它,但蝦怪頭領看都不看一眼,隻是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她,充滿了恨意。
這天夜裡,流放隊伍在一條狹窄的山穀中紮營。
夜風呼嘯,帶著一絲不祥的氣息。郭笑笑特意烤了一隻完整的龍蝦腿,香氣撲鼻,她走到蝦怪頭領的籠子前。
“嘗嘗吧,這味道很好的。”她試圖用最平和的語氣安撫它。 “哼!休想用這種伎倆迷惑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蝦怪頭領的心中充滿了殺意。
笑笑心中一沉。這蝦怪顯然誤會了她的意圖。她正想轉身,卻突然感到腳下的大地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
緊接著,山穀兩側的峭壁上傳來“轟隆隆”的巨響,無數碎石夾雜著泥土,如同洪流般傾瀉而下!
“山體滑坡!”有人驚恐地大喊。 流放隊伍瞬間陷入了混亂,驚呼聲、尖叫聲、石塊滾落的巨響混雜在一起。
押送官兵們試圖維持秩序,但麵對天災,他們顯得那麼渺小無力。
郭堅大喊一聲:“蓉兒!明月!快躲!”他奮力推開身旁的官兵,想去保護妻女。
方蓉和郭明月也麵色煞白,林昭則緊緊護著明月,三人試圖尋找掩體。
而就在這一片混亂中,籠子裡的蝦怪頭領突然掙脫了束縛,它沒有逃跑,反而化作一道紅色的殘影,直衝郭笑笑而來!
它的兩隻巨大螯鉗張開,在月光下閃爍著嗜血的光澤,目標直指郭笑笑的脖頸!
“去死吧!為我翠兒償命!” 蝦怪頭領的咆哮震徹了笑笑的腦海。
在這突如其來的災難和蝦怪的偷襲麵前,郭笑笑來不及反應。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月白色的身影從天而降,如同一尊佛像般擋在了她身前。 “孽障,你執念太深!”無嗔和尚的聲音帶著一絲嚴厲,他手中的禪杖輕輕一點,正好點在蝦怪頭領的螯鉗上。
“砰!”一聲巨響,蝦怪頭領被震飛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
無嗔和尚麵色平靜,他看向郭笑笑,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而郭笑笑則心有餘悸地看著險些要了她性命的蝦怪,以及擋在她身前的無嗔和尚。
這一刻,她忽然意識到,這個和尚,或許真的不是她的敵人。而那隻蝦怪的執念,比她想象中更深,更難以化解。
山體滑坡隻是虛驚一場,沒有人受傷。
但接下來的日子,流放隊伍卻遭遇了更大的考驗。 又過了幾日,隊伍進入一片濕熱的林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朽氣息。
很快,流放隊伍中便有人開始出現異常——先是低燒不退,然後全身起紅疹,繼而口吐白沫,奄奄一息。
是 瘟疫! 恐懼在人群中迅速蔓延,遠比之前的蝦怪更甚。
押送官兵們如臨大敵,紛紛戴上簡陋的口鼻遮擋物,將病患隔離起來。、
然而,瘟疫的傳播速度驚人,不到半日,倒下的人便越來越多,哀嚎聲此起彼伏。
李忠看著不斷倒下的手下和流放犯人,臉色鐵青。他急得團團轉,卻束手無策。
這種瘟疫他聞所未聞,更彆提治療了。 “法師,您可有解救之法?”李忠焦急地看向無嗔和尚,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無嗔和尚此時正坐在火堆旁,手中把玩著一串佛珠,臉上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容。那笑容在眾人眼中,顯得有些……高深莫測,甚至帶著一絲腹黑。
“阿彌陀佛,貧僧不過一介出家人,哪有如此神通?”無嗔和尚慢悠悠地說道,眼神卻不經意地瞟向郭笑笑。
郭笑笑心中一凜,這和尚,又在打什麼啞謎?他分明有能力,卻偏偏故作姿態。她看著那些痛苦呻吟的病患,心中焦急萬分。
她的空間裡雖然有各種現代藥物,但這種病毒性瘟疫,尋常藥物恐怕難以奏效,需要更專業的設備和知識。可她不能暴露空間,更不能暴露自己懂現代醫術。
她正思索著對策,耳邊突然傳來蝦怪頭領的心聲:“哼,報應!這瘟疫,是這片林子的守護者降下的懲罰!它感應到我的痛苦,為我族人報仇!”
郭笑笑猛地看向蝦怪頭領,它也正直勾勾地盯著她,眼中充滿了幸災樂禍和快意。
這瘟疫,竟然跟蝦怪有關?它所說的“林子守護者”又是什麼?
郭笑笑感到自己的處境越來越複雜。
此時,無嗔和尚突然又開口了,聲音帶著一絲漫不經心:“不過,貧僧近日觀星象,發現平淵方向紫氣縈繞,似有祥瑞之兆。
想必,那平淵縣中,自有化解此劫的‘有緣人’。”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他,眼中充滿了疑惑。
而無嗔和尚的目光,再次若有似無地落在了郭笑笑身上,嘴角那抹腹黑的笑容,顯得更加明顯了。
郭笑笑心中叫苦不迭。這和尚,分明是知道些什麼,卻不肯明說,反而把希望推到“有緣人”身上,而這個“有緣人”,顯然就是她!他這是在逼她出手啊!
瘟疫的陰影籠罩著流放隊伍,哀嚎聲此起彼伏,絕望的氣氛如同實質般壓得人喘不過氣。
郭笑笑看著那些病患,心中焦急如焚。無嗔和尚那句“有緣人”像根針一樣紮在她心頭,分明是暗示她出手,卻又不肯明說,這腹黑和尚!
她正想著對策,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微弱的求救聲。 “救……救命……” 這不是蝦怪頭領的聲音。
笑笑循聲望去,那聲音來自蝦怪頭領被困的籠子方向。
她走過去,卻見籠子周圍的官兵都病倒了
,而籠子裡的蝦怪頭領正掙紮著,它身上的繩索不知何時鬆開了幾分。
“我……我快不行了……” 蝦怪頭領的心聲斷斷續續,帶著虛弱和絕望。
郭笑笑心中一動,難道這瘟疫連蝦怪都感染了?她細細感知,果然發現蝦怪頭領的體內,也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死氣。
“對不起……翠兒……我……我沒能給你報仇……” 蝦怪頭領的心聲越來越弱,透著濃濃的不甘。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低沉的嗥叫聲,緊接著,綠油油的眼睛在夜色中閃爍,那是——狼群! 饑餓的野狼像是聞到了血腥味,或者感應到了流放隊伍的虛弱,正悄然逼近。押送官兵大多病倒,剩下的人也都麵帶倦容,根本無力對抗這些凶殘的野獸。
“有狼!”有人驚恐地喊道。
狼群如同幽靈般衝入營地,直奔那些失去反抗能力的病患。
尖叫聲、撕咬聲瞬間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而那隻奄奄一息的蝦怪頭領,也成了狼群的目標。
幾頭野狼撲了過去,鋒利的牙齒輕易地撕裂了它因病弱而變得脆弱的外殼。
“啊——不甘心……我……” 蝦怪頭領的心聲戛然而止。
郭笑笑眼睜睜看著它被狼群分食,心中竟沒有絲毫快意,反而湧起一絲複雜的情緒。
它雖然是來複仇的,但其愛女心切的執念,卻也讓她動容。
就在這混亂之中,郭笑笑感到自己懷裡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
她低頭一看,竟是她之前偷偷藏在衣兜裡的一顆小土豆。
這顆小土豆是她從空間裡拿出來,打算偷偷吃掉的。
可此時,它卻散發出微弱的光芒,並且在她的意識中,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主人……我能幫忙……我能幫助您!”
小土豆? 郭笑笑愣住了。她能聽到動物心聲,什麼時候連植物也能說話了?而且,這顆小土豆竟然自稱“我”?
“我是您空間的伴生靈,主人!我是空間的一部分,我可以吸收負麵能量,幫助淨化!”
小土豆的聲音帶著一絲奶氣,卻又無比堅定。
郭笑笑心中狂喜,這是什麼神仙助攻!
她立刻在心中與小土豆溝通:“你能淨化瘟疫?” “是的,主人!但需要您將我植入這片土地,並引導空間能量!” 小土豆立刻回應。
郭笑笑不再猶豫,她迅速找到一處相對安全且靠近水源的地方,悄悄地將小土豆埋入土中。
心念一動,空間內純淨的能量如涓涓細流般,從小土豆植入的地方開始,向四周蔓延開來。
與此同時,腦海中那個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係統空間檢測到伴生靈激活,開始融合……係統升級中……”
“叮!係統升級成功!恭喜宿主獲得新功能:【自然親和】——可加快植物生長,提升土地肥力;【能量汲取】——可汲取天地間遊離能量;【靈藥培育】——可培育特殊靈藥!”
一連串的提示音讓郭笑笑驚喜不已。這小土豆竟然是空間的伴生靈,而且還帶來了如此強大的新功能!
這意味著她不僅能淨化瘟疫,還能種田、煉藥,甚至是吸取天地能量!
隨著空間能量的蔓延,瘟疫患者身上的紅疹開始消退,高燒漸漸退去,連空氣中那股腐朽的腥味都淡了許多。
那些原本奄奄一息的病患,竟然漸漸恢複了清醒。
李忠和官兵們驚愕地看著這一幕,他們看到那些病患的症狀奇跡般地好轉,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無嗔和尚,一直平靜地看著郭笑笑的方向,嘴角那抹深沉的笑容,似乎又深了幾分。
瘟疫的危機暫時解除,但郭笑笑心中卻更加警惕。
她已經不止一次感受到無嗔和尚對她的洞察。他似乎一直在默默觀察著她,甚至可能知道她的能力。
她抬頭看向無嗔和尚,他正巧也望向她,眼中閃爍著一絲難以捉摸的微光,仿佛在說:“看吧,我說的‘有緣人’,就是你。”
瘟疫的威脅隨著小土豆伴生靈的激活,奇跡般地開始消退
。病患們雖然虛弱,但已脫離了險境。流放隊伍的士氣也隨之大振,他們看向郭笑笑的目光中,除了好奇,更多了一絲敬畏。
“二小姐,您……您是如何做到的?”李忠按捺不住內心的震驚,走上前,拱手問道。他親眼看著那些病患在短時間內好轉,這簡直是神跡!
郭笑笑心中早有腹稿,她輕咳一聲,故作神秘地指了指四周的林地:“回稟李大人,小女觀這林中草木,似有異象。便將身上所帶的一些家傳藥引埋入地下,不料竟有此效。想來,是上天垂憐,不願我等死於此處。”
她把功勞推給了“家傳藥引”和“上天垂憐”,這說法雖然模糊,但在這種環境下,反而更具說服力。李忠聽了,連連稱奇,對郭笑笑的態度也恭敬了許多。
無嗔和尚此時緩步走來,他瞥了一眼被野狼啃食殆儘的蝦怪殘骸,又意味深長地看了看郭笑笑,那雙深邃的眸子裡帶著一絲玩味。
“阿彌陀佛,郭施主果然是心懷慈悲之人。此地瘴氣彌漫,非尋常草藥所能及也。想必,郭施主所用的‘藥引’,乃是汲取了天地精華的靈物吧?”他的聲音輕柔,卻直指核心,讓郭笑笑心頭一跳。
這和尚,分明是在敲打她,暗示他知道她說的不是全部真相!郭笑笑乾笑了兩聲:“法師說笑了,不過是些尋常草藥罷了。”她嘴上否認,心裡卻暗罵這和尚“腹黑”。
無嗔和尚不置可否,隻是微微一笑:“方才貧僧觀這片林地,氣息已然清明許多,想來瘟疫之源已除。不過,此去平淵,山高路遠,尚有諸多劫難。郭施主,凡事莫要藏拙,若有必要,該出手時便出手,莫讓生靈塗炭。”
他這話,表麵上是在“指點”,實則是在“逼迫”她。郭笑笑聽出了他話中的深意,這和尚分明是在告訴她,他知道她的能力,並且希望她能運用這種能力來幫助眾人。
“法師教誨,小女謹記。”郭笑笑恭敬地回應,心裡卻琢磨著,這和尚到底想做什麼?他為何要幫她掩飾,又為何要逼她展現能力?
夜深了,流放隊伍再次紮營休息。郭笑笑悄悄來到蝦怪頭領被分食的地方,那些殘骸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觸目。她閉上眼,試圖感知蝦怪的心聲,但除了最後那一聲不甘的嘶吼,便再無其他。它,徹底消散了。
“主人,您無需自責。” 小土豆稚嫩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帶著一絲安慰,“它怨恨的是‘抹殺’,而非主人您。生命體隔離,便是讓其回歸天地本源。它既已消散,便再無執念了。”
郭笑笑心中一動,原來如此。空間的能力,比她想象中更加徹底,也更加……無情。這讓她對未來的使用更加謹慎。
“小土豆,你到底是什麼?”郭笑笑在心中問道。
“我是伴生靈,也是空間的具現化。當宿主能量達到一定程度,我便會蘇醒。我能幫助主人更好地掌控空間,也能提供部分知識和能力。” 小土豆耐心解釋。
“那……你為何之前不說話?”
“主人當時力量尚弱,我處於休眠狀態。直到您淨化毒素,激活部分空間能量,我才能與您溝通。”
郭笑笑恍然大悟。原來她的金手指還有這麼多隱藏功能!“那你可知道,那個無嗔和尚,他到底是誰?他好像知道我的秘密。”
小土豆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他……很強大。他的氣息深不可測,似乎與天地融為一體。至於他是否知道您的秘密……我無法完全探測。但他的確對您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和……試探。”
“試探?”
“是的,他在試探您的能力,也在觀察您的品性。他似乎在尋找什麼,而您,可能就是他所尋找的關鍵。”
郭笑笑聽了小土豆的話,心中更加警惕。這個無嗔和尚,果然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他不僅實力強大,而且心思縝密,步步為營。他似乎在下一盤很大的棋,而她,無意中成為了棋盤上的一顆棋子。
她抬頭看向無嗔和尚打坐的方向,夜色下,他身影模糊,卻透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強大氣息。
“來來,這趟流放之旅,比想象中要有趣,也危險得多。”郭笑笑低聲自語。
她,郭笑笑,絕不會任人擺布!
日頭漸漸高懸,昨日的瘟疫仿佛一場噩夢,隨著陽光的灑落而煙消雲散。
病患們雖然仍有些虛弱,但已能勉強行動。流放隊伍的氛圍也一掃之前的陰霾,多了幾分劫後餘生的慶幸。
郭笑笑走到郭堅和方蓉身邊,輕聲問道:“爹、娘,你們感覺如何?”
方蓉眼中帶著劫後餘生的淚光,握住郭笑笑的手,顫聲道:“蓉兒沒事了,多虧了笑笑你。你……你真是爹娘的福星!” 郭堅也拍了拍郭笑笑的肩膀,雖然沒有多言,但眼神中充滿了欣慰和自豪。
郭明月和林昭也圍了過來,對郭笑笑感激不已。 “二妹,你真是深藏不露!”郭明月語氣中帶著幾分驚歎,“如此瘟疫,竟被你輕易化解,真是神了!”
林昭也拱手道:“郭二小姐醫術高明,在下佩服。” 郭笑笑隻是笑著搖頭,故作謙虛:“哪有什麼醫術,不過是些野路子罷了。多虧了法師指點,否則我一人也無力回天。”
她不忘把一部分功勞推給無嗔和尚,既能掩飾自己的能力,又能賣他一個人情。
無嗔和尚此時緩步走來,他瞥了一眼郭笑笑,眼中閃過一絲讚許,卻又帶著幾分促狹。“郭施主過謙了。貧僧不過是隨口一提,真正化解劫難的,還是施主您的慈悲之心。”他的話語似是褒獎,卻又像是在暗中提醒郭笑笑,他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郭笑笑心中暗罵這和尚腹黑,臉上卻依舊笑靨如花:“法師說得是,多虧大家齊心協力。”
幾日後,他們途經一個小鎮。
李忠本想讓隊伍快速通過,避免節外生枝,但郭笑笑卻向他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建議。 “李大人,我等路途遙遠,風餐露宿,身體虛弱。不如在此采購些新鮮食材,讓大家飽餐一頓,也為接下來的路程養精蓄銳?”
郭笑笑提議道。
李忠有些猶豫:“這……這畢竟是流放隊伍,不宜張揚。” “大人放心,小女自會低調行事。”郭笑笑笑眯眯地保證,“我保證,讓大人和眾位兄弟,都能嘗到人間美味!”
最終,李忠被她磨得沒辦法,也礙於她之前化解瘟疫的功勞,便答應了。
他派出幾名身體狀況較好的官兵,陪同郭笑笑進入小鎮。
小鎮市場人聲鼎沸,郭笑笑如魚得水。
她看到一個賣魚的攤位,眼睛立刻亮了。
案板上擺滿了活蹦亂跳的草魚、鯉魚,還有幾條個頭不小的黑魚。
“老板,這魚怎麼賣?”郭笑笑指著那些魚問道。 “哎喲,小姑娘,這魚可新鮮了,剛從河裡撈上來的!”老板熱情地介紹,“這草魚一斤三十文,鯉魚二十五文,這黑魚嘛,肉質最嫩,一斤四十文!”
郭笑笑拿起一條黑魚,掂量了一下,滿意地點了點頭:“嗯,不錯。老板,給我來十條黑魚,再來幾條草魚,多少錢,我一次付清。”
她說話豪爽,讓老板喜笑顏開。
然而,當郭笑笑提出要自己動手殺魚時,老板卻愣住了。 “小姑娘,這……這殺魚可是粗活,還是讓小的來吧!”
老板有些為難。 “無妨,我習慣了。”
郭笑笑說著,從空間裡取出一把鋒利剔骨刀。她手起刀落,動作嫻熟而精準,刀光閃過,魚鱗儘去,魚肉被片得薄如蟬翼。
那畫麵,與其說是殺魚,不如說是一場藝術表演,引得周圍的百姓紛紛駐足圍觀,驚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