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卡洛斯的計劃是將自己分成兩份,神的部分需要帶著全部神力,負責被消滅從而歸還力量給水龍;而人的部分需要在沒有一絲力量,甚至是在目的都不清楚,時間也不清楚的情況下,承擔起水神這個身份,以完成預言中的最後一步。
目的在於要在楓丹被淹沒的同時還能保住楓丹人,芙卡洛斯相當清楚,改變預言是做不到的,但是能夠在預言上玩文字遊戲。
楓丹人目前的情況還是屬於純水精靈,而芙卡洛斯先邀請那維萊特成為楓丹的最高審判官,在這500年裡讓他的態度偏向人類。保證在將權能歸還到那維萊特身上的時候那維萊特能救楓丹人。
而預言是寫在世界樹上的,眾所周知,世界樹上寫的東西就會成為真實。
誒!
那麼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世界樹上寫下的預言被改變呢?
“「預言」一般隻是神明視角看到的未來,而在神明視線的死角,我們就能儘情發揮。”
遊空給芙寧娜倒了一杯水。
“「曆史並非真實,客觀儘可抹消。我們要讓過去不存在於過去,它隻存在於現在,在你我腦內,任人打扮。」”
芙寧娜端著遊空遞過來的水杯,指尖因為緊張而微微泛白。她看著杯中清澈的水麵,倒映出自己蒼白而疲憊的臉。遊空的話語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在她心中激起層層疊疊的漣漪。
“作為楓丹的大明星,你應該會寫劇本吧?”
遊空忽然笑了笑問道。
“寫……寫劇本?啊……我會。”
“我這裡有一個一次性的東西可以幫到你。”
遊空張開手掌心,一枚如同夜空般深邃的寶石出現在遊空的手中,這枚寶石中心有著金色的紋路,形狀如同火焰一般。
【詭計之泰坦】紮格列斯的火種。
一次性用品,但是效力被強化了,謊言不再需要其他的能量維係,直接作用於提瓦特的底層代碼。
“一、一次性的東西?幫我?”芙寧娜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她努力地想要理解遊空話語中的含義,但腦海中卻是一片混亂。
派蒙小小的腦袋在遊空的肩膀旁邊探出,眼睛緊緊盯著那枚寶石。
“這不是你上次釣上來的嗎?”
“這個小小的火種。”
遊空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寶石光滑的表麵,那火焰般的金色紋路像是火焰一般跳動著。
“它能賦予你的劇本真實的力量。隻要你的故事足夠令人信服,隻要沒有人能識破其中的‘謊言’,那麼,這個‘謊言’就能一直延續下去,成為新的‘真實’。”
芙寧娜的心臟猛地一縮。
新的……真實?
“當然,代價也是有的。”遊空話鋒一轉,臉上的笑容帶上了一絲莫名的意味,“一旦這個‘謊言’被戳穿,或者……當講述這個‘謊言’的你……生命走到儘頭的時候,那麼,所有的一切,都會被打回原形。所以,芙寧娜小姐,你想好要講述一個怎樣的‘故事’了嗎?一個……能夠欺騙整個世界的故事?”
“欺騙……整個世界?”
……
伊黎耶島,歐庇克萊歌劇院。
芙寧娜帶著遊空來到了空無一人的歌劇院。空曠的歌劇院內回蕩著腳步聲,穹頂之上,華麗的水晶吊燈折射著微弱的光芒,歌劇院靜靜地等待著下一場戲劇的開演。
而芙寧娜來這裡自然是有特權的。
雖然心中還有很多疑慮,而遊空要見見……鏡中的自己。
他甚至連這個都知道……
“水神芙卡洛斯,睜開眼睛,我是天理。”
遊空直接嚇唬諭示裁定樞機裡麵的芙卡洛斯。
緊接著,如同春風精靈一般的吸力就將遊空的意識瞬間拉了進去。
而這裡也是一片舞台,舞台上方懸著一柄水藍色的巨劍,舞台上的則是和芙寧娜長相無二的女性。
她身著一條白色緊身長裙,上身配色為漸變黑,胸口鏤空。看起來要比芙寧娜聰明(bhi),氣質上和芙寧娜區彆很大。
“天理?”
芙卡洛斯的聲音帶著一絲空靈的質感。她纖細的白色身影在空曠的舞台上顯得有些孤單,頭頂那柄懸浮的水藍色巨劍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將她的輪廓勾勒得如同幻影一般。
“來自天外的旅者,你費儘心思來到這裡,還用如此特彆的方式與我見麵,是為了什麼?難不成隻是為了開這種無聊的玩笑嗎?還是說……你帶來了什麼我期待已久,或者……唯恐避之不及的消息?”
“當然是……試圖做一個小小的,無害的實驗,而這個實驗,對你而言,有利。”遊空攤了攤手說道。
“實驗?”芙卡洛斯的聲音依舊空靈“我可沒有成為彆人實驗對象的興趣。而且,什麼叫做‘有利’?對於一個被困在這裡五百年,日日夜夜都在等待終曲的我而言,還有什麼能稱得上‘有利’?”
“沒錯……我將使用來自世界之外的力量,幫助你將古龍的大權還給水龍,然後在保證你存活的情況下,直接讓預言被‘謊言’覆蓋。”
遊空拿出了詭計的火種,歪了歪頭說道。
理論上來說,水神要毀掉王座,將權能歸還給那維萊特,等於讓水神去死。
但是,如果使用【詭計】的權能,讓世人相信水神將自己的力量交出但並不致死,並展現一場戲碼,那麼那維萊特身上就會真的出現權能。
而那維萊特身上出現的完整權能自然也就形成了閉環,既然權能都出現了,說明水神真的做到了在不死亡的情況下將權能歸還。
而那維萊特將楓丹人身上的【罪】,也就是原始胎海之水抽離出來,成為真正的人類之後,即使謊言被戳破,那麼楓丹人依舊可以作為人類活下去。
因為謊言影響的僅僅隻有權能一點,僅此而已。
遊空說完了計劃之後,芙卡洛斯的眼中透露出了相當掙紮的神色。
能活。
遊空的說法,給她帶來了一絲……近乎殘酷的希望。
用‘謊言’……覆蓋‘預言’。
而這一手段如果實現……
她下意識地攥緊了雙手,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那麼,代價呢?”
“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