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要上手。
舒窈瞳孔驟縮,猛地朝後躲,後腰抵上沙發。
“你敢!”
咬唇怒瞪,著實沒什麼威懾力,落在陸梟野眼裡和一隻揮舞著軟墊的小兔子沒區彆。
男人眉梢微挑,帶著點愉悅的味道。
“你看老子敢不敢?”
都進去過了,還不敢咬?
手指覆上紅腫的眼睛,略顯粗暴地擦掉眼尾的淚漬。
男人掐住她腮幫,瞥著自己留下的咬痕,慢悠悠嗤笑。
“你怎麼這麼愛哭?”
“上麵也哭下麵也哭,就沒停過。”
舒窈愣住,瞳孔顫了幾瞬,咬牙切齒。
“閉你閉嘴。”
陸梟野不耐煩地‘嘖’了聲,“還不讓說,和那天晚上一樣,說點臟話就掉眼淚。”
糙慣了的男人屬實不太理解,臉皮怎麼能薄到這個樣子。
在床上說點葷話不是很正常?偏偏說幾句就跟折磨她一樣,抽抽噎噎,完全停不下來。
“你給老子說實話。”
他突然斂起笑意,手掌撐著臉頰,昏暗的視線明明暗暗灑下來。
“真的不爽?”
做完直接發高燒了是他沒有想到的,當時怒氣上頭,但也不是完全沒顧及。
該做好的準備都做好了,不至於隻有疼吧。
見女人耳尖紅潤,低下頭支支吾吾遲遲不願意回答,陸梟野惡劣靠近,壓著耳尖牙齒惡劣地廝磨。
“問你話呢。”
耳尖傳來螞蟻啃噬般的癢意,舒窈偏頭直躲,語調又軟又羞。
“不不爽”
“真的?”
男人儼然不信,回想起那晚的場景,臉上色氣繾綣。
“都翻白眼了,還撒謊。”
他故意沒關燈,看得一清二楚。
“你!你給我出去!”
舒窈氣得呼吸急促,抬腳就要踹他,下一刻腳腕被一隻大掌穩穩鉗住。
“行了,老子閉嘴。”
“把飯吃完,再鬨絕食這一通,今晚你就彆想睡了。”
就吃了幾口,把自己嗆成那樣。
哪來這麼大脾氣。
見舒窈氣鼓鼓偏過頭,陸梟野冷聲道:“彆以為老子不知道,當時把你送到警察局的人是誰。”
彆墅區距離警察局有一段很遠的路程,憑她一個人能跑到警察局報案?
當天晚上那個華裔司機的資料就出現在了陸梟野手裡,將人抓過來審問一通才發現,兩人毫無交集。
這女人偷了槍,連保險栓都沒拉開就敢去挾持彆人,陸梟野隻覺得好氣又好笑。
他不是傻子,眼前這個看起來柔弱單純的女人,十有八九是尤利斯塞進來的定時炸彈,放在身邊養著有隱患。
依他之前的性子,寧錯殺不放過。
可現在偏偏跟入了魔一樣,想好吃好喝地養著她,絕了那逃跑的心思。
養著寵物都比養她好,養隻寵物好歹能摸能抱,養個女人親一口得挨好幾個巴掌。
陸梟野吩咐下去,很快療養師就端上了新的飯菜,整整齊齊擺在桌子上。
“吃。”
他敲了敲桌子,示意舒窈坐過來。
舒窈慢吞吞走過去,飽含侵略性的強勢目光令她脊背僵硬。
拉開椅子坐下,她吸了吸鼻子,把頭埋進碗裡小口小口吃著。
這是又覺得委屈了?
若是因為睡了她,半個月都過去了,剛剛還能好聲好氣說話,不至於現在又開始生氣。
難不成還是因為逼她吃飯?
瘦成這樣還挑食,嬌氣。
陸梟野琢磨著,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難不成真一直把人關著?總歸關不住,還得氣上十天半個月。
他兩步走過去,雙臂壓在椅子兩側,轉變方向與自己對視。
脊背如山挺直,他太高了,一米九的個子,即使單膝蹲著也能與女人平視。
強碩的胸膛將女人釘在椅子上,語氣裡帶著些妥協的意味。
“你聽著,老子最後一次和你說這件事。”
難得有個正形。
男人周身灼熱的氣息將舒窈籠罩,密不透風,極具安全感。
“放你走是不可能的,老子看上的人沒有放手的道理,除非膩了,但目前看來,距離膩味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你老實待著,東西隨便買,卡隨便刷,看上什麼說一聲就行,隻有一點,不能跑。”
沉默幾秒,頸部肌肉裹著喉結一滾,他補充了句。
“還有,不能怕老子。”
見女人垂著頭,他伸手掐住軟頰抬起,混血瞳仁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聽明白了沒?”
這大概是陸梟野這輩子最耐心的時刻。
睡衣邊角快要被扯爛,貝齒咬住下唇,舒窈麵色糾結,顯然還有所顧忌。
陸梟野蹙眉,將女人撈近一點,仰著頭。
“有話就說。”
“那我以後能回國看看嗎?”
男人微愣,沒想到會是這個要求。
他在外麵闖蕩慣了,對他來說住在哪裡都沒區彆,沒什麼回國回家的概念。
雖不理解,但他大方,欣然同意。
“可以,前提是得老子陪同。”
“要求就這些,自己想想要不要答應。”
舒窈長睫一顫,瘦削脊背由於緊張死死繃著。
陸梟野沒催她,讓她自己考慮清楚。
雖然答不答應都走不了,但好歹日子能好過些不是?
半晌,舒窈輕點頭。
“嗯”
儘管音量小得如同蚊子叮嚀,但陸梟野聽到了。
男人突然扣住她後頸吻了上去,在香甜飽滿的唇肉上重重嘬了口,才喘著粗氣鬆開。
“總算聰明一回了,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