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吃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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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

漫天水花炸開,我猝不及防跌進溫泉水裡。

鮫綃紗衣瞬間浸透,重瓣薔薇沾了滿身。

夜冥淵神經病,居然把我丟水裡!?!

他立在池邊,玄色大氅上還凝著未化的霜雪。

“你發什麼瘋!”

我抹了把臉上的花瓣,卻見他突然半跪下來,帶著寒意的指尖狠狠擦過我頸側。

那裡還殘留著蚩眠發間落下的蠱香。

“本座說過什麼?”

他掐著我下巴迫我抬頭,眼底翻湧的魔氣幾乎凝成實質,“沾了蠱毒的東西”

你才是東西!

雪白中衣被水流衝得半透,忽然露出鎖骨上一枚嫣紅痕跡。

夜冥淵瞳孔驟縮,那是

“這是你昨天咬的!”

我氣得去掰他手指,“自己乾的好事還賴彆人?”

他怔了怔,突然低笑起來。

滾燙的掌心貼上我後腰,帶著薄繭的指腹摩挲那塊被硌紅的肌膚。

“既然如此”

溫泉水突然沸騰,所有花瓣化作緋色煙霧。

“本座親自檢查。”

不是……

他要乾嘛?

說好的……純情魔尊呢

方才還翻湧著怒意的溫泉水,此刻正溫柔地托著腰肢,可這份溫柔反倒成了助紂為虐的幫凶。

“本座何時說過……?”

他低笑,沾著水珠的指尖撚開我咬紅的唇瓣,“倒是歡歡”

“方才檢查時,可不是這般說的。”

水紋蕩漾間,那些被碾碎的薔薇竟在魔氣滋養下重新綻放,層層疊疊裹住我們交疊的身影。

最豔紅的那瓣正貼在我心口,隨著劇烈心跳起伏,像極了

“不要了~”

我嗚咽著把臉埋進他頸窩,卻被他捏著後頸拎起來。

夜冥淵眸中暗火灼人,偏偏語氣溫柔得致命。

“方才對著那小蠱修,不是笑得很甜?”

這家夥分明就是在吃醋!

還說不喜歡我!

口是心非的狗男人!

天光破曉時,我連指尖都泛著酥麻的粉。

夜冥淵卻仍不知饜足地吻著我汗濕的後頸,滾燙掌心流連在腰間那片被他掐出指印的肌膚上。

“不要了”

昨夜被哄著說出的那些羞人話語,此刻全成了他變本加厲的把柄。

什麼最後一次,全是騙人的!

“壞人夜冥淵……”

我縮進錦被裡躲他,卻被纏在腳踝的玄色鎖鏈絆住。

這混蛋什麼時候

夜冥淵低笑著咬住我耳垂,將鎖鏈另一頭纏在自己手腕。

“昨夜是誰哭著說再也不要理阿淵了?”

骨節分明的手指突然撫上我紅腫的眼瞼,“現在倒是會躲了?”

……

晨風拂開紗帳,露出滿地狼藉。

揉碎的薔薇粘在琉璃屏風上,鎏金燭台不知何時被魔氣熔成了並蒂蓮,就連青銅獸首香爐都歪斜著吐出最後一縷青煙。

我昏昏沉沉醒來時,日影已西斜。

錦被間還殘留著夜冥淵身上特有的冷冽氣息,可身側床榻早已涼透。

渾身骨頭像是被拆散重組過,腰間酸軟得幾乎支不起身子。

“混蛋”

指尖揪著皺巴巴的床單輕罵,嘴角卻不受控製地翹起。

雖然那家夥不知饜足,可

肌膚相貼時的滾燙溫度,遊走在我腰間帶著薄繭的掌心,還有情動時他暗啞的喘息……

確實讓人食髓知味。

哎呀!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還是有點東西滴!

“小師叔!”

蒜鳥撲棱著翅膀從窗縫擠進來,翠綠羽毛上還沾著晨露,“掌門讓你回去主持新生考核!這都第三天了!”

“三天?!”

我猛地坐起身,又因腰肢酸軟跌回枕上。

夜冥淵這個這個

我紅著臉把滾燙的額頭埋進軟枕。

禽獸!

夜冥淵踏碎虛空歸來時,鎏金香爐裡的安神香還未燃儘。

榻上淩亂的錦被保持著被人匆忙掀開的模樣,枕畔落著一枚白玉耳璫。

正是昨夜他親手摘下的那隻。

指尖拈起尚帶體溫的飾物,魔尊眸色倏地暗沉。

玄袖翻卷間,整張花梨木案幾化作齏粉。

好啊。

纏著他要了一整夜阿淵,哭得睫毛都黏成小扇子的人,如今竟連張字條都不留。

床頭的蜜餞匣子敞著口,顯然臨走還不忘抓了把糖漬梅子。

這算什麼?

采了魔淵至寶就跑的小賊?

殿外忽然傳來撲翅聲,蒜鳥慌慌張張丟給小白個繡著鎮壓符的乾坤袋。

“那什麼……小師叔說這是……賠給你家師尊的床榻修繕費!”

袋口微敞,露出半截被咬壞的玄鐵鎖鏈。

雲頭,葉生歡懶懶哈欠。

蒜鳥:“小師叔,你這算不算吃乾抹淨了就跑?”

“哎呀,不要在乎這麼多嘛!人生在世,要學會及時行樂!”

……

無相仙宗

葉生歡回來一件事情,跑去淨池泡澡。

要是被這群仙修發現,堂堂仙尊身上全是魔氣,自己不被李容許嘮叨死,也會被那幾個長老煩死。

桃藤,作為葉生歡靈鷲山的大管家,正在她消除身上的痕跡。

“小師叔這是……”

桃藤手持青玉舀的手頓了頓,盯著池水中突然沸騰的靈霧,“去魔淵打滾了?”

“閉嘴!”

我猛地沉入水中,卻見漂浮的芍藥花瓣觸到肌膚便化作紫煙。

那是夜冥淵魔氣浸透血脈的證明。

桃藤的柳葉眉高高揚起,指尖凝起淨化術就往我頸側按。

“掌門要是看見這些”

全仙宗都知道,一個月前我還在追著李容許滿山跑,這才一個月就變心了!

問題是追不到嘛~

追都追不到還上趕著,我才不要犯那個賤!

“輕點!”

我疼得去拍她手背,“又不是我主動”

水麵倒映出鎖骨下方清晰的指痕,泛著曖昧的淡金,分明是魔尊情動時靈力外溢留下的印記。

最要命的是腰間還纏著道若隱若現的玄紋,像條小蛇般盤踞在丹田處。

夜冥淵這個大壞蛋。

“小師叔,雲遊一月倒是逍遙……”

李容許的聲音突然穿透氤氳水霧,驚得我險些滑進池底。

慌忙轉身時,淨池泛起一陣淩亂漣漪,攪碎了倒映的雲影。

桃藤這丫頭倒是手腳麻利,早將那些見不得人的痕跡抹得一乾二淨。

可此刻浸透在靈泉裡的身子,偏生還殘留著被夜冥淵疼愛過的酥軟,連抬起手臂都帶著幾分慵懶的倦意。

“等……等等!”

我手忙腳亂去夠池邊的雪紗外袍,“容我穿個衣裳”

話音未落,李容許的玉冠已從屏風後轉出。

要命!

我猛地沉到下巴,卻見水麵漂浮的靈花瓣突然聚成屏障。

竟是桃藤臨走前留的後手。

那丫頭定是早料到這般情形,連花瓣擺的都是防禦陣型。

“怎麼?”

李容許負手立在池畔,目光如炬,“莫非小師叔此次雲遊,又撿了什麼不該撿的東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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