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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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過紗帳,斑駁地落在淩亂的錦被上。

我微微一動,腰肢酸軟得險些哼出聲,這才驚覺自己正不著寸縷地蜷在李容許懷中。

他素白的掌門內衫鬆散披著,露出鎖骨上幾道曖昧紅痕,墨發未束,慵懶地鋪了滿枕。

不是,我睡了李容許?

不對,李容許睡了我?

這對嗎?

說好的,溫潤如玉掌門大人,這算什麼?

掉馬甲了?

“醒了?”

他低笑,指腹摩挲著我後腰處未消的指印,嗓音裡帶著饜足的沙啞。

我耳尖發燙,下意識往被子裡縮,卻被他一把扣住手腕拽回胸前。

“躲什麼?”

他眸色漸深,指尖突然撫上我頸側一處淡金魔紋,“小師叔”

腰上猝不及防被掐了一下,我輕顫著咬住唇,聽見他難得失了從容的質問。

“是不是被彆的男修碰過?”

一夜春宵,李容許怎麼會沒看見葉生歡身上,夜冥淵留下的痕跡!

“就”

我眼神飄忽,指尖無意識在他心口畫圈,“夜冥淵偶爾會”

“偶爾?”

他冷笑,翻身將我壓進軟枕,玉冠垂落的流蘇掃過我的鎖骨,“那今日便讓師叔好好記住……”

“我錯了”

我仰起臉,睫毛輕顫著蹭過他的下頜,指尖順著他半敞的衣襟滑入,在他心口處打著圈兒畫符。

是最簡單的安神咒,卻因靈力不穩而畫得歪歪扭扭,反倒像撒嬌的貓爪。

李容許呼吸一滯,扣住我作亂的手腕。

“小師叔這認錯”

他喉結滾動,眸色暗得驚人,“未免太沒誠意。”

“那這樣呢?”

我突然仰頭吻上他凸起的喉結,舌尖嘗到晨露般的清冽氣息。

他悶哼一聲,掌心靈力失控地震碎床榻邊沿,卻仍強撐著最後一絲理智。

“你與夜冥淵”

“喜歡你!”

我打斷他,鼻尖抵著他沁出汗珠的鼻梁,“最喜歡你”

他瞳孔驟縮,終於徹底撕碎克製。

清風訣化作疾風卷落紗帳,我被他按進雲錦堆裡。

李容許的指尖掐著我的腰,力道重得幾乎要留下淤痕。

他素日溫潤如玉的眉眼此刻浸滿欲色,連呼吸都灼熱得燙人。

“小容兒,你不介意……”

他真的不介意,我被彆的男人碰過嗎?

這合理嗎?

這本書裡的男人都這麼開放的?

“小師叔”

他低啞的嗓音擦過耳際,唇瓣碾著我頸側未消的魔紋,像是要用自己的氣息徹底覆蓋那些礙眼的痕跡。

“這種時候,還能分心?”

我瑟縮了一下,指尖無意識地揪緊身下淩亂的錦被。

他當然介意。

那雙總是含笑的眸子此刻暗沉如淵,每一次都帶著懲罰般的狠戾。

像是要把那隻該死的魔尊留下的所有痕跡,都從裡到外衝刷乾淨。

“疼”

我眼尾泛紅,聲音都帶了顫。

他動作微頓,指腹憐惜地撫過我濕漉漉的眼睫,可下一瞬卻扣住我的手腕按在頭頂,力道更重……

“現在知道疼了?”

他輕笑,嗓音溫柔得近乎危險,“被他碰的時候怎麼不見師叔喊停?”

不是,我喊了,我發誓!

不對啊!

他這是在吃醋嗎?

他不是不會……

“求我,歡歡”

李容許的噪音沙啞得不像話,指尖撚著我泛紅的耳垂,動作卻凶狠得讓我幾乎咬破唇瓣。

“求我,我就輕些。”

“……求你……小容兒……”

我眼尾沁著淚,指尖無力地攀著他的肩膀,連嗓音都浸著甜膩的哭腔,像隻被欺負狠了的貓兒。

太過於嬌軟……

他眸色驟然一暗,非但沒停,反而掐著我的腰,力道重得我整個人都軟成了一灘春水。

“乖……”

他低笑,指腹摩挲著我顫抖的唇,眼底翻湧著近乎病態的滿足。

“再求一次。”

不是,這男人到底是什麼癖好?

明明平日裡端方自持,可一沾了情事,就偏要聽我軟著噪子求饒,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確認我是他的。

我羞惱地咬他肩膀,卻被他扣著後頸更深地按進懷裡。

“不求?”

他噪音危險地上挑,指尖順著我脊骨滑下,激起一陣戰栗,“那就彆想回靈鷲山了!”

李容許,你混蛋!

……

李容許垂眸望著懷中昏睡的人,指尖輕輕拂過她汗濕的鬢角。

三百年前,他初入山門。

那時的葉生歡,一襲白衣勝雪,眉目如霜,修的是無情道,眼底永遠凝著化不開的寒冰。

可望不可即。

他隻能將那份癡妄深埋心底,日複一日地修煉,隻盼有朝一日能站在她身側,讓她多看一眼。

可誰能想到

上次化神失敗後,她竟性情大變。

從前冷若冰霜的仙尊,忽然會對他笑,會追著他滿山跑,會拽著他的袖子撒嬌!

甚至會在他講經時偷偷打盹,醒來時枕著他的肩,迷迷糊糊喊他“小容兒”。

他幾乎以為,自己終於等到了。

可不過雲遊一月,她竟帶回了夜冥淵的魔紋,蚩眠的蠱香,甚至還有那隻該死的咬痕!

嫉妒!

太嫉妒了!

憑什麼招惹了自己,又不要自己!

他指腹摩挲著她鎖骨上的淡金印記,眼底晦暗翻湧。

“既然”

他低啞呢喃,俯身在她唇上咬下一記紅痕,“歡歡已破了無情道,那便”

“永遠留在我身邊吧。”

……

光透過雕花窗欞,在淩亂的床榻上投下細碎金斑。

我微微一動,腰間頓時竄起一陣酸軟,疼得輕嘶一聲。

錦被滑落,露出滿身曖昧紅痕。

從鎖骨到腳踝,幾乎沒一處完好,連腕骨上都留著幾道清晰的指印,仿佛在無聲控訴昨夜的瘋狂。

“李容許你倒是”

我咬牙撐起身子,雙腿卻軟得打顫,險些栽下床去。

伸手想夠床邊的茶盞,卻發現連指尖都在發抖,根本握不住杯柄。

那個素日端方自持的掌門大人,昨夜簡直像換了個人。

凶狠、偏執、不知饜足。

床幔上還掛著半截被他扯斷的玉帶,地上散落著撕碎的衣料,連案幾都斜斜歪著。

昨夜被他按在桌上時,似乎撞歪了桌角

不行,自己得跑!

傳音立刻飛去了靈鷲山!

蒜鳥!救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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