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就做!”
“做完趕緊滾!”
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落在寂靜的房間裡。
借著照進來的月光,能看清他那雙邃的眼睛,被濃重的憤怒和羞恥充斥,薄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線,草繩透血映著緊繃的腹肌,胸膛不斷的劇烈起伏,塊狀分明肌肉上滿是汗珠,特彆誘惑。
江問瑜看的失神,忍不住伸手摸了兩把他的胸肌。
感覺到指尖傳來的炙熱,頓時興奮的臉都紅了。
發財了發財了!
閨蜜就是靠譜!
這麼帥氣的極品男模,居然也舍得往她床上送。
陸晏洲被她炙熱的目光盯的越發覺得羞恥,胸膛起伏的速度越發劇烈,脖頸上的青筋因為憤怒而鼓起,倔強的將腦袋轉向旁邊,不去看江問瑜這副色狼的姿態。
江問瑜卻不滿了,抓住他的下巴湊過去,“伺候人要有伺候人的態度,擺出這副貞潔烈夫的想乾什麼?”
都出來賣了。
還想當爺?
有沒有點兒服務精神?
陸晏洲咬著後槽牙,眼睛冒著森森的寒光,像是想要把坐在他腰間、對他上下其手的江問瑜射成馬蜂窩。
沒臉沒皮的賤人!
真該死!
強迫他,羞辱他,難道還要他笑臉相迎?
“不過這樣我也喜歡,我最喜歡看彆人,看不慣我卻又乾不掉我的模樣,壓迫起來特彆有征服欲。”江問瑜彎腰舔上他的唇瓣,笑的像是偷到蜜的獾。
白嫩的手,不斷在他健碩的身體上來回摩挲遊移。
還要發出誇張的驚呼:
“哇——”
“好性感的喉結!”
“吻上去真不錯!”
“腹肌也不錯,好硬,就是草繩有點擋事兒……”
她一句一句的驚呼,全都灌進陸晏洲的耳朵裡。
陸晏洲身體緊繃,感覺這晚前所未有的漫長。
他在心裡,都把弄死江問瑜的方法想了百十種。
外麵居然還沒天亮呢!
——
翌日。
砰砰砰——
外麵傳來了江二嬸拍門的聲音和尖酸刻薄的怒罵:
“姓陸的!姓陸的!太陽曬屁股了你還不起床?”
“真當自己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資本家少爺?”
“進了我們江家的門,做了我侄女的贅婿。”
“就得守我家的規矩,好好的伺候公婆!”
“我給你兩分鐘時間,再不出來做飯讓你好看!”
說著又罵罵咧咧兩句,恨恨的踢了兩腳門才離開。
陸晏洲被吵醒,發現江問瑜還在他身上躺著,氣的額頭的青筋亂跳,使勁兒將她從自己身上掀下去,起身解開腰上和腿上的繩子,一把拿起旁邊的衣服,慌亂的穿上就迅速往外麵走。
江問瑜被掀翻,腦袋咚的一聲砸到地上,吃了一嘴巴土澀的臉都扭曲了。
呸呸呸!
啥玩意兒啊?
她吐乾淨嘴裡的土,迷迷糊糊的坐起來。
眼睛剛睜開就驚了,這給她乾哪來了?
四周的牆是黑色的磚,屋頂的瓦到處都透光,房間裡連張床都沒有,到處都堆著柴跟這亂七八糟的東西。
江問瑜爬起來,打算找服務員問問什麼情況,結果腿軟的跟麵條似的又摔了,這回腦袋是徹底的清醒了。
“嗚嗚嗚……”她想哭,她就說她閨蜜那女色狼,這麼極品的男模也舍得送給她。
原來是穿書了。
還是70年代。
原主跟她同名,是書裡麵天生神力的惡毒女配。
原本聰明善良,追求她的混混被拒絕後懷恨在心,就給她下藥送到牛棚裡,打暈被下放改造的陸晏洲,讓他們倆發生關係,又引來全村的人抓奸,原主被迫嫁給陸晏洲以後就性情大變。
哪怕肚子裡懷著孩子,也不知廉恥的跟在村裡的知青柳淮南屁股後麵跑,常常偷偷的給他送錢送票,還把自己省的口糧送給他吃,跟老黃牛似的幫他乾活。
後來更是拋夫棄女,偷偷的跟柳淮南跑了。
柳淮南回城有了工作,看不上她這農村婦女。
就夥同人販子,把她賣給山裡的老光棍做媳婦兒,生了倆孩子才逃出來,卻又被騙去賣去黑煤窯,白天要挖5000斤煤才能有飯吃,晚上洗乾淨又被拉去陪睡。
被她百般折磨的陸晏洲脫掉“壞分子”的帽子平反,帶著女兒跟女主趙嬌嬌回城,拿回被沒收的家產,生意做到了全國首富,女主給他生了對龍鳳胎,被他寵的全國女人都羨慕。
而原主被他派人抓去,關在小小的籠子裡,每天都有人來“招待”她,用蠟燭烤她的肉,再把烤熟的肉片下來……重複整整10年,直到她身體腐爛生蛆活生生的疼死……
想到刀割肉的感覺,江問瑜就忍不住打寒顫,感覺老天爺是真的想要她的命。
這是70年代,坐車住宿都要單位開的介紹信,她就算是想跑都沒法跑。
原主四年前,跟陸晏洲發生關係懷上江幼宜以後,就開始替柳淮南守身。
昨晚女主想要跟柳淮南睡覺被拒絕了,回來就找了繩子把陸晏洲綁起來,不但用鞭子沾著鹽水抽他,更是用繩子把他綁起來想侮辱,她就是這時候穿過來的,還把陸晏洲當男模給睡了。
早不穿。
晚不穿。
偏偏這時候穿。
雖然昨晚體驗挺好的,可不是她的鍋都得她來背,江問瑜欲哭無淚。
前腳在現代,跟閨蜜在農村悠哉悠哉的拍短視頻,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事兒還能進城點點男模。
後腳卻就被乾到書裡,彆說吃香喝辣悠哉悠哉了,想保住小命都得奉獻一波。
絕了!
真的絕了!
江問瑜氣的捶胸頓足,想到江二嬸剛剛嚷嚷的話,連忙起身穿上衣服,抖著軟麵條似的雙腿往出走。
時間就是生命。
她得給自己搶命去了。
她剛出來就看見,江二嬸正舉著鞭子,往陸晏洲身上抽:
“四年了還不懂規矩,每天幾點做飯不清楚?”
“全家老小都餓了,就等著吃完飯好上工呢!”
“耽誤掙工分,冬天喝西北風拉屁去啊!”
陸晏洲嘴唇緊抿,寬闊的脊背挺的直直的。
連表情都沒變。
顯然已經習慣了。
他跟江問瑜結婚後,就落戶在了江家,哪怕他自己每天都上工掙工分,他的口糧也是按戶發到江家的,跟江家對著乾,他會被餓死,他閨女江幼宜同樣沒法活。
江問瑜嚇瘋了,現在落到陸晏洲身上的鞭子,都是將來落在她身上的刀子,她迅速拔腿往過跑。
江二嬸看見她過來了,直接把鞭子塞到她手裡:
“阿瑜啊!”
“你來收拾他!”
“讓他好好長長記性!”
這死丫頭一身蠻勁兒,兩鞭子下去就能見血,收拾這“壞分子”最得勁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