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剛才還吵吵嚷嚷的領導們頓時啞火了。
確實,跟那幾位老專家比起來,他們的確沒啥發言權。
院長哼了一聲,繼續敲打道。
“所以啊,都把心放回肚子裡。不該問的彆問,不該說的彆說。”
“尤其是你們幾個,嘴巴都給我嚴實點!”
“這計劃要是從你們這裡泄露出去半點風聲。”
“哼,彆怪我老頭子翻臉不認人,到時候我親自把你們送上軍事法庭!”
幾位領導聞言,脖子下意識地縮了縮,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苦笑。
得,院長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們還能說啥?
軍區老專家都認證通過了,他們再質疑,那就是質疑老專家的專業性。
這個鍋,他們可背不起。
“是是是,我們明白,一定管好自己的嘴!”
另一邊,劉陪陽可不知道院長的“良苦用心”。
他現在,正式開啟了自己的“魔鬼教官”生涯。
上午,他搖身一變,成了知識淵博的理論課老師。
給這幫未來的“藍軍精英”們惡補各種現代戰爭理論、戰術思想、情報分析等等。
學員們原以為理論課會很輕鬆,誰知道劉陪陽講起課來,旁征博引,深入淺出。
時不時還來點“隨堂測驗”,回答不上來的,嘿嘿,下午訓練加倍!
搞得這幫天之驕子們,上課比高考還緊張,一個個拿著小本本瘋狂記錄,生怕漏掉一個字。
到了下午,畫風突變。
劉陪陽瞬間從“劉老師”切換回“劉教官”模式,臉上的笑容一收,眼神冷得能掉冰渣子。
訓練場上,哀嚎聲此起彼伏。
十公裡武裝負重越野,隻是開胃小菜。
緊接著就是四百米障礙跑,那高牆、那低樁網、那獨木橋……
一套組合拳下來,學員們個個累得跟死狗一樣,癱在地上。
舌頭伸得老長,喘氣都帶著哨音。
還有武裝泅渡,冰冷的河水刺激著他們疲憊的神經。
還得扛著槍,背著裝備,那滋味,誰試誰知道。
然而,這些在劉陪陽看來,都隻是最最基礎的熱身運動。
他真正的“饕餮盛宴”,那份讓院長和高層領導們都頭皮發麻的訓練計劃,壓根兒就還沒展開呢!
即便是這些“基礎項目”,也已經讓這群平日裡養尊處優的學員們叫苦不迭。
就拿那四百米障礙跑來說,以前他們在學校裡也練過。
但哪有這麼高強度的?跑一趟下來,感覺半條命都沒了。
現在,劉陪陽要求他們連續跑,跑到他滿意為止!
“快快快!都給我跑起來!沒吃飯嗎?一個個跟軟腳蝦似的!”
劉陪陽拿著個秒表,站在終點線,麵無表情地催促著。
學員們咬著牙,拖著灌了鉛一樣的雙腿,機械地邁動著。
汗水模糊了視線,肺部火辣辣地疼,但沒人敢停下來。
因為他們知道,一旦停下,等待他們的,將是更加殘酷的懲罰。
劉陪陽冷眼看著這群狼狽不堪的學員,嘴角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弧度。
這才哪到哪啊?
好戲,還在後頭呢。
烈日當空,訓練場上的溫度高得能煎熟雞蛋。
五十名學員,不,現在應該說是五十條快被榨乾的鹹魚,正被劉陪陽毫不留情地炙烤著。
十公裡武裝負重越野,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雖然每次跑完都感覺靈魂出竅。
但更折磨人的,是那該死的四百米障礙跑。
軍校終歸不是正規作戰部隊,平時的訓練強度和側重點都有所不同。
學員們的理論知識或許頂尖,但身體素質,尤其是這種極限耐受力,還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跟上的。
“呼哧……呼哧……”
又一輪四百米障礙跑結束,所有人幾乎是同一時間癱倒在地。
胸膛劇烈起伏,汗水像不要錢似的往下淌,浸透了迷彩服。
在滾燙的塑膠跑道上暈開一小片深色。
不少人連抬起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張著嘴,大口大口地喘息。
喉嚨裡像是塞了一把沙子,火辣辣地疼。
劉陪陽背著手,踱步在他們之間,皮靴踩在塑膠跑道上。
發出沉悶的“噠、噠”聲,每一下都像踩在學員們脆弱的神經上。
他居高臨下地掃視著這群“天之驕子”,眼神裡沒有半分憐憫,反而帶著一絲……嘲弄?
“嘖嘖嘖,看看你們這熊樣!”
劉陪陽的聲音不高,卻像鞭子一樣抽在每個人心上。
“就這?藍軍指揮係最優秀的學員?我看是吹牛係吧!”
“一個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還能喘氣不?”
學員們聞言,本就疲憊不堪的身體裡,頓時又竄起一股火氣。
太欺負人了!
這家夥自己站在那兒,動都不帶動一下,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
他們哪個不是過關斬將,從各個軍校裡選拔出來的尖子?
什麼時候受過這種鳥氣!
一個膽子稍微大點的學員,實在扛不住了,也可能是被劉陪陽的垃圾話給刺激到了。
他撐著地,勉強坐起身,喘著粗氣道:“教……教官……”
劉陪陽挑了挑眉,看向他:“哦?還有力氣說話?不錯,看來訓練量還是不夠。”
那學員臉一白,趕緊解釋。
“不是,教官!我……我們知道錯了,我們……我們一定努力!”
他頓了頓,鼓足勇氣,幾乎是用哀求的語氣說道。
“隻是……隻是這四百米障礙,能不能……能不能彆天天來啊?”
“我們……我們真的快頂不住了!”
這話一出,其他學員也紛紛投來希冀的目光。
是啊,太特麼折磨人了!
自從這個劉魔鬼接手他們的訓練,這四百米障礙就成了他們的“每日必修課”。
而且是加強版的!
跑完一趟,剛緩口氣,下一輪又開始了,不跑到他滿意,就彆想停。
這誰受得了啊!
劉陪陽聞言,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他走到那名學員麵前,蹲下身,與他對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天天來?這才哪到哪兒?”
他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那學員的胸口。
“連這點苦都受不了,還當什麼藍軍指揮官?”
“指揮敵人給你送人頭嗎?趁早滾蛋!彆在這兒浪費糧食!”
那學員被懟得啞口無言,臉色一陣紅一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