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似乎完全沒有看到月清霜的失態，繼續道：“這便是‘玄陰魅火訣’最大的缺陷，魅火之力，終究是外力，強行催發，必然會灼傷你的神魂與本源，你現在還能壓製，是因為你還沒到極限，我敢斷言，若是你強行衝擊王極境，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神魂俱焚，道消身殞。”
最後的八個字，讓她的嬌軀劇烈地顫抖了一下，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毫無血色，這正是她這半年來，午夜夢回時最恐懼的景象。
“你……你究竟想說什麼？”月清霜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她強自鎮定下來，但緊緊攥住的拳頭，卻暴露了她內心的不平靜。
“我想說的，就是我一開始說的那句話。”林淵身體微微前傾，看著月清霜的美眸，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能幫你。”
“幫我？”月清霜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問道，“怎麼幫？”
“我可以幫你，讓你的功法變得完美。”林淵的語氣平淡，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自信，“我可以為你修改‘玄陰魅火訣’，剔除其中的弊端，讓陰陽相濟，不僅能徹底根除反噬的隱患，還能讓你的修煉之路，從此一片坦途，衝擊王極境，不過是水到渠成之事。”
月清霜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胸前那驚人的飽滿劇烈起伏著，美眸中充滿了激動與懷疑交織的複雜光芒。
修改功法？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就算是整個星落域最頂尖的宗門，也絕不敢誇下如此海口。
但不知為何，看著林淵那雙眸子，她心中卻又生出一絲荒謬的信任感。
“你想要什麼？”月清霜畢竟是執掌一方商會的會長，很快便冷靜下來。
她很清楚，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對方拋出如此巨大的誘惑，所求的東西，也必然非同小可。
“姐姐果然是聰明人。”林淵讚許地點了點頭，身體重新靠回椅背，恢複了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幫你解決功法的問題，對我而言隻是舉手之勞，算是我送給姐姐的見麵禮，先前我就說過，還有一筆生意，想跟姐姐談一談。”
“生意？”月清霜愣住了，她設想了無數種可能，甚至做好了對方獅子大開口，要她傾家蕩產的準備，卻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將這天大的恩情說成是“舉手之勞的見麵禮。”
林淵不再賣關子，從懷中取出一張折疊得整整齊齊的紙，隨手放在了麵前的桌上，輕輕推了過去。
月清霜帶著滿腹的疑惑，將那張紙拿到手中，緩緩展開，隻看了一眼，她那剛剛恢複平靜的俏臉上，便又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神色，上麵寫的是一張丹方。
“聚玄丹？”她語氣中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失望。
聚玄丹，不過是最低等的一品丹藥，用來輔助修煉的，在鳳鳴城中隨處可見，價格也極為低廉，她九天商會庫房裡，這種丹藥堆積如山，她實在想不明白，林淵為何會拿出這麼一張不值錢的丹方來，難道他所謂的大生意，就是販賣這種爛大街的丹藥？
“姐姐不妨仔細看看。”林淵似乎早就料到她的反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月清霜耐著性子，將目光重新投向丹方，這一看，她眼中的疑惑便漸漸轉為了驚奇，這張丹方上所羅列的藥材，確實都是煉製聚玄丹所需，但種類和份量，卻比她所知的常規丹方少了七成不止，許多昂貴的輔藥都被剔除，隻留下了幾種最核心的主藥，而且年份要求也大大降低。
這能煉出丹藥來？在她看來這簡直是在胡鬨，偷工減料到這種地步，彆說是聚玄丹了，恐怕連一爐廢渣都煉不出來。
雖然月清霜是個煉丹白癡，但最基本的常識還是知道的。
“小弟弟，你是在耍我嗎？”月清霜將丹方拍在桌上，臉色有些不好看起來，她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姐姐彆急嘛。”林淵端起桌上的茶，慢悠悠地品了一口，才不緊不慢地開口，“我這張丹方，我給它取名叫‘三玄聚氣丹’，它所用的材料成本，的確隻有市麵上普通聚玄丹的三成，但是，它煉成之後，藥力卻是普通聚玄丹的三倍。”
“什麼？”月清霜猛地站起身來，豐腴的嬌軀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一雙美眸死死地盯著林淵，“三成成本，三倍藥力？這……這絕不可能。”
這個數字所代表的意義，她這位商會會長實在是太清楚了，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壟斷，意味著一本萬利，不，是十倍、百倍的利潤，如果林淵說的是真的，這小小的一張丹方，它足以在短時間內，讓九天商會的財富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瘋狂膨脹，甚至能動搖整個鳳鳴城，乃至周邊數個城池的丹藥市場格局。
“姐姐若是不信，我可以親自為你煉製一爐，讓你親眼見識見識。”林淵神情淡然，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月清霜胸口劇烈起伏，她盯著林淵看了許久，最終，她緩緩坐下，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內心的驚濤駭浪。
她的聲音恢複了冷靜，卻多了一絲前所未有的凝重：“說出你的條件。”
“我的條件很簡單。”林淵伸出兩根手指，“這‘三玄聚氣丹’的生意，利潤我可以隻要兩成。”
“兩成？”月清霜再次愣住，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如此逆天的丹方，對方居然隻要兩成？這簡直是把金山往外推。
“不錯，隻要兩成。”林淵肯定地說道，“但我有兩個附加條件，第一，我需要一個絕對安靜、不被打擾的煉丹室，以及一個能讓我暫時安頓的地方。第二，也是最重要的，在我需要修煉資源的時候，九天商會必須無條件提供給我，無論我要什麼，無論數量多少。”
月清霜此刻終於明白了，前麵的一切，無論是修改功法，還是這利潤驚天的丹方，都隻是鋪墊，這第二個附加條件，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無條件提供資源？這是何等霸道的條款，這等於讓她整個九天商會，都成為他一個人的修煉寶庫。
“小弟弟，你的口氣可真不小啊。”月清霜笑了，隻是這次的笑容裡，帶上了幾分危險的寒意，那股媚意重新回到她的身上，她玉手撐著香腮，身體前傾，紅唇幾乎要貼到林淵的臉上，“你就不怕……姐姐殺了你，將這丹方獨吞了嗎？”
空氣在這一瞬間仿佛凝固了，雅間內的氣氛變得無比壓抑，一股無形的殺機，將林淵牢牢鎖定。
然而，林淵的臉上卻看不到絲毫的緊張，甚至他也學著月清霜的樣子，身體微微前傾，兩人的鼻尖幾乎都要碰到一起，他聞到了那股能讓任何男人瘋狂的體香，但他的眼神卻清澈如初。
“姐姐如果想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請便。”他輕聲說道，“沒有我，你的‘玄陰魅火訣’就是催命符，更何況……”
他頓了頓，嘴角揚起一抹足以讓世間所有女子都為之失色的弧度，那是一種源自更高生命層次的，絕對的自信與漠然。
“一張小小的二品丹方而已，值得姐姐如此大動乾戈嗎？說句不怕打擊你的話，這種東西，我手裡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