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大吼,聲震四野,氣勢十足!
周遭幾十名嘍囉,一邊退,一邊還沒有放下武器,打算負隅頑抗。
魯智深提著一把腰刀,右邊跟著林衝,剛要衝鋒!
王倫反手一提刀,直接砍下鄧龍腦袋,拎在手中,往前走出三步!
“看清楚了!
鄧龍已死!
再不投降,格殺勿論!我數三下,三、二、”
不等數到一,接親的二龍山嘍囉,紛紛丟下手中武器,一個個跪在地上。
老大都沒了,不投降難道喝西北風?
王倫也不含糊,當場收繳這幫人武器,全部關押在後院的棚子,又挑出兩三個小頭目,其餘眾人急忙策馬上山。
眾人也都是心驚不已,隻覺得王倫哥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擒賊先擒王直接拿下鄧龍,實在是又準又狠。
張青、孫二娘更是目瞪口呆,兩人騎著馬跟在中間,神色複雜。
孫二娘嘴裡泛苦:“本以為王倫這書生,是個優柔寡斷,色厲內荏之輩!原來是個扮豬吃虎的,鄧龍那廝直接讓王寨主給陰了啊!”
“彆說這麼難聽!什麼叫陰了?這叫有勇有謀,這是計策!再說了,二龍山自己不仗義,又要錢,還要我渾家!照我看,這幫狗賊就是該死。”
差點老婆都飛走,成為山賊的壓寨夫人。
張青如何能忍?
名字雖然有一個青字,種菜雖然都是綠油油的,可是他還沒想自己頭頂也綠的發光啊。
現在鄧龍、趙虎當場搠死,張青心裡美得冒泡,彆提多開心了。
孫二娘嗔了一眼:“瞧著斯斯文文的,沒想到王寨主還有這般好身手,說殺就殺,那鄧龍竟是連反應都沒有,就挨了七八刀,真是慘啊!”
“王寨主近身搏殺的手法,像是專門訓練過,我從沒有見過,最後扭斷脖子,那叫一個乾淨利落!讓這種人近身,隻怕我們兩個都要丟了性命。”張青聽到二娘這麼一說,不由得想到剛才的場景。
不想還好,越想越是心驚。
孫二娘低聲道:“這梁山寨主,光是有智謀也就算了,偏生這武藝也是非比尋常,往後這梁山,怕是前途無量,或許大有可為。”
張青道:“事到如今,咱們兩個僥幸撿了命回來,這次又立了功,先安心跟在智深大師後麵,莫要生出亂七八糟的心思。”
孫二娘哼了一聲:“我是覺得讀書人厲害,又沒說其他,你真是討厭。”
張青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懂渾家,怎麼發起脾氣來。
孫二娘默不作聲,腦海中閃過王倫突襲鄧龍,那乾脆利落的襲殺手法,猶如一幅畫一樣,反複在她的腦海中閃動,竟是走神了。
真是好厲害的很!
孫二娘竟是有些癡,明顯被王倫的手段給折服。
眾人連夜趕路,領頭林衝、楊誌為先鋒,中間王倫、張青、孫二娘,後麵劉唐、徐猛子、曹正和他店中妻舅的個人墊後。
明月懸空,光芒照耀大地,猶如水銀瀉地,猶如白晝,放眼望去,遠方都瞧的一清二楚。
眾人來到半山腰,隻覺得山峰生的極為雄壯,中間還真的隻有一條道路,等上到關隘處,竟然擺著擂木炮石,硬弩強弓,還有諸多苦竹槍一排排豎著。
等到寨子門口,楊誌頂著一個小頭目:“叫開寨子門,饒你不死,若敢亂叫,一刀搠死!”
這頭目四十多歲,猶如個小老頭,本就是來接親,沒想到遭此橫禍,感覺身後長刀頂著後腰子,他吞了口唾沫,梗著脖子喊道:“狗日的麻子,我們回來了,趕緊開門!”
麻子道:“怎麼不見寨主他們?”
“寨主高興的在喝酒,先讓我們把壓寨夫人帶回來,不信你瞧!”小頭領求生欲極強,嚷嚷著說道。
叫麻子的站在瞭望塔上,借著月光往下看,還真的瞧見一個娘們,頓時一喜,轉而又道:“怎麼還有一個大和尚?”
“大和尚是夫人的親戚,一會要念經祈福,你娘的,開不開門!”小頭領感覺腰間一疼,再不開門,他怕是腰子要被捅。
麻子搖頭晃腦,不疑有他:“我問你,可帶回酒來了。”
“當然帶了,你娘的再不開門,回頭夫人生氣了,有你好果子吃!”小頭領大聲威脅說道。
哎呀,刀尖都進肉了,不發揮不行了!
麻子點點頭:“下麵的人,打開寨子門!”
這門一開,眾人魚貫而入,林衝藏在背光處,彎弓搭箭,抬手便是一箭!
麻子“啊”的一聲慘叫,直接跌落在地。
隻見寺廟前,站著七八個小嘍囉,還不得反應過來,就讓魯智深、楊誌兩人當場搠翻在地。
等王倫等人衝進後堂,廳中竟擺著桌子,廳中聚滿山賊,大有擺流水席的節奏。
一群人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魯智深將大門一堵,這幫嘍囉大部分手無寸鐵,全部愣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發生什麼。
王倫將包裹一解,順勢一丟,骨碌碌一個人腦袋,直接滾在堂中。
山中嘍囉猶如趴在牛屎上的蒼蠅,嗡的一下散開,紛紛退避,盯著死掉的寨主,滿是驚駭之色。
老大下山接壓寨夫人,咋隻剩下頭回來了?!
曹正往前一跳,提著手中長刀,喝道:“你們寨主鄧龍已死,爾等速速投降!若有不從者,馬上處死!”
彆看廳堂數百人,此刻也全部嚇懵了!
尤其是幾個小頭目,瞪著眼睛,望著慘死的寨主,又盯著遠方這幫殺人不眨眼的屠夫,一個個也不廢話,竟是一個個乖巧歸降,順利的一塌糊塗。
王倫吩咐人,將鄧龍腦袋,還有死掉的嘍囉放到後山火化,又讓人查探倉庫,清點物資。
等準備妥當,眾人布置酒席,王倫道:“楊誌兄弟,依我看,你就做這二龍山之主,你看如何?”
楊誌道:“哥哥看得起我,小人自然願意,不過,做這寨主之前,小人還有段恩怨,想要問問這紅發漢子!”
劉唐腦袋一歪,也不害怕:“我還以為楊製使記不得我了。”
楊誌哼了一聲:“你倒是好本事,偷了我的生辰綱,又是如何混到梁山來的?今日你若說不清楚,彆怪我楊誌辣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