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有這樣的顧慮,那不妨用我來怎麼樣?”珠世在聽完炭治郎的話以後,知道對方善良不忍心,於是當即將手放在自己的胸脯自薦道。
“啊?”炭治郎聞言滿頭問號,不知為什麼,心裡突然生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不想拿其他人做實驗?哪怕是鬼也不願意,那就讓我來吧,我自願的。”
珠世說著堵住炭治郎伸手堵住炭治郎想發火的嘴,繼續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隻不過是想說,這其中的危險性太大了,你不想去冒那個險?可是你知道嗎?炭治郎,有些事情總得去嘗試,不能因為其中有危險就放棄。”
“當然我這麼做也不是為了你,我也是為了我自己,生活在黑夜當中這麼久,我已經很久沒有出去曬過陽光了,如果接下來咱們的實驗成功,那我也可以站在那久違的陽光之下,這是我為數不多的心願,炭治郎。”
“可是我還是擔心……”
“炭治郎,拜托你了,好不好?”
炭治郎剛說出自己的擔憂,珠世直接大喝,打斷了他的話,一臉期盼的看著炭治郎。
其實就像她說的,她這麼多年來為數不多的心願,第一個就是乾掉鬼舞辻無慘,這個是屈居榜首的。
剩下幾個微不足道的願望,一個能夠治療各種各樣的疾病的藥物,能夠治療那些因為疾病而飽受痛苦的人們。
另一個就是想再一次久違的站在陽光下,沐浴著陽光帶來的溫暖。
而正因為那想站在陽光下的願望,珠世才給炭治郎寫信,想讓他抓一個鬼回來。
其目的也是擔心炭治郎再將鬼變成像炭治郎這種鬼的過程當中出現什麼意外,所以想有一個前車之鑒來研究。
在珠世眼裡,那些傷害人類的鬼都是不可饒恕的,包括她自己,所以研究起來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不像炭治郎那樣心生憐憫,哪怕對方有錯,一刀斬了就是,沒必要折磨彆人,拿彆人進行研究。
不過既然炭治郎不願意,那珠世隻能自己來了,這一切她心甘情願。
尤其是在知道炭治郎的潛力以後,給對方時間發育,遲早有一天會超越無慘,斬殺對方也不過隻是時間問題,那她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炭治郎看著珠世執拗的樣子,無奈歎息一聲:“可是珠世小姐,等你以後研究出了變成人的藥物,那你也可以重新變回人站在陽光底下,根本不需要我呀。”
“我早已經沒資格做人了,如果不是以前想乾掉鬼舞辻無慘這個執念支撐的話,我早就去尋短見了,我甚至都沒想過以一個人的身份去死,以一個鬼的身份下地獄,去贖我當年的罪也不錯。”
珠世淡然一笑,她從來沒想過以一個人的身份活著,甚至以一個人的身份死去,她想的隻是乾掉無慘,然後下地獄去贖罪。
炭治郎聞言連忙焦急地否認道:“請你彆這麼說,你這樣自甘墮落是不對的,贖罪的方式並不是隻有下地獄一種,救人也可以,你這些研究的人也足以屬你的罪了,你千萬不要那麼想。”
“謝謝你啊,炭治郎,不過我心意已決,咱們去問問你帶回來的這個鬼,看她願不願意進行實驗,她要是不願意,那這件事也就徹底算了。”珠世搖了搖頭,她早已心意已決,可不是炭治郎一兩句話就能改變得了的。
“好,我把你拉進去。”
炭治郎點了點頭,背起裝有蜘蛛媽媽的盒子,真向著房間當中走去,將其放在了下方一處陽光照不到的房間裡。
這才將盒子打開,被裝在盒子裡幾天,早已經餓得不行,甚至被身上束縛著炭治郎血鬼術的繩子折磨到快崩潰的蜘蛛媽媽,頓時一臉懇求的看向炭治郎:“求求你要麼給我痛快,要麼放了我吧,求你給我解脫吧!”
炭治郎聞著麵前這位身上散發出來的絕望,那種濃烈到,唯有一死才能解脫的絕望。
他不知道這位發生了什麼,但前世他確實在這位身上也聞到了相同的氣味,隻不過前世他最終是一刀將其給封喉,了結了她,但今生卻是被炭治郎給抓到了這裡。
“交給我來吧,炭治郎。”珠世拍了拍炭治郎的肩膀,示意接下來的事情讓她來處理。
“好。”炭治郎點了點頭,隨後讓開,給珠世表演騰出位置,而他隻是站在門口,同時戒備著防止著蜘蛛媽媽突然暴走傷害珠世。
“你好,你不用怕,現在擺在你麵前的其實一共有兩條路,第1種就是我後麵的這位,直接一刀把你給砍了,送你去地獄,受儘苦難折磨,去贖你的罪。”
“第2種是接受我們的實驗,第2種情況下要是運氣好的話,你可以在陽光底下生活,並且擺脫無慘的控製,但要是運氣不好,那你就會和第1種一樣下地獄去贖你的罪孽,不知道你選的哪一種?”
聽完珠世的話,蜘蛛媽媽連忙搖了搖頭,苦苦哀求道:“不,那不是我願意做的,我都是被逼,我不想下地獄去受苦,求你們了,放過我吧。”
以前蜘蛛媽媽已經受儘欺負,她是真不願意再去什麼地獄受苦。
珠世見此依舊是麵無表情繼續道:“可是就算是你被逼的在你手上沾滿血和罪孽是真的,你要是不願意,可以選擇第2條路,當然你如果不想在我們實驗,也可以選擇第1條,看你是打算搏一搏還是直接去贖罪。”
在珠世眼中犯下罪孽的惡鬼,不值得原諒,要麼去地獄,要麼就發揮出自己最後的價值。
根本不像炭治郎和愈史郎他們那樣,手上沒有任何罪孽,就算死了也不會去地獄的善良鬼,有著所謂的人權。
“好,我答應你們,就是求求你們彆折磨我,好不好?”
蜘蛛媽媽早已經被長久以來的折磨,磨的任何膽氣都沒有了,現在隻要能活著,不去受罪,她什麼都願意做。
而珠世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這位願意,炭治郎應該也不會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