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瑤瑤氣的直接堵在文學社辦公室門口,攔住周逾白。
“你不喜歡我嗎?”林瑤瑤梗著脖子問。
她這輩子都為了他放棄宋清言了,那可是很多很多錢啊!
周逾白他到底明不明白!
不是誰都有她這種定力的!
“抱歉,”周逾白一臉認真,“如果是我給了你我喜歡你的錯覺,那我和你道歉。”
“什麼意思?”林瑤瑤皺眉,“你真的不喜歡我嗎?”
可上輩子……
林瑤瑤想,上輩子他不是說喜歡她嗎?
她咬著指甲倔強的站在那兒,周逾白帶著歉意說:“我喜歡能讓我靈魂產生共振的人。”
“什麼意思?”指甲咬下來一大塊,林瑤瑤氣的眼睛都紅了。
“和我同頻的人。”
“我聽不懂!你說清楚啊!”林瑤瑤激動的拽住他,哭著大喊。
“你太簡單了,我感覺你沒有靈魂,沒有思想,不是我的理想型。”
周逾白歎了口氣,他不想說話傷害她,可說的太隱晦,她又聽不懂。
“我恨你!”
林瑤瑤大喊一聲,哭著跑回宿舍。
她用力推開門,哭的一抽一噎的。
陳星月嚇了一跳。
林瑤瑤抓著她胳膊哭,“他不喜歡我……為什麼會不喜歡我……”
明明上輩子還喜歡的,為什麼這輩子他不愛她了?
難道他都是裝的嗎?
宋清言都比他長情!
“怎麼說?”陳星月疑惑。
“他說我太簡單了,沒有靈魂……”
林瑤瑤哭的不行,簡單也是她的錯嗎?
難道他就喜歡有心機的?
“簡單?”陳星月蹙眉,這不就是說人傻嗎?沒有靈魂,就是說人思想太單薄了,就像沒讀過書的。
但凡讀過兩本書,有了自己的思想,也不至於大腦如此蒼白,思想如此單一。
“周逾白不適合你,”陳星月安慰她,“你會找到更好的。”
“我知道,”林瑤瑤不甘心地說,“我就是心裡不明白。”
大不了再答應宋清言。
隻是她不明白,為什麼周逾白這輩子不愛她了?
……
晚上,林瑤瑤做了個夢。
她夢到了上輩子。
上輩子她在天台上尋死,遇到了溫和乾淨的周逾白。
她半隻腳都跨過欄杆,周逾白離她兩米遠,一身白短袖黑褲,帥的溫文爾雅。
他說:“同學你彆衝動!人生沒什麼跨不過的檻兒,你先下來!有什麼煩惱和我說,能幫的我都會幫你!”
林瑤瑤收回了腿,她本來也不想死,隻是一時衝動。
有人勸她,她就老老實實的退了回來。
“你是誰?”她昂著腦袋問。
“周逾白,文學社社長。”
他的嗓音清潤,聽著讓人很舒服。
她默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文學社?
“我有什麼困難你都會幫我嗎?”
“我聽聽。”
“我喜歡你,你當我男朋友,我就不跳了。”
周逾白沉默了幾秒,林瑤瑤為了嚇唬他,作勢又要踩上去。
“行。”
他答應了。
不過他們沒公開,林瑤瑤混進社團,天天圍在他身邊。
不過周逾白隻會不停的看書,看的還挺雜。
他說他要創業,可能會成功,可能會傾家蕩產。
林瑤瑤猶豫了。
正巧遇到宋清言大方的給她錢,她跟周逾白提了分手。
周逾白很顯然愣住了,他扶了扶眼鏡,問:“是因為什麼?”
“你太窮了。”
說完,林瑤瑤轉身。
周逾白叫住她,“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什麼?”
“錢。”
“很重要。”
“嗯,我尊重你。”
就這樣,他們兩個分手了。
她圖錢跟宋清言在一起。
後來,又被宋清言一刀捅死。
她到死也不知道,金錢隻是宋清言給她的試探。
是替周逾白在試探。
……
這,就是她上輩子的記憶了。
林瑤瑤在夢裡哭著醒過來。
原來……原來周逾白一開始也並不喜歡她。
他隻是太善良了。
……
過了兩天,宋清言的手腕才好的差不多。
他找借口回自己房子裡,想要偷偷完成整個金籠。
他把金籠造的很漂亮,鳳凰紋路,純金打造。
十米高八米寬,足夠一個人躺在裡麵。
金籠是在遇到流安之前就在打造的,他原本是留給自己,讓自己在昏暗的地下室裡自生自滅。
現在,要給姐姐了。
要讓姐姐不再離開他。
他打造的更起勁了。
弄了十天,金籠才算全部完成。
宋清言神清氣爽的出門,準備就在這幾天把姐姐哄騙過來。
沒想到,一出門,就有人攔住他。
宋清言滿臉戾氣的盯著她。
“我是林瑤瑤。”她自我介紹。
她猜想他肯定在這裡,上輩子她就撞見過他地下室藏著金籠。
就是因為這個,她才害怕逃跑的。
“有事?”宋清言煩躁的不行。
“你喜歡我我知道,我可以跟你在一起,但是你不能束縛我的自由。”
林瑤瑤理直氣壯的說,既然周逾白不要她,那宋清言肯定要。
上輩子他可是說要給她花一輩子的錢。
“哪裡來的神經病?”宋清言眸子陰翳,“滾。”
“宋——”
“老子讓你滾!”
宋清言躲開她的觸碰,臉色黑的難看。
他有了姐姐,不能被彆的女人碰到。
姐姐會生氣的。
他是姐姐的。
“你敢碰到我衣服,老子把你手卸了。”
林瑤瑤仿佛想起上輩子被捅死的恐懼,表情驚恐。
宋清言睨了她一眼,“再出現在我麵前,我把你眼睛挖了。”
林瑤瑤瞬間捂住眼,往後退了一步。
等緩過來,宋清言已經不見了。
林瑤瑤有些恍惚。
她要怎麼做呢?
上輩子有人爭著愛她,這輩子為什麼沒有一個人愛她?
她失魂落魄的往回走。
她想不明白。
……
宋清言快氣死了,走到垃圾桶處,就把衣服脫下來扔了。
晦氣。
哪裡來的神經病。
差點就碰到他衣服了。
他陰沉著臉往家走。
回到家,流安淺笑著說:“有個大公司聯係我了,說願意給我留個職位。”
宋清言心情更差了,但他沒顯露出來,他微微笑,“姐姐要去上班了嗎?”
“明天就去啦!等我賺錢了,請你吃大餐!”
“是嗎?”宋清言垂下眼睫,遮住眸子裡的陰森,“姐姐好厲害。”
流安仿佛絲毫沒感覺到他的不對勁,還順手接過他遞來的開了口的牛奶。
“這個是不是壞了呀?”流安喝了兩口,感覺這牛奶味道怪怪的。
“怎麼會呢?”宋清言假笑,“這是昨天新買的,新鮮著呢。”
“這樣嗎?難道我味覺出問題了?”流安按下心中的狐疑,又多喝了幾口。
還是覺得奇怪,就放下沒喝。
過了兩分鐘,宋清言攬住她的腰,她沒有意識的倒在他懷裡。
“真虧了我倒的安眠藥夠多。”
宋清言扯了扯唇角,她喝的少,但凡再少點,不一定有藥效。
他一身的戾氣都快壓不住,抱著流安上了車。
他沒有絲毫愧疚。
姐姐,是你想離開的,我隻是換了個方式留下你。
你應該理解我的。
他眉眼陰沉,眸子裡是強烈的占有欲。
離開他一分一秒都不行。
好暈……
流安醒來,隻覺得好刺眼。
滿眼的金子閃閃發光。
她按著頭坐起來,室內黑暗,隻有圍著她一圈的,發著金色的光。
“姐姐,你醒了。”
少年人清冽的嗓音,還有壓抑的危險。
他開了燈。
她這才看清楚。
是一個巨大的金籠!
她麵前金籠的門被鎖上,她就像是一個被關在巨人國的公主,穿著金貴的衣服,人小小的坐在中央狐毛做的毯子上。
在高大金籠的對比下,她感覺自己更渺小了。
“這是怎麼回事?”她問。
“姐姐,你不是說沒見過我原本的樣子嗎?”宋清言笑得有些瘋,“這就是,你會怕嗎?”
“從見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想把你整個人關進我的小籠子裡。”
“隻屬於我,隻能看著我,隻能求我。”
“好不好啊……”
“姐姐~”
“求我,求我我就進去,陪姐姐一起——”
“在金籠裡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