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
流安暈過去之前,還能看到他不知饜足的神情。
一會兒師尊一會兒魔尊的,藍眸紫眸交閃著亮,嚇得她跑都跑不了。
甚至連離開的想法都不能有。
斯屹卿給她下的術法,讓她隻能乖乖承受。
……
再醒來時,已經是第十天了。
有婢女在一旁服侍,她扶著流安起來,流安問:“魔尊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婢女想了想,“魔尊大王在寢殿裡待了七天七夜,抱著您去泡了溫泉後,才帶您回來。現在是第十天,您昏睡三天。魔尊大王一直陪您到剛才,現在給您做粥去了。”
流安:“……”是人嗎?
流安想冷笑,卻發現嘴唇一動,就疼得很。
她艱難的又躺下,無力的閉上眼。
過了一會兒,‘斯屹卿’端著碗過來,他揮了揮手,婢女識趣的退下。
“小徒弟,”‘斯屹卿’神情愉悅,“我給你做了凡間的粥,你嘗嘗。”
流安彆過臉去,不理他。
‘斯屹卿’臉色立馬沉下去,“為什麼不理我?”
“疼。”
流安哪兒都疼。
‘斯屹卿’慌了,放下碗,哄道:“我現在換小白臉給你施術法,馬上就不疼了。”
流安:“……你怎麼什麼都不會?”
“我會殺人啊,”‘斯屹卿’說,“誰欺負你我可以殺了他。”
藍眸閃了閃,一股冰涼氣息席卷全身。
斯屹卿修長好看的手在空中畫了幾下,就有一股靈氣注入身體,讓她渾身舒適。
“師尊,真的不疼了!”
流安坐起來,笑了笑,嘴唇都不疼了。
“抱歉,”他眼睫微顫,“是為師不懂節製了。”
流安紅著臉偏了偏頭。
“既然不疼了,那就……”他手覆上她的後頸,流安嚇得跳下床。
“不行不行!徒弟會死的!”
“不會,”斯屹卿說道,“為師能救你。”
流安:“???”非死不可嗎?
“總之……現在不行。”流安拒絕。
斯屹卿也不強求,一會兒,就換了‘斯屹卿’來。
他磨了磨牙,不知道是在對什麼不滿。
“走,帶你去見見我的手下。”
“為什麼?”
“你以後就是我的魔尊皇後了,當然要見。”他理所當然的樣子。
流安嘴角扯了扯,嗬嗬,魔尊皇後,真土啊。
他抱她上主殿王座旁邊的皇後座位,甚至還給她戴了個皇冠。
她尷尬的都快掘地三尺逃跑了。
“左護法、右護法,還不來見魔尊皇後?”
“咯咯噠!”
“嘎嘎嘎!”
流安震驚的看著一個帶雞冠的和一個帶鴨毛的出現在殿上。
是人的形狀,但是怎麼看都不是人。
流安緩慢的看向‘斯屹卿’,他解釋道:“他們是在向你問好,這位是本尊的雞左護法,那位是本尊的鴨右護法。”
“咯咯噠!”左護法扶了扶雞冠。
“嘎嘎嘎!”右護法亮了亮身上的鴨毛。
流安兩眼一黑,又暈了過去。
顛,太顛了。
醒來後,流安一臉的生無可戀。
此時,身側的人已經換了斯屹卿。
他說:“我帶你去凡間逛逛。”
凡間還是那麼熱鬨。
流安捧著一碗小吃,感覺神清氣爽了。
她眼睛前幾天就全好了,所以她把白紗又還給斯屹卿。
斯屹卿在魔族不戴白紗,隻有出來才戴。
時不時也會故意讓她戴上折騰她……
想到這,流安臉上有些薄紅。
她挽著斯屹卿的胳膊,坐在一家餛飩的桌前,點了兩碗餛飩。
此時,聽到路過的人說:“你知道清弦宗嗎?”
“知道,聽說他們掌門在十幾天前就被魔尊殺死了!”
“這麼狠?魔尊不除,天下難安啊!”
“現在清弦宗是嘉秀當了掌門,你說她一個修藥醫的,哪裡能當的來?”
“害,清弦宗是要沒落了哦!”
“……”
流安跟斯屹卿仿若沒聽見一般,互相對視一眼,輕輕笑了。
店家端來兩碗餛飩,皮薄餡大,香的很。
他們溫吞的吃著,吃到夜幕降臨,才緩緩回去。
流安挺喜歡這樣的清閒日子。
無聊可以去凡間逛逛,時不時有左右護法逗樂子,殿內還有數不完的奇珍異寶。
隻是……
“看清我是誰了嗎?”
流安耳尖通紅的望著白紗,該死,他怕自己分辨出來,特地把白紗戴上。
“師……師尊……”
“不對。”
‘斯屹卿’特地收斂的邪氣一瞬間爆發出來,“猜錯了要有懲罰哦……”
……
又一次,他又問,“為師是誰?”
流安吃過虧,知道魔尊會收斂邪氣,還喜歡模仿師尊的語氣跟行為,故意讓她認錯。
所以,她毫不猶豫地說:“魔尊。”
冰涼的氣息壓過來,能感受到他的不悅。
流安深深吐出一口氣。
完了,又猜錯了。
……
她已經不打算明天去凡間玩了,不知道又要暈幾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