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咖啡廳的落地窗灑在桌麵上,我端著一杯黑咖啡,坐在角落裡,眼神有些遊離。腦海裡還在盤算著如何利用這心靈感應的能力搞點副業,畢竟光靠寫網文和偷香竊玉,日子雖然刺激,但沒錢,我現在還是太窮了。咖啡的苦澀在舌尖彌漫,我皺了皺眉,目光掃過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試圖抓住一絲靈感。
“老卓?真的是你?”一個熟悉的女聲突然從身後傳來,帶著幾分驚喜和不確定。我一愣,扭頭一看,站在我身後的赫然是黃素敏。她穿著一身乾練的米白色西裝套裙,頭發高高盤起,臉上畫著淡妝,依舊是記憶中那副精致又不失親和的模樣。
“素敏?好久不見了!”我連忙站起身,臉上露出真誠的笑意。她笑著走過來,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語氣裡滿是久彆重逢的欣喜:“可不是嘛,自從我跳槽後,咱們就沒怎麼見過麵了。沒想到在這兒碰上你,緣分啊!”
我和黃素敏的交情得從幾年前說起。那時候我們都在一家金融公司上班,我是策劃文案,她是市場部的骨乾。剛進公司時,我對那些複雜的金融術語一頭霧水,常常加班到深夜趕報告,弄得焦頭爛額。素敏看我可憐,經常主動幫我梳理思路,教我怎麼把枯燥的數據變成吸引人的文案。她是個雷厲風行的女人,做事乾淨利落,但對我這樣的新人卻格外耐心,常常在茶水間一邊喝咖啡一邊給我“開小灶”,還笑稱我是她的“關門弟子”。
有一次公司搞團建,大家去山裡徒步,我體力不行,半路就落了隊,腳還崴了。素敏二話不說,硬是攙著我走了好幾公裡,累得滿頭大汗,嘴裡卻還在安慰我:“沒事,老卓,慢慢來,姐罩著你。”那時候我心裡就覺得,這女人真仗義。後來她跳槽去了更大的平台,我們聯係漸漸少了,隻偶爾在朋友圈點個讚,互發幾句寒暄,但那份同事間的友情卻一直沒變質。
“坐吧,喝點什麼?我請。”我笑著拉開椅子,示意她坐下。她也不客氣,點了杯拿鐵,坐下來後打量了我一番,調侃道:“老卓,這些年你變化不小啊,瞧這氣質,像是練過什麼硬功夫似的。”
我笑了笑,沒接茬,隻是擺擺手:“哪有,就是瞎混唄。你呢?跳槽後風生水起的,聽說你現在都做到管理層了?”
她擺擺手,歎了口氣:“彆提了,管理層聽著好聽,其實就是個背鍋俠。忙得腳不沾地,哪有時間喘口氣。”她頓了頓,眼神裡閃過一絲憂慮,低聲說:“其實我來這裡是有一件大事,我正苦於沒有對策呢,剛好能遇到你,這件事有你幫忙就更好了。”
我挑了挑眉,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啥事?說吧,隻要我能幫上,絕對不推辭。”
素敏猶豫了一下,從包裡掏出手機,翻出幾張聊天截圖遞到我麵前,語氣沉重:“是關於我一個閨蜜,廖玉珊。你可能沒見過她,但她的事兒……真的讓我頭疼。”
我接過手機,低頭一看,屏幕上是一串聊天記錄,配著幾張偷拍的照片。照片裡是一群穿著白袍的女人盤腿坐在一個昏暗的大廳裡,中間站著一個穿黑袍的中年男人,表情肅穆,像是某種儀式的現場。聊天記錄裡,廖玉珊一開始發的都是驚恐的表情包,文字裡滿是慌張:“素敏,這地方太詭異了,全是白袍人,像邪教一樣,我害怕……”可到了第二天,她的語氣卻180度大轉彎,變成了:“素敏,我找到靈魂的歸宿了,你也來吧,感受一下這裡的能量,太神奇了!”
我皺著眉頭,把手機還給她,沉聲問:“這是怎麼回事?她被洗腦了?”
素敏苦笑一聲,點點頭:“我懷疑是,比洗腦還離譜。玉珊她……她變了個人似的,連她老公徐篤偉都快瘋了。”
以前素敏跟我說過這對夫妻:廖玉珊和徐篤偉是大學時認識的,感情好得讓人羨慕。玉珊是個溫柔又有點小嬌氣的女人,皮膚白皙,五官精致,身材更是前凸後翹,走到哪兒都是焦點。
篤偉則是個實誠的高大男人,做生意有一手,性格卻溫和,對玉珊百依百順。兩人結婚後,生活甜蜜得像蜜罐子,素敏常開玩笑說,他們家每個周末都能用掉兩盒套套,恩愛得讓人眼紅。
有一次素敏還跟我八卦,說篤偉每次出差回來,玉珊都會親自下廚做一桌子菜,燭光晚餐、紅酒、音樂,氣氛浪漫得不行。飯後兩人常常膩在一起,玉珊會撒嬌地窩在篤偉懷裡,小聲嘀咕著想他了,篤偉則會低頭吻她,眼神裡滿是寵溺。臥室裡的燈光一關,接下來的事就不用說了,素敏每次說起都忍不住笑:“這倆人,簡直沒羞沒臊,甜得齁人。”
可現在,素敏告訴我,玉珊完全變了樣。她開始排斥篤偉,甚至不讓他碰一下,連手都不願意牽,嘴裡還嫌棄他“滿身世俗濁氣”。更離譜的是,以前玉珊買個包都要糾結半天,現在卻三天兩頭問篤偉要錢,說要捐給什麼“靈修中心”,轉賬記錄多得嚇人,少則幾千,多則幾十萬。篤偉心疼錢倒在其次,他更受不了的是玉珊的冷漠,曾經那麼恩愛的兩人,如今連話都說不上幾句。
“老卓,你知道嗎?篤偉給我打電話時,聲音都在發抖,他說玉珊現在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個陌生人。”素敏眼眶有些發紅,語氣裡滿是無奈,“我真怕她陷得太深,出不來了。”
我皺著眉頭,腦子裡快速轉動,超能力者的直覺告訴我,這事兒背後肯定不簡單。我低聲問:“這靈修中心到底是怎麼回事?玉珊是怎麼接觸上的?”
素敏深吸一口氣,緩緩道來:“玉珊的老公經常出國談生意,她一個人在家無聊,就常去一家高檔瑜伽館健身。她身材好,性格又溫柔,很快就跟那兒的人混熟了。有一天,瑜伽館裡一個叫覺心大姐的女人主動搭訕她,說她氣質獨特,骨子裡有靈性,特彆適合修行,還邀請她去一個‘靈修中心’體驗一下,說是能淨化心靈,找到人生真諦。”
“玉珊一開始沒當回事,但覺心大姐特彆熱情,天天找她聊天,還送她一些所謂‘開光’的小物件,說能保平安。玉珊心軟,又覺得對方是個熱心腸的姐姐,慢慢就信了她的鬼話。去了一次靈修中心後,她就變了。”素敏停頓了一下,眼神裡閃過一絲憤怒,“我後來查了查,這地方根本不是什麼正經組織,裡麵全是些打著靈修旗號的騙子,專門忽悠有錢有閒的少婦。”
我眯起眼睛,腦海裡浮現出玉珊被一步步拉入深淵的畫麵。覺心大姐應該是靈修中心的“引路人”,專門負責物色目標。她看中了玉珊,不僅因為她有錢,更因為她性格單純、容易被情感綁架。第一次帶玉珊去靈修中心時,估計就是一場精心設計的“入會儀式”。昏暗的燈光、肅穆的氣氛、整齊劃一的白袍人,再加上那個黑袍男人的“開示”,一切都像極了某種神秘的宗教場景,對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女人來說,衝擊力可想而知。
素敏接著說:“玉珊跟我說過,那天她剛進門,就被要求換上白袍,手機也得上交,說是避免‘世俗乾擾’。大廳裡坐了十幾個人,全是女人,年齡從二十多到四五十不等,每個人都低著頭,像是在冥想。中間那個黑袍男人自稱是‘覺明導師’,講話聲音低沉又充滿磁性,說的全是些玄乎其玄的話,什麼‘靈魂升華’、‘擺脫肉身束縛’,還讓大家閉眼感受‘宇宙能量’。玉珊一開始害怕得要命,可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她說自己真的感受到了一股暖流從頭頂流到腳底,整個人都放鬆了。”
我冷笑一聲:“這不就是心理暗示嘛,配合環境和語言,普通人很容易被帶進去。”
素敏點點頭:“是啊,更可怕的是,玉珊後來告訴我,儀式結束後,覺明導師單獨找她談話,說她是‘天選之人’,有特殊的靈性潛質,隻要跟著他修行,就能擺脫一切煩惱,甚至能‘超脫生死’。他還安排覺心大姐帶她去了一個小房間,說是進行‘能量淨化’,結果……”素敏咬了咬唇,聲音低下去,“我懷疑,他們對玉珊做了什麼不乾淨的事。”
我心裡一緊,追問:“什麼意思?”
素敏壓低聲音,眼神複雜:“玉珊沒明說,但她回來後,整個人狀態很不對勁,像是被嚇壞了,又像是被迷住了。她開始頻繁去靈修中心,每次回來都神神叨叨的,還說自己被導師‘開悟’了,身體和靈魂都得到了淨化。我後來從篤偉那兒聽說,玉珊有時候半夜會突然驚醒,嘴裡念叨著‘導師的指引’,還說自己不配擁有世俗的欲望,必須奉獻一切給中心。”
我皺眉思索,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可怕的猜想——這靈修中心,恐怕不隻是洗腦騙錢那麼簡單。那些被拉進去的少婦,很可能被當成了某種“工具”,甚至是……當奴了。我用心靈感應的能力稍稍探了一下素敏的思緒,雖然我不想隨便窺探朋友的內心,但她的擔憂和憤怒如洪水般湧來,其中夾雜著一絲對玉珊處境的恐懼。
“我跟玉珊剛好是約在這裡見麵,我一直沒有想到對策,老卓,我真的沒辦法了。”素敏抬起頭,眼裡帶著懇求,“我知道你腦子活,辦法多,你能不能幫我查查這靈修中心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想看著玉珊徹底毀了。”
我沉默片刻,點點頭:“行,這事兒我管了。不過你得給我點時間,我得先摸摸底。一會你裝不認識我,你按正常跟她聊,儘量聊多點,我在這桌聽著,到時再看看有什麼對策”
素敏她感激地看著我:“老卓,謝謝你,真的。你要是能把玉珊拉回來,我請你吃一年大餐!”
我擺擺手,笑了笑:“彆說那麼遠,先查清楚再說。放心吧,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