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舟看著氣鼓鼓的林安安,微微鬆開了些力道,但仍將她輕輕環在懷裡,語氣有些無奈,“安安,我不是不講道理,我是心疼你。”
林安安哼哼兩聲,“我又不是紙糊的,哪有那麼容易累壞?我就想做點好吃的分分,也當給你做做人情。”
她是為了自己。
楚明舟濃墨般的眼眸裡湧動著晦暗不明的情緒,看了她好一會,緩緩低頭,又一口咬了下去。
“我覺得,你是剩太多力氣了。”
林安安:?
林安安臉頰緋紅,氣息不穩地推搡著他,“你……你正經點,大白天的。”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喘,眼神慌亂地瞥向門口,緊張極了。
楚明舟鎖骨處泛起一片紅暈,反手把人扣住,“彆動。”
林安安隻覺得他眼睛如同一個鉤子,要把自己魂勾丟了去,“現在真不行,我怕!”
楚明舟低低笑了幾聲,笑聲在胸腔裡震動,他停下手中動作,卻仍將林安安緊緊圈在懷裡,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眷戀不舍地輕蹭著,“好,那我們就晚上……”
“楚明舟!”
緩了緩,楚明舟才恢複了正經神色,輕嗯了一聲,哄著她午睡。
午後的陽光暖融融地灑進屋內,林安安窩在楚明舟懷裡沒一刻安定的,不是扭一扭,就是翻個身,心還在怦怦直跳,臉頰的緋紅久久未褪。
如果換成平時,她起碼得午睡一個小時,今天是心思飄了,完全睡不著。
楚明舟閉著眼,嘴角噙著很淺的一抹笑,手在她身上一下又一下輕拍著,由著她翻來覆去,也不戳穿她。
最後楚明舟掐著點起床,林安安也屁顛顛跟著,“我去趟文工團,給子淮送八寶飯。”
“好,我送你過去。”
林安安趕緊又去書桌抽屜裡拿出個信封,“這是我寫的新歌,是為文工團寫的,順便帶過去。”
這是林安安抽空寫的新歌《奔赴》,是這會比較流行的調調,積極向上、充滿希望。
林安安打算高價賣給文工團,反正陸清說過,文工團不缺錢。她下周就要去醫院複診了,要多少費用還不好說,有備無患嘛。
收拾了好幾份八寶飯,裝進籃子裡就出門了。
午後的大院,陽光灑在地麵上,映出兩人長長的影子,時而交疊,很是有些親昵。
很快,兩人就到了文工團。
楚明舟沒多說什麼,給她緊了緊圍巾,“忙完早些回去,陸清如果讓你幫忙,你可以拒絕。”
“好好,我知道的。”
“嗯。”
楚明舟一走,林安安熟門熟路地進了文工團。
“咦,林同誌,你來啦?”
“子淮呢?剛我還看到他了,快跟他說,他姐姐來了。”
一張張熟悉的麵孔,個頂個的客氣。
“安安。”潘國洋正好在跟場內燈光師說著什麼,見林安安來了,朝她招招手。
林安安朝他笑著點點頭,“忙著呢?”
“不忙,你這是找子淮來了?”
“嗯,不過我是特地來找陸指導員的。對了,給你也帶了點吃的。”林安安晃了晃手上的籃子,沒掀開棉布。
畢竟她隻給幾個關係好的準備了,其餘人可沒有,看到了還是會有些不好意思。
潘國洋微頓,倒也大大方方接受了,“辛苦了,陸指導員在辦公室呢,我帶你去。”
“好嘞。”
潘國洋帶著林安安來到陸清辦公室門口,輕輕敲了敲門,聽到裡麵傳來“請進”的聲音,才推開門示意林安安進去。
陸清正坐在辦公桌前,專注地看著一份文件,聽到動靜,抬起頭,臉上立刻綻放出笑容,“嫂子,你怎麼來了?快坐。”
林安安笑著走上前,將手中的籃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我做了點我們蘇城的八寶飯,帶給你們嘗嘗。”
說著,她掀開籃子上的棉布,裡麵是她特地用塑料袋分裝好的八寶飯,把賣相最好的都選來了。
陸清“哦呦”了一聲,站起身,走到林安安身邊,“你還彆說,上次那鹵味我記到現在,這八寶粥又是我的心頭好。”
林安安笑著搖搖頭,拿出其中一份遞了過去,又把另幾份遞給了潘國洋,讓他幫忙分一下,“這裡還有百部長、何部長的,麻煩你了。”
“沒問題,我一會兒就拿過去。”
分完,籃子裡就隻剩下兩份了,是給林子淮的。
見陸清心情不錯,林安安到他身邊不遠處坐下,笑眯眯地又從口袋裡拿出那個裝著新歌的信封,“這是我抽空寫的一首新歌,你看看怎麼樣?”
陸清笑容一頓,隨之眼睛都亮了,忙接過信封,麵上閃過一絲欣喜,“新歌啊?這我可得好好看看。”
陸清迫不及待地打開信封,抽出裡麵的詞曲,看得格外認真。
他一邊看,一邊下意識輕輕哼著旋律,表情隨著詞曲的內容不斷變化。
林安安含笑坐著,也不多話。
她對自己可太有信心了,這幾十年的時差可不是白來的。
未來五六十年,出的勁歌金曲那可是海量的,她隻需選擇合適的幾首歌,從中找找靈感,就能做出更驚才絕豔的。
過了好一會兒,陸清終於看完了,他眼中滿是激動,“好,好啊!這首歌完美契合我們文工團的需求,簡直就是為我們量身打造的。”
林安安見他滿意,心裡也舒坦,“合適就行。”
陸清微微一沉吟,讓林安安等等,自己則拿著歌曲小跑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