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豆是我帶回來的,那我不就應該是它爸嘛。”
本來孟期在跟他調\情,喻野偏要跟她講邏輯。
說完還覺得自己棒棒噠,理由非常豐富。
孟期:“”
合著就是因為你出資了才是它爸唄?
她冷冷地斜了喻野一眼:“那你要這麼說的話,小黃豆我不要了,你再給他找個媽吧。”
“那怎麼能行?孩子才這麼小。”喻野急赤白臉地說道。
正好小黃豆也叫了一聲,他馬上把小黃豆舉起來放到孟期眼前,
“你看它都不樂意了。”
孟期想想也對,自己都氣糊塗了,孩子有什麼錯呢。
她把小黃豆的籠子提了過來,“那你說你總共花了多少錢,我轉給你,從今以後它就跟你沒關係了,等我再給它找個爸去。”
“這更不行了啊。”
喻野又把狗籠子搶了回來,“再商量商量。”
熊樂和唐燦燦跟在後麵,看著兩個人爭來爭去的。
可憐的小黃豆啊,還沒斷奶的年紀,就要麵臨跟爸爸還是跟媽媽的選擇了。
“大熊!”
熊樂正吃瓜呢,突然就被喻野點名了。
“你把孟老師的工作人員都送回去,”
然後又對唐燦燦說道:“孟老師我來送。”
“啊?”
唐燦燦看孟期不說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答應。
“要不我還是”
“還是啥啊你,你就跟我走吧。”
熊樂一把就把唐燦燦拽走了,“彆說哥對你不好啊,人家小情侶想單獨相處,你擱那當什麼電燈泡。”
“可是我姐也沒說同意啊。”唐燦燦依然堅持著自己的責任。
“那你姐也沒說不行啊,”熊樂搖了搖頭,“你們女生說‘不要’不就是‘要’,從來都是不說實話的,更彆說你家孟老師了,傲嬌的很,算了,等你談戀愛你就明白了。”
真是這樣麼?
唐燦燦內心很震驚,她還以為她期期姐是天下第一獨特的女子呢,結果戀愛了之後也和普通的女生沒有什麼區彆嗎?
果然沒一會兒,孟期的司機小郭被趕到這輛車上了。
兩人坐在喻野的保姆車裡瑟瑟發抖,這樣下去他們會不會很快就失業啊?
喻野把小黃豆放在後座,孟期也跟著坐在了後排。
喻野:真把我當司機啊?
下一秒:“好嘞,坐穩了啊,大小姐。”
喻野這個司機在前麵開車,後麵孟期在“嘖嘖嘖”地逗狗,那畫麵其樂融融。
喻野好像突然理解了以前爸媽吵架時,他爸總說的那句:
“我在外麵那麼辛辛苦苦的工作,還不是為了給你和孩子好的生活?”
但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會和他爸一樣。
他努力工作的意義,是和自己愛的人一起好好的生活。
孟期隨便一抬頭,就從後視鏡裡看到喻野傻乎乎地笑著,不由得也個跟著輕笑了一聲。
他們現在正在回的是孟期的家,喻野明天要出差,不然高低得跟她爭一下撫養權。
車子停在地下車庫,兩人戴好了帽子和口罩下車回家。
孟期提著裝滿了小黃豆的東西的包包,喻野提著狗籠子。
到家之後孟期從喻野手裡把小家夥接了過來,
“好了,你可以走了。”
說著她就要把人往屋外請。
“你這個無情的女人,”喻野眉頭緊皺著,“連口水都不給喝。”
說完他脫了鞋就往屋裡進,很熟練的給自己倒了杯水。
孟期已經把小黃豆從籠子裡放了出來,小家夥興奮地在新家的各個房間裡來回奔跑著。
碰到自己喜歡的地方,還不忘留下點自己的印記。
“正好,乾起活來最帥的男人,要不你再乾會兒? ”孟期一臉期待地看著喻野。
喻野:得,這會兒我又成保潔了。
“行,”他又擼起了袖子,“誰讓我是孩兒它爹呢。”
這甜蜜的負擔他責無旁貸。
然後喻野又撅著屁股把小黃豆尿過的地方認真擦了幾遍。
“說實在的,接下來的第一要務,就是訓練小黃豆定點上廁所。”
喻野把用過的抹布洗乾淨晾好之後走了過來,胳膊上還有洗過的水漬。
“我當然也知道了,今晚我就學學怎麼訓練它。”
孟期看著喻野在她旁邊坐下,用一種“收拾完了你怎麼還不離開”的表情看著他。
“那個,你家的洗手液什麼牌子的,味道挺好聞。”
喻野假裝看不到她的眼神,拿著小黃豆的玩具逗它玩兒。
孟期拿出手機翻出了訂單,下了一單填上了喻野的地址。
“給你買了兩瓶,不用謝。”
話題終結,喻野接著逗狗。
陪它玩完了磨牙棒又和它一起玩兒了會球。
直到把小黃豆都累的呼哧呼哧大喘氣了,依然樂此不疲。
“差不多了吧,小黃豆都困了。”
孟期早都坐到沙發上玩手機去了,一抬頭就看到小黃豆走路已經微醺了。
她走過來把它抱進了自己的小窩裡,“乖乖睡覺,明天醒了再玩吧。”
“那行,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喻野摸了把小黃豆的腦袋,“等爸爸出差回來了再來看你。”
說完他從地上站了起來,結果剛起來就兩腿一軟,倒在了孟期身上。
這是整哪出啊?
孟期咬著牙使出了全力托著他,“乾嘛呀你,死沉死沉的,趕緊起來。”
喻野:“起不來,腳麻了。”
盤著腿在地上一坐就是快一個小時,不麻才怪。
當然,是不是想趁著這個機會抱抱,除了他自己也沒有人會知道了。
喻野把頭埋在孟期的臂彎,“那就說好了哦,你是它媽媽我是它爸爸。”
孟期的聲音冷漠無情:“不好,我可沒這功夫跟你玩過家家。”
“不是過家家。”喻野盯著地麵小聲開口,
“我的意思是,咱倆在一起,那不就是一個是爸,一個是媽嗎?”
“你說什麼?”
孟期內心有點狂喜,但表麵還是風平浪靜。
誰讓他磨磨唧唧這麼長時間才說。
“我說,咱倆在一起唄?”喻野抬起頭,亮晶晶的雙眼認真地盯著她。
其實從小屋出來,他就一直想說了,但這種話太不像他倆平時的風格了,好幾次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最後還是一咬牙一閉眼才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