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野下了飛機就直接去錄歌了,是一首有些傷感的情歌。
雖然他曾經是個raer,但唱起這種苦情歌也是很深情的。
這幾年他也會經常給影視劇錄ost,可今天卻有點找不到感覺。
“喻野,你這感情有點不夠啊,這是分手的歌,你現在唱的倒有點像熱戀的感覺呢。”
製作人簡澤拿起話筒,對錄音棚裡的喻野說。
“要不你先出來,休息會兒吧。”
喻野聞言,摘下耳機掛在譜架子上,走出了錄音棚。
“看來你那戀綜,參加的挺不錯的啊。”
簡澤轉著老板椅,欠揍的對喻野笑著。
“我看了都懷疑你有第二人格了。”
簡澤和喻野是在海外當練習生的時候認識的。
因為是同胞,性格也相似,兩個人很快就成了朋友。
雖然他們沒有一起出道,但也一直保持著聯係,喻野的好幾首歌都是他幫忙製作的。
簡澤到現在還記得喻野當年的樣子,當時的他可比現在的他還要冷酷。
練習生時期就有很多粉絲不說,就連公司的女藝人都有很多暗戀他的。
但他每天就隻是訓練,除了相熟的幾個人,話都不多說兩句。
更彆說跟哪個女孩子像和孟期這樣曖昧了。
記得當時有一個在全公司的練習生裡女神般存在的女生還讓他幫自己跟喻野搭橋連線的。
結果喻野根本對不上號誰是誰,反而還教育了他一頓,不好好訓練成天想著什麼有的沒的。
當年的練習生裡不乏有偷偷戀愛的,但喻野像是對感情一點也不感興趣似的。
直到有一天他聽見喻野給一個女生打電話,才知道喻野他不是封心鎖愛,是心有所屬啊。
明明看著就是思念成疾,但喻野就是不肯承認,非說那是他兄弟。
回國之後簡澤也沒見過他這個所謂的“兄弟”,還以為是時間久了不在一塊感情淡了。
直到那天無意中聽身邊的工作人員說起這對c,他就明白了。
原來這個“兄弟”就是孟期。
他當即就給喻野發了個微信,“我看你沒當這是綜藝,全是真情投入了吧,你要再說人家隻是你‘兄弟’,那就是你的取向是兄弟了啊!”
喻野給他發了個“滾”,但是沒否認他的話。
喻野笑笑不說話,拿出手機給孟期發了個消息。
第二天早上孟期要早起參加開機儀式,今天早早就睡了。
睡前給喻野發了個微信說晚安,喻野這會兒看到才回複。
簡澤在旁邊一個勁兒的“嘖嘖嘖”,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哥們兒嗎,太甜了現在也。
“說你呢,這首歌是苦情歌,你能不能彆唱的跟個小甜歌似的。”
喻野有些苦惱,拿起保溫杯喝了口水,“知道了,我儘量找找感覺。”
“你想象一下,你被分手了,然後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你被淋成了落湯雞,這時候你還在擔心她會不會被淋到,可回頭一看,人家都被新男友接走了。”
簡澤聲情並茂地描述著分手的場景,試圖幫喻野找找感覺。
可喻野卻撇了撇嘴,“你這假設根本不能成立。”
他這輩子都不可能跟孟期分手的。
甚至他還露出了可憐的神情,“不過你描述的這麼清楚,不會這是你曾經的經曆吧?”
怪不得他寫的歌都那麼讓人共鳴呢,還得是經曆豐富啊。
簡澤翻了個巨大的白眼,“你哥哥我能被分手嗎?都是我跟彆人分手。”
簡澤女朋友談過好幾個,說實話他理解不了一個人怎麼會一直地對另一個人有感覺。
也是,喻野冷哼了一聲,罵了句:“渣男!”
“不是,你怎麼還人身攻擊呢?”
簡澤承認自己感情經曆是豐富了一點,但他可不能承認自己是渣男,畢竟他一沒出軌,二沒備胎,三也沒不負責任。
隻能說自己還沒找到真命天女吧,那沒感覺也不能浪費彼此的時間吧。
“算了算了,大半夜的不跟你討論這個問題。”
簡澤一秒又切回工作狀態,
“那你就想想你過去沒在國內的那段時間,那時候你不是挺想人家的嗎,萬一人家沒等你,在你回來之前找了對象感情還挺不錯的”
喻野:“行吧,那我再試試。”
回到錄音棚,讓人把裡麵的燈都關了。
喻野翻開手機相冊,找到那張他們初中時的合照。
那時候的孟期梳著高高的馬尾,走起路來總會一晃一晃的。
夏天的時候,他們總會在放學路上經過一個冰淇淋店。
然後他們會進去一人買上兩個冰淇淋球。
孟期喜歡的口味很固定,她總是會買同一個口味。
但又想吃彆的,就讓喻野買彆的口味,然後她再來挖一口。
有時候挖著挖著,就挖沒了一個球。
冬天的時候,他們最喜歡下雪天。
一路上兩個人都必須精神高度緊張,因為不確定什麼時候衣領子就會被對方拉開,然後扔個冰涼的雪球到衣服裡麵。
有時候也會蹲下來堆個雪人。
他們在孟期家門口堆過一個巨大的,也堆過那種小小的,一個個地排成一排。
那時候的喻野,還不知道這樣的時光是如此的珍貴。
直到一個人去了海外,才發現原來不是生活有趣,是自己一直在跟有趣的人一起生活。
那時候他的生活仿佛瞬間就失去了大部分的色彩。
他時常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情想說給她聽,轉頭卻發現她並不在自己身邊。
時常發現了什麼好吃的,覺得她一定會喜歡,卻發現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帶她一起來吃。
那留下來的她呢?
一同走過無數次的路上,沒有了自己的陪伴,會不會很寂寞和孤獨?
學習壓力大的時候,會不會想和以前一樣,找他出來吃一頓好的?
如果他們就這樣漸行漸遠了,現在的她們會是什麼樣子呢?
喻野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想象有一天自己沒有了關心孟期、愛護孟期的資格、
更沒法想象有另一個人陪在她身邊的樣子。
這樣一想,他不禁後怕。
還好上天對自己眷顧,才沒讓他們丟失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