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琢磨不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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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皮毛油光水滑的大黑狗奔過來,蹭了蹭她,在地上打滾翻肚皮,就是沒有吠叫。

謝瑜和它們玩了一會兒,又開始垂釣。

【成功釣到引雷符三張】

嘿,今天運氣還不錯。

收下符紙,她接著垂釣,黑豆叼著一條大魚拽的二八五似的來到她麵前。

把魚放下,舔了舔沾水的前爪,黑豆開始慢條斯理的品嘗起她的戰果。

仙藤顫動,從謝瑜手上飛出來,來到黑豆麵前。

黑豆抬頭,護食的伸出爪子拍打。

仙藤怒了,纏住黑豆的爪子。

“喵嗚,喵嗚——”黑豆氣的哇哇叫,掙紮起來。

“回來,小藤。”

謝瑜扶額,有些無語。

仙藤這性子,有點調皮了。

仙藤玩了兩下,才把黑豆放開,急得黑豆咬住大魚就往旁邊跑。

謝雲荊打了個哈欠,從水裡坐起來,睡眼惺忪。

“妹妹,黑豆叫什麼呢?”

謝瑜抱歉挑眉,“沒什麼,仙藤跟她玩兒呢。”

哦。

謝雲荊又躺下了。

咕咕咕~~

下一秒,肚子開始唱空城計,他無奈坐起來。

算了,不睡了。

謝瑜好笑。

“四哥,廚房裡有吃的哦。”應該是大嫂做的。

怎麼不見二嫂?

“嗯嗯。”謝雲荊站起來,微微咧嘴。

壞了,皮都給他泡白了。

他也沒睡很久吧。

不過這一覺睡醒,渾身舒服多了。

“妹妹,你吃了沒有?”

“吃啦。”謝瑜動了動魚竿,乖乖點頭。

柳縈縈麵色陰鬱的進來,眼中像是要噴火一般,一口氣喝了三杯水才壓住心裡的不爽。

謝雲荊叼著餅子從廚房出來,看到她鬱悶的表情,一個箭步湊過去,關切詢問,“二嫂,你怎麼了?是不是二哥欺負你了?”

娘說過,二嫂懷著孩子,不可以生氣的。

柳縈縈這才發現謝雲荊他們還在空間,忙轉變表情,微微搖頭,“雲荊?

不是你二哥。

是……”

哎。

“那是誰?”謝雲荊十分擔心她的情況。

柳縈縈皺眉,扶著顯懷的肚子坐下,“我……這……你還小,二嫂不能跟你說。”

說了也沒用。

謝雲荊越發好奇,“二嫂,你快彆生氣了。

你可以告訴我的,誰欺負你,我幫你收拾他。”

她怎麼能不生氣,明明……

柳縈縈彆開頭,長舒一口氣,越想越氣。

“不是誰欺負我,是我看到……”

柳縈縈撓撓胳膊,欲言又止。

謝雲荊扯扯她的袖子,撅著小嘴請求,“好二嫂,你快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柳縈縈還是不想說。

恰好這時崔六娘進來,謝雲荊連忙對她招手。

“娘,二嫂有事跟你說。”

“怎麼了,縈縈?”麵對自己兒媳婦,原本心情還有些低落的崔六娘立馬笑了笑,加快腳下步伐。

喲喲喲,瞧瞧這小臉蛋兒,都皺成什麼樣了。

“沒事,娘……我……”柳縈縈覺得這事兒吧,她不好插手。

畢竟這跟她關係不大,她隻是有些氣不過那人的態度。

人前高冷疏離,人後態度竟然那樣惡劣。

想著,她臉上又劃過一抹煩躁。

崔六娘狐疑,上前來,拍拍柳縈縈後背,“怎麼還生氣了?

給娘說說,發生了何事?”

縈縈一向心大,從不生氣的,怎麼今日氣成這樣。

顧明舒抱著孩子,拎著果子和謝瑜一起進了院子。

一家人頓時齊了一半。

“誒,縈縈,你不是出去了嗎?”顧明舒放下果子,不解詢問。

“大嫂。”柳縈縈鬱悶的撇嘴。

“怎麼了啊?”顧明舒訝異,早上出門還高高興興的,這才大多一會兒功夫,怎麼小嘴就跟能掛油壺了一樣。

柳縈縈想來想去,實在氣不過,便沒忍住,把事情告訴了她們,“我帶煙煙去找皇後來著,結果撞見餘棠威脅季殷妹妹,說讓她彆再靠近雲瀾。”

憑什麼?

餘棠算誰,她有什麼權力替雲瀾做主。

還有,她那副勢在必得的模樣,雲瀾都說了,隻是把她當朋友,她怎麼還一副占有欲爆棚的樣子。

她當時就想上去抽她的。

可惜被煙煙拉住了。

“誰?”顧明舒驚呼一聲。

綿綿趴在她肩膀上,大大的眼睛,小小的疑惑。

“餘棠!”柳縈縈哼出一道鼻音。

“怎麼又是這個餘棠,她是不是該給自己看看腦子了。”

顧明舒快人快語,也沒忍住。

崔六娘和謝瑜麵麵相覷。

“餘棠又怎麼了?”

這才安生多久,怎麼又和她扯上關係了。

她不是說過,讓雲瀾掂量清楚,跟餘棠保持距離嗎?

顧明舒抱著綿綿坐下,神色幽怨,“娘,您是不知道。

這餘棠都快住進咱們家裡了,要不是二弟以男女有彆為借口,我看她都快爬雲瀾床上了。”

她們雲瀾才十七,還是虛歲,她都二十多歲了,簡直不知廉恥。

“咳,大嫂!”柳縈縈被顧明舒的虎狼之詞給震懾,頓時羞紅臉,急忙提醒道。

還有弟弟妹妹在呢。

哦……

顧明舒察覺自己失言,尷尬的垂眸縮頭。

崔六娘表情凝重,捏緊手裡的杯子,“竟有此事?

你們給靈襄子前輩提過沒有?”

“這種事,我們怎麼好提。”顧明舒確定謝雲荊和謝瑜不受影響後,才幽幽開口。

“而且靈襄子前輩最近有些忙,好像是在準備遷都的地址。”

“雲瀾呢?他什麼態度?”崔六娘眼神一沉,覺得隱隱泛著離奇。

柳縈縈和顧明舒對視一眼。

顧明舒輕歎,小心翼翼瞧了一眼崔六娘,“雲瀾……好像不排斥餘棠。”

隻是她們覺得彆扭。

如果是她一人,她可能覺得是自己小題大做,可縈縈也是。

她們倆每次見到餘棠,就渾身不對勁。

“怎麼可能。”崔六娘恍惚,咬了下嘴皮,“這小子答應過我,說不會跟餘棠牽扯不清的。”

她見過餘棠,倒是不排斥這個姑娘,隻是她怎麼想怎麼奇怪。

她……聽靈襄子說過,餘棠走南闖北,經曆豐富,雲瀾乳臭未乾,儘管是有一張好臉,可也不至於……

“可是,娘……”柳縈縈麵露愁色,十分紮心的開口,“我那日還看見餘棠偷親雲瀾……雲瀾都沒有躲開……”

她隻是喜歡季殷妹妹,覺得餘棠這個人有點捉摸不透。

雲瀾喜歡誰,是他的自由。

可今日她真的有些氣不過,人家季殷妹妹也沒做什麼,雖然性子是脫跳了點兒,可為人真誠善良,知書達禮。

哪像那餘棠……

“什麼!!”崔六娘和顧明舒、謝雲荊異口同聲的驚呼。

謝瑜也睜大眼睛。

“我不信!”謝雲荊咽下嘴裡的餅子後,把頭搖成撥浪鼓,“謝雲瀾才不會喜歡她呢。”

他跟謝雲瀾可是雙胞胎,他心跳加快的時候,自己都能察覺。

他這段時間心如止水,謝雲瀾肯定沒有心動過。

彆以為他不懂。

顧明舒則是一臉驚詫,看看左右,眉頭一簇,“縈縈,你什麼時候發現的?怎麼沒告訴我呢?”

“我……”柳縈縈絞著手指頭,神情慚愧,“這……我想……雲瀾喜歡誰也不是我們能決定的,所以……所以我就沒告訴你們……但是夫君知道…”

她不是有意隱瞞。

但誰知第二天餘棠就說要搬過來住,好跟雲瀾討論醫術。

她怎麼可能同意。

就算讓薛夢師妹搬進來,她都不可能讓餘棠搬進來。

好在夫君想辦法解決了。

“雲祁呢?去哪兒了?”崔六娘的心湖被砸下一顆大石頭,波瀾起伏,神思不定。

怎麼又轉回去了。

柳縈縈努嘴,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事兒,“夫君這段時間常被陛下召去商討政務,要午時才回。”

“娘,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崔六娘抬手,麵龐上有股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縈縈,這跟你沒關係。

而且還得多虧你及時發現。”

她看這小子也真是皮癢了。

前腳給他答應得好好的,後腳就亂來。

柳縈縈還是心存愧疚。

“娘!”謝雲荊橫插一腳進來,神色迷茫,“不可能,謝雲瀾眼裡隻有醫術,不會亂來的。”

“還有這餘棠,她不是神王穀的人嗎?就算謝雲瀾喜歡她也無所謂吧?”

不用這麼緊張吧。

柳縈縈抿唇,把玩著自己的腰帶,聲音輕柔,“所以我才沒有告訴你們……”

誰還沒有個叛逆期啊,雲瀾這年齡,不正好…喜歡跟大人對著乾嘛。

崔六娘眄了兒子一眼,“張口閉口謝雲瀾,那是你哥,沒大沒小。”

得虧雲荊還沒開竅,不然兩個兒子一起上,她得愁死。

謝雲荊無所謂的聳肩,小聲嘀咕,“以前他傻的時候還叫我哥呢。”

“彆以為我聽不到。”崔六娘又剜了他一眼,抬手就想給他兩下。

謝雲荊也不閃。

誰料崔六娘一掌下去,反倒是把她手給打痛了。

“……”

逆子。

坐在一邊的謝瑜摸摸下巴,覺得哪裡不太對,這跟男女之情好像沒關係吧。

她不知想到什麼,舉起小手。

眾人立刻把注意力轉到她身上。

“怎麼了,妹妹?”顧明舒問道。

謝瑜鼓了鼓臉頰,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娘,大嫂二嫂,你們有沒有覺得,這段時間,三哥進空間的次數減少了。”

“這……”

說來慚愧,崔六娘這段時間忙的腳不沾地,也沒太注意家裡孩子情況。

倒是柳縈縈和顧明舒,妯娌倆對視一眼,眼中精光碰撞。

“好像是的。”柳縈縈認真點頭,又替謝雲瀾找補,“可我感覺你三哥最近很忙,會不會忙起來不太方便進來呢。”

顧明舒嗯嗯兩聲。

她也覺得還好。

謝瑜搖頭晃腦,同時豎起手指頭,“不對,不對。

往常三哥再忙,都要抓緊時間回空間看醫書,我最近已經好久沒有看到他鑽研醫書了。”

“誒?”顧明舒轉念一想,還真是哈。

謝瑜又接著分析道,“而且……我今天給九尾藤移栽時,發現它們有些缺水。

以往都是三哥替我澆水的。”

她隻以為三哥是忘了,但聽大嫂二嫂這麼一說,頓時就有些不對勁。

柳縈縈蹙眉,還想說什麼來著。

謝雲荊恍然大悟的點頭,一拍巴掌,“沒錯。

我就說最近怎麼很少看到他。”

一天到晚也不見個人影。

“所以呢?”顧明舒有些沒懂。

無非就是雲瀾可能跟餘棠有點什麼,怕被她們看出來,選擇躲避而已。

也沒什麼要緊的吧。

柳縈縈歪了下頭,有些自我懷疑,“餘棠是神王穀的人,應該……沒問題吧?”

靈襄子前輩可是很看重她呢。

她在神王穀的名聲也挺好的。

崔六娘提了口氣,撫摸著桌角,眉眼泛著淡淡的愁緒,“眼下我們也看不出什麼,等今晚雲瀾進來,我們再一起問問吧。”

不過……

崔六娘看向柳縈縈和顧明舒,鄭重叮囑道,“縈縈,你們今後還是暫且離餘棠遠些。”

她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一個正常的姑娘家,怎麼可能貿然提出住彆人家裡的要求。

還是說,有什麼彆的隱情??

等晚上人齊了,她再讓雲祁去打探一下。

不把這事兒弄明白,她著實不放心。

柳縈縈摸摸肚子,乖乖點頭。

“對了,娘,你進空間有事?”謝雲荊十分無所謂,繼續拿起餅子開啃。

崔六娘這才想起自己進來的事兒,“哦,對對對。

看我這記性。

你爹收到神王穀的消息,說豐州城有古怪,讓我們多加小心。

可我們都打進來了。

接著又來了第二封信,說有神王穀弟子在豐州城附近失蹤,讓我們留意一下。”

這兩件事,她覺得都是脫褲子放屁。

豐州城都沒人了,她們上哪兒去留意。

他們的消息來的也太遲了些。

“……人都埋了,怎麼找?”謝雲荊也是這樣想的。

早不送信,晚不送信,偏偏這會兒才送。

眼下豐州城除了將士,還是將士。

崔六娘無奈點頭,“對啊。

你爹也是這麼回信的,結果信剛回沒多久,城外就來了幾名神王穀弟子,你爹和大哥正在會客,我來叫你們出去。”

“哦。”謝雲荊還以為咋了呢。

那就出去吧。

靠近主帳,裡麵隱約傳來幾道交談的聲音。

崔六娘牽著女兒,掀起簾子,徑直進去。

營中幾個陌生人轉頭,緩緩起身。

他們有男有女,氣質出眾,容貌不俗,周身頗有親和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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