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下場慘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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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教挖坑手段了得,也不能過於武斷。

崔六娘掃了一眼南黎恐怖的臉,麵色平靜的輕歎。

可惜,還是死在了彆人算計中。

“爹,娘,這邊有發現。”謝雲霆站起身,帶著他們繞過血池,來到一處牆壁旁。

他伸手拍了拍,裡麵有空洞的回音。

很可能是密道入口。

“讓開,我來。”謝雲荊點頭,示意他們後退,讓自己施展異能。

崔六娘直接上手揪住他耳朵,給他拽到旁邊,“給我站旁邊來,一會兒裡麵有機關怎麼辦。”

少耍帥了好吧。

謝雲荊疼得呲牙,拉住她的手,“娘!!

嗷,知道了,知道了。”

他這不還沒開始施展呢嘛,他會躲開的。

謝雲霆和謝瑜忍俊不禁。

謝雲荊瞪了他們一眼,扁了下嘴,開始施展異能。

石頭變成沙礫,唰唰往下掉。

但……就是不見密道出現。

“歪了,小子。”謝雲霆見他動了半天都沒有靠近指定的位置,額角青筋跳了跳。

“!?”謝雲荊歪頭一看,縮了下脖子。

重來重來。

這下準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漸漸顯露。

但比他們來時的通道要狹窄些許。

“還真有密道。”崔六娘站得老遠,看見這洞口後,感歎了一聲。

邪教跟那老鼠有什麼區彆,到處打洞。

這個洞口不小,謝雲荊蓄力,一把將其擴展開。

“可以了。”謝雲霆點頭。

他找了幾塊石頭,往洞口裡丟去。

也並未觸動機關什麼的。

“密道隻此一處嗎?”謝翀摸了摸身邊的石壁,看向周圍,準備往裡走。

謝雲霆搖頭,跟上他步伐,“咱們先進去看看再說。”

這裡很大,他也不確定。

主要是南黎又死了,沒人知道具體情況。

謝翀拿著燭火往裡走,剛走沒兩步,一股異樣怪味傳來。

“退後。”

不對勁。

一家子趕緊退出去。

“怎麼了,爹?”謝雲荊看向通道裡。

“是瘴氣!”崔六娘聞到這股味道後,戴上麵巾,又檢查了一下謝瑜的麵巾。

“有辟毒珠,不用擔心,隻是氣味太大了。”

謝翀搖頭,解釋了一句,熄滅手裡的燭火,“不是擔心這個,瘴氣太濃遇到大火,可能會燒起來。”

眾人一聽,連連挑眉。

謝瑜小手一指,忽然想到法子,“四哥,上次咱們去找龍珠的時候,是不是有幾顆夜明珠來著?”

謝雲荊眼前一亮,“對。

等我找一下。”

用夜明珠照明不就好了。

他去空間把夜明珠找到。

一家人各自拿了一顆,又重新往裡走。

密道黑漆漆,十分空曠。

忍著氣味,一家人緩慢前進。

謝雲霆伸手摸了一下石壁,摩挲手指,察覺濕乎乎的,“爹,你看這石壁上……居然有苔蘚……”

有苔蘚,就是有空氣和水。

謝翀湊近一看,仔細分析起來,“這些石壁看起來年份比外麵的要遠久一些。”

他又退後,看看牆壁,看看地麵。

“石頭……”

顏色好像也跟外麵的不一樣。

“爹,石頭上有字誒。”

謝雲荊眼尖,猛地看到上麵刻著一排字。

謝雲霆和謝翀抬頭,將夜明珠靠近。

謝雲霆把苔蘚抹掉,念出上麵刻著的字,“晉元三百六十五年鑄……用於武昌王陵墓……”

晉元……武昌王……

嘶——

“大哥,武昌王是誰?”謝雲荊撓撓頭,抱起稍矮的謝瑜,讓她也看看。

“武昌王是先帝的曾叔祖父……百年前的人物了。”謝雲霆隱約有印象。

因為武昌王是一位武將,給後世留下不少兵法奇書,他小時候拜讀過。

“是了,武昌王的封地,就在豐州城。”謝翀記得此事。

崔六娘收回視線,眼神微妙,“所以我們是進入了人家的陵墓當中……”

怪不得有瘴氣呢。

謝雲霆點頭。

“應該是邪教打通武昌王的陵墓,借用地下通道,建造了他們的地宮。”

不然建造地宮動作那麼大,怎麼會不被察覺。

看來他們是早有預謀。

“腦子有疾。”謝翀忍不住啐了邪教一口。

人武昌王睡得好好的,乾什麼打擾人家。

崔六娘拍拍他,好聲好氣的說道,“現在怎麼辦?”

謝翀抬了下下巴,指向深幽的通道那頭,“繼續往前走,看看再說。”

一陣陰風吹來,謝雲霆臉上驚顫,雞皮疙瘩微微泛起,“前麵是分叉口。”

有風,說明有一側是通往地麵的。

眾人來到分叉路口。

一側布滿蜘蛛網,有散落的白骨,白骨穿著鎧甲,手持長槍,像是守墓人。

另一側滿地血痕,磨損嚴重。

“風是從這邊來的。”謝翀感受了一下,指著滿是血跡的那一邊。

說明這條路通往地麵。

他們順著這條路一直過去,竟然來到了郊外一處樹林。

爬出石洞,謝雲霆盯著寂靜的周圍看了看,並沒有什麼發現。

隻是地上很多腳印,淩亂分布。

所以地宮的人,是通過這條路逃跑的。

“沒人!”謝雲荊也找了一圈,連個鬼影兒都沒有見到。

他們又再度折返回去。

選擇另一邊的那條路。

步行數百步,眼前場景有所轉變。

透過低矮半遮的石門,裡麵一座被打開的高大棺槨映入眾人眼簾,周遭是散落的陪葬品。

守陵機關已經被破壞得差不多,地上隻有銅器書籍,金銀珠寶也隻有零星些許遺漏,看起來狼狽異常。

謝翀看看周圍,再看看牆壁上的壁畫,確定這就是武昌王的主陵墓無疑。

看起來平平無奇,隻是一副被盜墓驚擾後的模樣。

謝翀看不出什麼異常。

另一邊。

謝雲霆大著膽子上前查看棺槨裡的情況,背後的長槍蓄勢待發。

他緩步上了台階,目光警惕的看向四周,也隨時注意著棺槨裡麵的情況。

哢嚓!

好像踩到了一顆凸起的石頭,他下意識低頭,棺槨裡突然彈出一陣白霧,身後的石門也重重閉合。

“咳……”

謝雲霆趕緊擋住口鼻,準備後退。

“雲霆,小心!”崔六娘連聲提醒。

下一秒,謝雲霆腳下一空,整個身軀便往下墜落。

“雲霆!”謝翀飛身過去,去拽住他的手,卻隻抓住一道衣角。

滋啦一聲,眼前地磚機關閉合,謝雲霆便徹底消失在謝翀眼前。

“大哥!”

謝雲荊低呼一聲,趕緊跑過來。

眼見地板隔空,他重重跺了一腳,可腳下空間紋絲不動,這才趕緊施展異能。

“啊——”

謝雲荊腦子比身體反應快,猛地施展異能,卻忘了自己還在地板上方,石頭化為沙礫的瞬間,他和謝翀也徑直墜下去。

“雲荊!”謝翀的呐喊回蕩在整個陵墓中。

崔六娘和謝瑜眼睜睜看著他們掉下去後,急忙跑過來。

“爹!”

“四哥!”

“雲荊,夫君!”

砰的一聲。

父子二人摔在地上,渾身都是沙礫。

“呸呸呸!”謝翀吐出口中的沙子,看了眼下麵的情況,忙抬頭對崔六娘開口,“沒事,六娘!”

臭小子,他真是服了。

謝雲霆掉下來後,因為高度問題,所以並沒有什麼大礙。

他扶起謝翀,又去拉謝雲荊。

這底下竟然沒有機關凶器什麼的,令人意外。

謝雲荊捂著屁股站起來,看向周圍。

下麵空蕩蕩,又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

“大哥,這什麼地方?”

“不知道。”

拿出夜明珠,謝雲霆看向周圍。

“我們下不下來啊?”崔六娘趴在洞口喊話,感覺下麵什麼都看不清的樣子。

“等等!”

謝雲霆發現下麵很大很黑,夜明珠的光芒不足以照亮周圍。

察覺下麵瘴氣並不是那麼濃鬱後,他點燃火把。

火光一竄,周圍黑暗的一切瞬間明亮起來。

不遠處盤腿坐著一具白骨,胸口插著一柄長劍,他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卻撞上了呆愣中的謝雲荊。

“雲荊,你怎麼了?”

愣著做什麼,也不知道躲開。

謝雲荊眼神茫然了一瞬,指著周圍飄揚的符紙,納悶開口,“大哥,這下麵好像是個陣法壇。”

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謝雲霆定睛一瞧,這下麵居然還有個偌大的陣法壇布局。

謝翀也點燃火把,底下的光線頓時又升高一個度。

當他看清這底下飄揚的符紙和一個個陣法壇時,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竄到天靈蓋。

“不,還不止一個……”

武昌王的陵墓下麵還有這麼大的空間?

造陵墓時設計的嗎?

崔六娘也借著火光看了看。

“怎麼樣啊,沒事就上來吧。”

這下麵可不是什麼好地方,陰森森的。

“馬上。”謝翀應了一聲。

嘀嗒…嘀嗒……

似乎有水聲?

謝雲霆疑惑的掃視一圈,抬腳往一個陣法壇走去。

這些符紙上又寫的什麼?

“我想起來了!”謝雲荊突然出聲。

“這陣法跟謝家密室裡的,一模一樣。”

難怪如此熟悉。

“什麼?”謝翀和謝雲霆異口同聲。

“真的嗎?雲荊?”謝雲霆看向這些飄揚的符紙,眼神離奇。

謝雲荊認真點頭,“我不會記錯的。

這些符紙上應該寫了什麼人的生辰八字。”

崔六娘也等不及,抱著謝瑜從上麵跳下來。

“說什麼呢。”

借著火光,謝瑜也看清了下麵的情況。

霍,都是陣法壇。

謝雲霆伸手,扯下一張符紙,“爹,真的有。”

還有名字。

而且並沒有因為年代久遠,就看不清楚,上麵的每個字都十分清晰。

“大哥,寫的是誰?”謝雲荊湊過來,往紙上看去。

謝雲霆將火把舉高,仔細一看,“什麼……梁國鎮北侯蕭逸遠……生於梁國兩百六十八年……攝…”

“蕭逸遠,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兒聽說過。”謝翀走過來,拿起符紙看了一眼,眼中泛起疑惑之色。

崔六娘眼睛輕轉,張口說道,“你忘了?雲霆小時候的雜記上寫著呢,梁國那個因為通敵被全家抄斬的第一侯啊。

他們一家被砍頭時,六月飛霜,紅雪下了三天三夜。

梁國當時的君王嚇破了膽,親自去給他們收斂的屍骨,建造了功德碑,平了反啊。”

謝翀恍然大悟,一拍手掌,“是,我想起來了。

可這已經是七八十年前的事兒了吧。”

謝雲霆站在旁邊,神色古怪,“那他豈不是跟我們家情況差不多。”

崔六娘點頭。

她又拿起另一個陣法壇上的符紙,上麵依舊是生辰八字。

“滄暨丞相……”

“俠盜萬千山……”

這些好像都是近些年曆史上比較有名的人物啊,隻是下場都不怎麼好。

謝翀和崔六娘心中明白,麵色凝重起來。

“誒,這裡還有薑師姐的生辰八字……”崔六娘又拿到一張符紙,一看名字,她都驚訝了。

幾人湊過來。

“還真是。”

神王穀薑寧箏……

謝翀臉色微變。

“這麼說來,這下麵是邪教故意布置的攝運陣?”

他記得靈襄子說過。

純陽子擅長玄術,尤其是他想逆天改命,那就要借天下運氣絕佳之人的氣運。

幾人想到此,紛紛沉默了。

崔六娘望向周圍,倒吸口氣,“這麼多陣法壇,得借多少人的氣運啊。”

純陽子的想法實在非常人所能及也。

可怕。

“那這具白骨又是誰呢?”謝雲霆舉著火把,靠近剛才把他一驚的那具白骨。

謝翀他們跟著走過去。

謝雲霆蹲下,一推白骨胸口的長劍,白骨就散架似的倒下。

地上有幾片腐蝕的衣物布料,他撿了起來。

儘管紋路黯淡破碎,可他還是有印象。

這是專供晉國皇室的布料。

此人……還不會是……

武昌王吧?

謝翀沒有看白骨,而是撿起地上這把長劍。

這劍看起來像是陪葬品。

上麵刻著……武昌王之劍岩君……

“雲荊,你上去看看棺槨裡是不是空的。”謝雲霆疑惑的放下布條,對旁邊乾站著的謝雲荊吩咐道。

“好。”謝雲荊立馬一個縱身飛上去。

棺槨中,隻有一套淩亂破碎的衣物。

謝雲荊又竄下來,點點頭,“沒錯,大哥。

棺槨裡真是空的。”

謝雲霆左思右想,聲音低沉,“看來這具白骨還真是武昌王的。

可為什麼要把人家的白骨弄下來呢。”

崔六娘在地上拾取幾截斷了的紅線,順著方向看去,像是從白骨身上延伸出來,連接到每個陣法壇上的。

她隨即檢查了一下白骨,發現白骨胸口那截骨頭上有不正常的閃爍金屬光澤。

“雲霆,武昌王是怎麼死的來著?”崔六娘扭頭詢問謝雲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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