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最後一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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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州地勢平坦,如果作戰,很難找到遮體。

毒人……

如果可以把毒人引進一處峽穀,包抄他們就好了。

可惜這附近壓根就沒有峽穀山穀什麼的。

他再往遠處查看,發現有一座百年前的峽穀裂縫……

空間裡。

綿綿對眼前高大威猛、通體金色、毛發柔順的金鱗馬饞的直流口水,“馬……駕……馬……”

抱著她的顧明舒一愣,低頭看向小丫頭,隨之震驚起來,“綿綿,你會說話了?”

好家夥。

小丫頭居然會說話了。

虧她每日費儘心思給她讀書,她說的第一個字居然是馬……

顧明舒欣喜之餘,又想找人分享,可空間裡誰都不在。

銘兒去他師父那兒鑽研新的學術,縈縈和雲祁去探望阿殷。

“綿綿,叫哥哥,等你哥哥回來聽到了,肯定很開心!”

“馬……”綿綿眼睛都直了,伸手想抓金鱗馬的鬃毛,“啊啊……”

閃啊閃,好閃的毛。

金鱗馬高昂長頸,眼神溫良澄澈,但沒空搭理小丫頭,隻顧著……拉粑粑。

“哎呀!”顧明舒這才發現它拉粑粑了,趕緊抱著綿綿走開。

一旁身姿挺拔、氣勢昂揚的公馬想要湊上來,金鱗馬臉色一變,飛起後腿就踢過去。

“聿——”

慘叫響徹整片空間。

謝瑜一進來就聽見這聲慘叫。

怎麼了?

金鱗馬看到謝瑜的身影後,甩動尾巴,縱身輕鬆越過小溪,踢踏著前腿,高興的奔過去。

“唔……不用給我洗臉啊,逐月!”

謝瑜被它粘糊的性子弄的哭笑不得,不得不騎著它在草地那頭跑了幾圈。

這匹金鱗馬是成年馬,體型龐大,雙腿健壯有力,一跑起來,追雲逐月。

所以謝瑜給它起名逐月。

陪伴完逐月,謝瑜來到溪邊坐下垂釣。

逐月則是跳進了溪裡遊泳……

顧明舒等綿綿睡下後,拎著臟衣服往這邊走來,“妹妹,你大哥這兩天怎麼沒有進空間啊?”

謝瑜扭頭一看,露出一抹淺淺的心虛的笑容,“大嫂。大哥這兩天被派出去執行蟄伏任務去了。

估計還要忙幾日。”

幸好娘讓她們提前對好了口供,不然她都要臉紅了。

就是不知此事能瞞多久。

是嗎?

顧明舒感到奇怪。

前兩天才執行完任務,怎麼又要去執行任務。

他不是胳膊上受傷了嗎?

哎,真不讓人放心。

“大嫂,你放心,我們很快就能拿下惠州,到時候大哥就可以進來了。”謝瑜故作輕鬆的說道。

顧明舒稍微安心了些,“好。”

“對了,妹妹。你不是讓我注意你三哥嗎?

他已經好些日子沒有進空間了。

從他離開了月城開始,就沒出現過。”

顧明舒有些擔憂。

雲瀾他還小,究竟是怎麼個事兒啊。

謝瑜皺眉,微微點頭,“大嫂,我知道了。”

不過她倒是不擔心,反正三哥已經順利抵達豐州城,有薑師侄幫忙看著,情況應該還行。

【成功釣到傀儡人偶三具】

顧明舒忙去了,謝瑜耳邊響起太上仙竿的提示音。

這是何物?

次日。

崔六娘的研究有了些許進展,可算是不用聞大糞了。

謝瑜催生完食用的農作物後,回到空間幫崔六娘催生需要的藥材。

“娘,這些不都是毒草嗎?”

謝瑜看著瘋長的草藥,十分疑惑的問。

雖然她不懂醫理,但對看過的一些東西還是能記住。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些草藥都是有劇毒的。

崔六娘點頭,聲音溫柔道,“是啊。

誰讓你四哥想一出是一出,又準備拿毒草把毒人引到峽穀裂縫去呢。”

她這個當娘的,還不是隻有按照他的要求來。

“這能有用嗎?”謝瑜倒不是不願意,隻是覺得奇怪。

幸好家裡人都戴著辟毒珠,不然就這麼一大片的草藥,能把整個空間的動物都放倒,然後還有剩。

崔六娘點頭,拿起鋤頭開始挖掘,“有用的,我拿你大哥抓住的毒人試過了,要是再加點鮮血,效果就更好了。”

“那……”謝瑜表情微妙,話頭頓了一下,“我們還要放人血?”

這不對吧。

放誰的血,誰有這麼多血來放?

崔六娘好笑,嗔了自家閨女一眼,“放心,不用。

空間裡有這麼多雞鴨鵝,用它們的血就可以了。”

要是放人血,那她們豈不是和邪教沒什麼兩樣。

如此,謝瑜就放心多了,快速催生毒草。

崔六娘挖都挖不過來,還好顧明舒和謝雲荊也來幫忙了。

柳縈縈還想來,被崔六娘拒絕了。

畢竟是毒草,孕婦還是彆亂碰的好。

把毒草收割完,堆放在一起後,謝雲荊就先出去了。

他昨天派了人去查看峽穀裂縫的寬度和周圍環境。

這會兒應該要回來了。

連著收割了兩天的毒草,眾人的腰都差點直不起來。

星光黯淡。

大軍趁著夜色,悄無聲息的後退開來。

謝瑜一家則是往前,把混了鮮血的毒草拿出來,沿著設計好的道路一直灑。

遠處,深幽的樹林中,偶爾掠過幾道疾速跳躍的身影。

混了鮮血的毒草味道誘人,不少毒人被吸引出來,身影蠢蠢欲動。

毒人中的領頭者暗道不妙,握緊拳頭,想讓他們走另一條道路。

可毒人的思維是獨立的,在進攻和美食之間,毫不意外的選擇了美食。

“來了,咱們得走快點。”謝翀聞了下沾滿鮮血的雙手,彆過去頭去,差點打了個大噴嚏。

好腥臭的味道。

謝雲荊看了眼前方,“還早呢,爹,這才到半截。”

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毒人都會現身。

可千萬不要浪費他們的心血啊。

半個時辰後。

“等等,他們怎麼不走了?”崔六娘皺眉,看著遠處不再跟來的毒人,心下一急。

馬上就到布置陷阱的地方了,他們不來,難不成是被發現了?

謝雲荊放眼望去,確定他們不再移動後,頓時焦慮起來。

“怎麼回事,這毒草不是他們最喜歡吃的嗎?”

謝瑜坐在謝翀肩膀上,眺望了一番,“四哥,他們在後退啊。”

這下糟了。

功夫全白費。

所以,他們是發現不對勁了?溜他們玩兒呢?

不行,今晚她都沒有睡覺,不能白白浪費她的精力。

“四哥,快把咱們泡在溪水裡的毒草拿出來。”

幸好謝瑜做了兩手準備。

謝雲荊麵色凝重,生怕他們跑遠了,趕緊進去拿另一批毒草。

不知道有用嗎?

還是尊主給的神器好用。就在毒人中領頭者暗自慶幸之際,身邊的毒人忽然又轉身往回走。

誒誒誒?咋回事?

毒人們加快腳步,身形敏捷的往前竄,好似發現什麼絕世美味一般。

“回來了,快走。”謝翀拉住崔六娘,幾人也跟著加快步伐。

還得是他閨女聰明,知道做兩手準備。

看著眼前的峽穀裂縫,崔六娘有些失望,不安的說道。

“雲荊,這裂縫才百米高,兩側又全是藤蔓,以毒人的身手,肯定可以爬出來的。”

根本摔不死他們。

謝雲荊拚命往下扔毒草,根本顧不得解釋,“我知道,娘,你就等著看吧。”

崔六娘一頭霧水,但還是把所有毒草都傾倒進峽穀裂縫中。

不出崔六娘所料,毒人們絲毫不害怕這峽穀的高度,蕩著藤蔓就下去了。

一批接一批,就跟下餃子似的往下蹦噠。

裂縫裡堆滿毒草毒花,毒人們敞開肚皮,大吃特吃。

吃高興了,還吆喝上兩聲。

置身其中,謝瑜覺得她們就跟掉入野人窩一般。

“還有沒下去的嗎?”謝翀蹲在暗處,看了下四周,目光森幽。

差不多的話,他們就要動手了。

“沒了好像。”崔六娘東張西望。

但這時,她的目光和一個身形威猛,蹲在樹上放風的毒人對上。

氣氛凝結。

毒人怔住,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後,剛要大叫提醒,謝雲荊就點燃了引線,同時將手裡的擎雲杵朝他擲去。

“呃……”

毒人低鳴一聲,整個身軀頓時飛了出去。

下一秒,身旁的峽穀猛地炸響,幾塊巨大的石頭傾倒而下,轟隆隆砸向裂縫中。

毒人扭頭,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直到下方傳來一聲聲慘叫和哀鳴。

他試圖掙紮著爬起來,麵色驚恐。

怎麼會這樣?

地動山搖過後,整條裂縫上方都被石頭堵住,謝雲荊蹦上石頭,看到有可以容人通過的裂縫,又趕緊堵上。

謝翀掃了一眼坍塌的峽穀,快速來到受傷的毒人身邊,拔出長刀。

毒人艱難的爬起來,準備好的糞球囊摔在旁邊,他伸手去撿。

一道水箭射來。

“啊!”毒人痛呼,捂著受傷的胳膊看向他們。

綠色眼眸散發著不正常的光芒,他看向逼近的謝翀,拿出腰間的鈴鐺。

鈴鐺一響,謝翀眼前扭曲了一瞬,身形晃了晃。

什麼東西?

來不及細想,毒人站起來,咬牙切齒,使勁晃動手裡的鈴鐺。

崔六娘見狀,數十道水箭射過去,直接將他捅成了篩子。

毒人倒地,謝翀腦海瞬間清明。

他看著死去的毒人,大步上前,拿起他手裡的鈴鐺。

此乃何物?

居然能讓人產生眩暈感。

崔六娘急匆匆走過來,“沒事吧,夫君?”

“爹?”

“我沒事,你們看這是什麼?”謝翀搖頭,把東西遞過去。

謝瑜接過一看,把玩一番,將鈴鐺捏碎,露出裡麵一截白玉般的屍骨,“爹,是龍骨。”

她就說,尋常鈴鐺,怎麼會有讓人發暈的感覺。

崔六娘也借著火光看了看,“又是龍骨?”

這條龍可真慘。

死去的毒人被謝翀補刀後,謝瑜就地掩埋。

“雲荊,怎麼樣了?”崔六娘看向不遠處的那道身影。

他們居然用了火藥把山體炸掉,難怪他說不怕毒人跑上來呢。

謝雲荊檢查了一圈,他知道裂縫下方是沒有逃生通道的,先前一日他就來驗證過。

確定把毒人們都壓在了裂縫中後,他輕鬆一躍,來到崔六娘她們身邊。

“沒問題,都解決了。”

“隻是毒人的數量好像有點對不上,大哥說過,至少有三四萬的毒人,這裡頂多才幾千。”

這些都是被人帶過來的。

剩下的,估計還在邊境線上。

崔六娘頷首,看向周圍,聲音緩和道,“沒關係,明日我就能研製出解藥,有了解藥,也就不怕正麵對付毒人。

先回去吧。”

能兵不刃血就解決掉一部分毒人,已經很不錯了。

惠州。

跟風沙肆虐,戈壁縱橫的月城不同,惠州風景秀麗,四季分明,氣候宜人。

但這樣的環境,也給惠州的蛇蟲形成了一座安樂窩。

軍隊剛抵達惠州,就有巡邏的將士被蛇咬傷。

與此同時,惠州的野獸也格外的多。

不少麅子和鹿、狐狸、獼猴,還公然組隊闖入軍營。

惠州原本駐紮了三萬將士,災難一來,他們就四散奔逃,和百姓們一起躲入山林避險。

可後麵毒人出沒,他們儘數慘死,屍骨散落在樹林深處,被野獸啃食。

雜草侵蝕了城牆,斑駁的血跡若隱若現。

惠州城裡儼然成了野獸的老巢,從前住人的屋子,被野獸霸占,每一戶裡都住進了野獸。

眼下軍隊隻能駐紮在城外五裡處。

還好暫時沒毒人靠近侵擾。

驅蟲藥粉裡裡外外都灑上了,蛇蟲是沒有了,但野獸還是隨處可見,有的在軍營裡,有的在軍營外,也沒什麼攻擊性。

夥頭營的將士帶頭圍堵,想要抓些野味兒改善夥食,可壓根連人家的邊兒都挨不著。

謝瑜閒著也是閒著,就用異能幫他們抓。

龍婧也加入其中。

一時間,軍營裡雞飛狗跳,隻差沒有唱大戲了。

“稟將軍,月城來信!”

親衛捏著一隻鴿子走進來。

謝翀卸了鎧甲,剛說出去走走的。

“拿來吧。”

接過鴿子,取出紙條,謝翀頓時麵色一變。

“怎麼了,爹?”崔六娘製作解藥不在,就謝雲荊在此喂蛇。

“去把你娘和妹妹叫回來。”

……

“什麼,陛下讓你當著眾人的麵自刎???”崔六娘神色錯愕,一把奪過他手裡的紙條。

謝翀一臉鎮定,揉了下額角,“是邪教讓我自刎,不是陛下。”

崔六娘惱怒,瞪了他一眼,“這有什麼區彆?”

絕不可能。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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