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向導,如果有人看到這張紙條的話請前往第三補給點,地圖就放在這座木屋進門後第七塊地板的正下方,我活不了了,但隻有那裡才是出路,一定,一定要毀掉!】
任務,出現了。
在紙條指引的地方,一槍打破木板。
果真在這之下有著一張地圖。
地圖上有著四個標記點,分彆寫著數字一,二,三和一個終。
前三個就是三個補給點,而這個終坐落於雪山的最上方,應該就是來到這裡的科考隊最終的目的地。
那,這個向導,為什麼要把東西藏起來?是害怕被什麼東西發現嗎?
“有點遠啊,時間倒也夠用。”
稍作思考,既然任務已經出現,那就沒有不去完成的道理。
就算有什麼陷阱,也要先踩了才想著破解。
“方向是?這裡?”
他在交易平台購買了一個指南針,跟隨地圖,向著山上前進。
這座山相對平整,並沒有太多坑窪的地帶,而且地麵上的雪異常夯實,仿佛被什麼東西碾壓過了一樣。
這倒是讓他省了不少力氣,駕駛路霸一路向上。
四周的風景完全相同,看久了很容易讓人迷失在其中。
在行駛了差不多四十多分鐘左右,才終於看到了那座和第二補給點近乎一般無二的木屋。
若非他確實是一路向上,並且與列車之間的距離增加,他還真的以為自己繞了一圈回到了原點。
木屋是一樣的,但似乎又有哪裡不太一樣。
“那是?煙?”
木屋上麵的煙囪正在向上飄蕩著淡淡的炊煙。
也就是說,裡麵有人?或者,彆的什麼?
咚——
他將一顆雪球丟到木門上。
不多時,屋子裡麵傳來了幾個顫抖的聲音。
“誰,誰?是怪物嗎?”
“不要開門,肯定是怪物來了!”
“說不定是向導找來的救援人員呢,外麵的,外麵的說句話!”
真的是人。
葉七言沒有放下槍,朝著門內的那些人大聲道:
“我是向導找來的救援者,專門帶你們下山的,開門,讓我進去,外麵凍死人了!”
“開,去開門!是救援者!”
“哈哈哈,我們有救了!”
“不準去,外麵的肯定是怪物在騙我們!”
“快點過去,過去啊!”
“說了不能開門,開門我們會死的!”
聽聲音,這屋子裡是三個人,而其中的兩個想要開門。
那麼,為什麼會被剩下的一個人給拉住?
有點不對勁啊。
葉七言低頭看了一眼被他掛在脖子上的純潔淨化石。
沒有發光,裡麵的並不是什麼邪祟之物。
終於,在木屋裡的吵鬨聲持續了一會兒過後,木屋的門被打開了。
“救,救救我!”
聽著這完全是人類聲音的一句話,葉七言沒有開口,而是後退了一步,手中的槍瞄準了一顆頭顱。
“不要開槍!我們,我們是人,我們不是怪物!”
“對,我們真的是人!”
人?
看著眼前這個長著三顆頭顱,六條手臂,下半身完全糅雜在一起的“人”,葉七言強忍住開槍的衝動,算是明白為什麼沒辦法一個人開門了。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三個人,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三頭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中間的那一個歎了口氣,聽聲音就是剛剛阻止另外兩人開門的那個。
“我們是科考隊的,小哥,進來說吧,外麵太冷了”
進入木屋。
葉七言與三頭人保持了安全距離。
他用槍指著這三個家夥,中間那顆頭緊張的咽了咽唾沫,開口說道:
“小哥,你能上山來救我們,就說明,向導他逃出去了?”
“為什麼這麼說?”
“額,不然你怎麼找到的我們?”
葉七言微微眯起了眼眸,想起日記本上的內容。
“向導,不是沒有和你們一起上山嗎?我隻是因為你們上山的時間太久沒有聯係,所以被指派來尋找你們的,到了第二補給點的時候,發現了向導留下的東西和一本日記。”
他把那本日記攤開。
“這個寫日記的人你們認識吧?”
“認識,認識是我的弟弟”
左側的那顆頭忽然憤怒起來。
“我知道他!就是他害得我們變成了這樣!這個瘋子!他殺了所有人!”
“不是的,我弟弟他!”
“你弟弟就是個惡魔!”
“不準說我弟弟!”
“你們倆彆吵了,我靠,彆打臉啊,我也會疼的!”
看著三個人不斷朝著自己身體和臉上招呼,搭配上這如此畸形的模樣,一時之間,竟然有那麼一點點的好笑。
“咳,咳咳,彆打了,所以你剛才說都是因為他,你們才變成這樣是什麼意思?把你們上山至今發生的全部事情都告訴我,說不定,你們還有救。”
三磕頭鼻青臉腫,還是左邊的那個腦袋咬咬牙,憤恨的說道:
“科考隊原本有十五人,我們的目的是為了上到山頂研究一種隻存在於這座山上的神秘物質,沒想到,到了第一補給點以後,本該在那裡等我們的向導不見了,大家合計不能白來,就乾脆沒在等下去,直接上山。”
“到了第二補給點,有一個人發了高燒,當時大家抽簽留下一人照顧病號,留下的那個人,就是這個寫日記的瘋子,而我們也繼續向山上走。”
“沒想到出了意外。”
像是回憶起了某種可怕的事情,那顆頭的臉在瘋狂抽搐。
“我們,我們迷路了,我們在前往這個第三補給點的路上完全找不到方向,嗚嗚,我們,我們真的堅持不住了,好多人,好多人都被餓死凍死,我們在那裡迷失了快半個月,半個月啊!你們為什麼沒早點來找我們,嗚嗚嗚!”
哭聲很吵,而且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甚至另外那兩個也有被要被其影響,也要哭出來的模樣。
砰——
一聲槍響。
子彈精準的從那三顆頭顱的上空飛過。
同時,哭聲戛然而止。
“繼續說,在哭下去,子彈就不是擦過去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