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走在暖燈下的走廊裡。
桑餘了然他的目的,不禁在心裡打了個寒顫。
暗罵了一聲:變態。
心底也直泛嘔。
隨後她借著酒勁,推開了導演,借此加快腳步,朝電梯走去。
看到這幕,導演反而更興奮了,像隻惡心的蒼蠅一樣,搓了搓手,猥瑣的笑了笑。
“小美人,比我還迫不及待呢?等會兒,我肯定好好寵幸你!”
聽著身後傳來的桀桀桀笑聲,桑餘差點兒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神經病。
果然o文,沒有一個正常的。
她寧願獻身的,是帥哥啊喂。
桑餘腳步肉眼可見的冒火星子了,後麵的導演紙醉金迷的跟上。
就像是一塊狗皮膏藥似的,無論如何也甩不掉了。
桑餘咬了咬牙,按下電梯。
導演沉醉的湊上前,聞了聞她發絲的清香氣味,宛如沒看她按電梯似的,將她死拉硬拽的到了指定的房間,推倒在大床上。
桑餘眨眨眼,失重感讓她有了幾分的清醒。
看著導演迅速的脫衣裳,準備蓄勢待發的撲上來,桑餘心底有一千萬的不願意,她悄悄的觀察四周,試圖找到一絲逃跑的路線。
目前在酒店2樓,桑餘望著身後的落地窗,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她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哥~能不能去洗洗澡?人家不喜歡你臟臟的嘛~”
語調聽起來像是泛著蜜的甜。
可隻有桑餘知道,她有多命苦,嗓音夾的都快冒煙了。
在心底不斷的祈禱些什麼。
導演以為她是從了,或者本身就是個d婦,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
快快樂樂的去洗澡了。
這時桑餘趕緊爬下了床,去擰擰門,果不其然,外麵被鎖死了。
前後接應?真是好樣的。
桑餘打開窗,躡手躡腳的出去。
低頭望著米的距離,本能的咽了咽口水。
前怕虎後怕狼。
桑餘還半醉半醒,心一橫眼一閉,調整姿勢,直接跳了下去。
“哎呦…”
小腿好像骨折了,不然怎麼會這般疼??
桑餘倒抽一口氣,緩了緩。
不管了,桑餘一瘸一拐的往草叢走去。
顧湛然回來後,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間,渾身穩重碎了一地。
“桑餘!”
聲音越來越冷,氣壓也越發低沉,上位者的氣場很是駭人,透著一股難言的壓迫感。
他就知道桑餘不老實,當麵加了好幾個男人的聯係方式,還在櫃子裡藏匿了一箱子的…
如今肯定是約了哪個男人,定了房間,偷偷給用上了!
該死!!
心底亂成了一鍋粥,顧湛然麵上依舊鎮定自若,不慌不忙。
去查監控的路上,也就是走廊裡,聽到了導演氣急敗壞的聲音。
“桑餘呢?這個b子居然給跑了?!”
桑餘?
這道聲音他認得,哪怕化成灰,他也認得。
顧湛然淡然的俊臉瞬間沉了下去,想打開205的門,卻沒有鑰匙。
他冷嗬一聲,三步並兩步的離開了。
“監控顯示,桑小姐的確是被一個男人給帶進了205房,看樣子也不太願意。”
顧湛然邏輯條理清晰,望著監控裡,不動聲色反抗導演的人兒。
周身的氣場越發冷酷無情。
“你們的安保就是這樣做的?”顧湛然不鹹不淡的質問她。
經理連聲道歉,也不敢去看顧湛然的臉。
隻因他太俊美了,比電視裡麵還多了一分的禁欲。
銀發顯得他格外妖孽。
經理是他的粉絲,得知桑餘是他小媽,感歎顧湛然真是孝順。
可惜眼下,偶像生氣了。
經理立馬派人去拿鑰匙,並帶著顧湛然去開205的門。
顧湛然跟著她,一路無言,打開門的一刹那,導演正和女人釀釀醬醬,聽到聲響,立即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顧湛然看向那女人,一張陌生的臉。
“桑餘去哪了?”他眉峰深邃鋒利,眼底不見波瀾。
“什麼桑餘?我不知道。”導演心虛,但想了想,桑餘那個賤人騙他,跑了,就一氣不打一處來。
語氣無端的強硬了點。
“我再說最後一遍,她去哪了!?”顧湛然很少發脾氣,語氣常年是平淡,沒有任何情緒的。
可此時卻滿是怒意、冷漠。
導演被嚇了一跳,仍舊死不承認。
“我沒見過,你問也沒有用!”
“我這裡有你將她帶進來的證據,勸你想好了再回答我。”
顧湛然抿著唇,坐在了床邊。
導演心虛的抹了把臉:“我說我都說,她的確是被我給帶進來的,可結果她騙我洗澡,翻窗跑了!”
翻窗?
顧湛然的目光聚焦在落地窗上,玻璃的確有被移動過的證據。
他漫不經心的走到窗邊,往下看,目測了與地麵的距離。
由於顧湛然常年拍戲,半空吊威亞,早就對預估距離有了判斷。
隨後,顧湛然告訴經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找到,這個酒店也沒必要在a市待下去了。”
下一秒,顧湛然猛地揮了揮衣袖,大步離開。
經理頭皮發麻,一邊流口水感歎顧湛然真霸道,一邊顫抖的祈求一定要找到。
桑餘躲進了草叢裡,半截身子露了出來,累成了一灘軟泥。
不跑了不跑了。
突然,她的背後一涼,回眸,正是顧湛然居高臨下的盯著她。
一身古裝襯得他格外俊美。
桑餘眨眨眼,剛想要打招呼,腳下騰空,被顧湛然給抱了起來。
他沒想到桑餘這個女人遵守了諾言,卻被導演盯上,拚命反抗,從2樓一躍而下,摔在了草叢裡。
可憐兮兮的趴著不動。
要不是因為下半身露了出來,他斷斷不會這麼輕易的找到。
桑餘真是變了。
太陌生。
顧湛然都不知該不該罵她蠢。
“二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了給你看上的男人守身如玉麼!?”
桑餘順勢裝醉:“說話要講證據,我看上的男人沒有一百個,也有一千個,守不過來。”
“不過,剛剛有一頭豬想要強迫我,嚇的我跳樓了,嗚嗚…”
“腳好痛,隻能爬了。”
顧湛然眼底閃過一絲意外,看向她粉白如玉的腳掌。
高跟鞋不知何時丟了一隻,還有一隻可憐兮兮待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