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話,頗有幾分嘲笑。
桑餘冷哼一聲,傲嬌的表示:“我就樂意給顧無殤衝喜!”
“他是我老公,我愛咋地咋地,你未免管的有點太寬了!”
與此同時,聞言這番話的五個男人,紛紛以不同的方式出了糗。
顧湛然被牛奶嗆到了,劇烈的咳嗽幾下,俊臉染了一層緋紅。
顧瑾舟手中的餐具滑落下來,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顧千寒優雅儘碎,眼神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寒冷。
顧憬川剛吃下的飯,噴了出來,無奈的蹙眉。
顧硯白竟直接彈射離開了座位,怒瞪著她。
“桑餘!彆以為這樣就能收獲我的好感,你乾的蠢事,一樁樁一件件都已經烙印在我的心裡了!!”
“等顧無殤醒來,你就滾出顧家!”
還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
桑餘尷尬的腳趾扣地了,看向俞甜卻不依不撓的攤開掌心,一副‘能奈我何’的模樣,仿佛顧硯白的這番話對她沒有任何殺傷力。
俞甜神情嘲諷的更厲害了:“哈哈,還顧家少奶奶?顧家少爺一個也不認,你就少自作多情了!”
“等你被趕出來,肯定比我的職位、身價,還要低下,到時候看你怎麼笑得出來!!”
桑餘掏了掏耳朵:“反正又不是現在,你操心什麼?”
“等我被趕出來前,你放心,肯定第一個把你‘這尊大佛’給送出去。”
“你!”俞甜笑意收攏,憤怒的盯著她,不知想到了什麼。
俞甜臉色難看漸漸好了起來,又嘲笑起她:“想辭掉我?你得問問顧千寒同不同意!我可是他帶進來的!!”
俞甜的語氣囂張,臉上儘是炫耀和得意。
顧千寒?
桑餘鎖緊了眉心,看向顧千寒,他又恢複了往常的那副模樣,慢條斯理的用餐。
對於帶俞甜來彆墅工作,他欣然承認了,眉目淡漠,沒有波瀾。
看著俞甜得意洋洋的模樣,桑餘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狗仗人勢?
不對。
俞甜…
俞初瑤…
哦!她想起來了!
難怪覺得俞甜這麼熟悉,不正是俞初瑤的妹妹麼?
來到顧家彆墅工作,後有俞初瑤成為顧千寒的貼身秘書,成為她未來兒媳!!
沒想到俞甜這麼囂張跋扈,和劇情裡的倒是一點也不像,難怪bug多。
看來她是沒辦法把俞甜趕出去了,這可是未來兒媳的親妹妹!
欺負她,顧千寒、俞初瑤都不會放過她的。
小命要緊。
桑餘輕歎一聲,老實的坐下了。
俞甜隻當她是在顧家沒地位,一聽顧千寒就怕了。
顧千寒用餘光瞥見桑餘歎氣的模樣,嘴角抿著,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飯桌安靜了下來,顧硯白冷嗤一聲:“沒想到你還怕三哥呢?!”
“一夜之間,都變得不像你了!”
桑餘戳了戳色香味俱全的牛排,對自己的小命感到瑟瑟發抖。
全然沒有了食欲。
聞聲,她抬眸,望著純情小狗的顧硯白,撇了撇嘴。
“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麼?”
“要不要塞一個…”拳頭?!
可話未說完,顧硯白就像是受驚似的,一溜煙離開座位,跑了。
她抽了抽嘴角,瞬間化悲憤為食欲。
如今都這樣了,穿過來就是地獄模式,她還有什麼怕的?!
凡事躲著點不就行了!
顧湛然平靜道:“不用管他,今晚設了家庭晚宴,咱們好好聚一聚,前段時間,大家都忙死了,終於有了空閒,就麻煩你操點心了。”
這話是對桑餘說的,桑餘應聲。
她記得這裡好像沒有什麼劇情吧?
那她就放心了!
殊不知危險正在悄然降臨。
俞甜笑得彆有深意。
餐後,顧憬川向她告彆,臨走前特意叮囑:“冰箱裡放了你愛吃的水果,切好了,晚上涼,給你買了一件披肩,記得披上。”
桑餘木訥的點點頭,像是想到了今早起床的畫麵,以及被顧憬川抱著入睡的場景,如同做夢一般。
顧憬川笑了笑,溫柔似水,抬步離開了彆墅。
顧硯白回來,就聽到這番話,惡心的都快吐了。
喃喃自語。
“隻有四哥,會靠近桑餘了,還這麼關心她!”
“也不管這個女人到底配不配的上!”
離得遠桑餘並未聽清,其他人也都陸續離開了,各自工作。
桑餘和俞甜大眼瞪小眼。
“看什麼看?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女仆啊!”
桑餘抽了抽嘴角,真想把她趕出去啊!
這根本就不是新找的女仆,是奪命刀!
等等,女仆?
浴室摔倒後,她想追究仆人責任,可顧憬川眨眼間就把仆人全趕走了,一個不留,想必顧憬川是害怕事情暴露!
還裝作一副純良無害的模樣!
這背後一定有更大的秘密!
她一定會找到真相的!
桑餘惡狠狠咬下一塊肉。
餐後,桑餘披上流蘇披肩,吩咐新的一批女仆準備晚宴。
她去了彆墅後院,采花。
後院的名貴花各式各樣都有,顧憬川為她種了滿院子的花。
還有顧瑾舟研究的花,在陽光下散發著鮮豔的光芒。
桑餘簡直要挑花眼了。
傍晚,桑餘坐在秋千上晃悠,聽到發動機的聲音,立即驚覺的站起身,踮腳眺望。
果然是他們回來了。
顧硯白和其他四人說說笑笑,臉上不再是她穿來所見到的陰霾神情,反而開朗的不像話。
手心裡還抱著一個畫板。
很快,他看到了桑餘,笑意收攏,仿佛她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
桑餘沒逗留,進了彆墅。
俞甜無縫銜接的走出了彆墅,與她擦肩而過。
笑眯眯的迎接五位少爺。
顧硯白又恢複了往常的開朗,好似讓他不開心的,隻有桑餘。
燭光晚宴?
五個男人看到漆黑的彆墅,驚了一瞬。
隱隱的,額頭有二次元的黑線。
五人不約而同的看向桑餘,似乎正準備發火。
桑餘眨眨眼,指著罪魁禍首俞甜:“是她,她布置的!”
五道視線落在俞甜身上,她擔驚受怕的說:“是我。”
“挺好的,很有新意!”顧硯白率先說道,淨手後,坐在了位置上。
其他四人紛紛點頭。
桑餘算是明白了,合著隻要是她乾的,就不行唄?
可為什麼她仿佛間看到了五人眼底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