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經年!”
看著站在人群中的人,薑寧有些驚訝的出聲。
隻見。
站在人群中的那道修挺的身影不是沈經年又是誰?
男人穿著一塵不染的白色襯衫,搭配昂貴的手工西褲,特彆定製的皮鞋,隻是站在那裡,什麼也沒做,卻散發出一股貴不可言的氣勢,讓人不敢抬頭與他對視。
不論男女,隻是要路過的人,皆是朝他投去驚歎的目光。
“寧寧。”
沈經年薄唇輕啟。
薑寧鬆開行李箱,小跑著過去,雙手抱住他,“你怎麼來了?”
剛開始在人群中看到沈經年時,薑寧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沈經年也伸手環住她的細腰,下巴抵著她的腦袋,語調壓的有些低,還有些啞,“我不是說過,我要來機場接你的嗎?”
聽到這個回答,薑寧愣了下。
沒錯。
沈經年是說過要來機場接她。
可她以為是去京城機場接她。
這裡是香江!
距離京城好幾千公裡。
薑寧的臉貼在沈經年的鎖骨處,雖然隔著一層衣料,卻依舊能很清晰的聽到他的心跳聲。
心率很快。
薑寧抱了會兒,隨後鬆開他,抬頭看著他:“其實你去京城機場接我也是一樣的,何必跑一趟冤枉路?”
京城和香江有好幾千公裡呢。
“能陪你一起回家,是我的榮幸,怎麼能說是冤枉路呢?”沈經年緊緊的牽著她的手,“其他人想來機場接你,還不一定有這個機會,我應該惜福才是。”
薑寧輕笑出聲,“天呐沈經年,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說話?”
如果不是親身經曆的話,薑寧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是平日裡的那個不苟言笑的沈家家主沈九爺!
“我一直都很會說話,隻是沒有遇到對的人而已。”
就連沈經年自己都覺得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
從前的他可不相信愛情。
薑寧拉著沈經年走到行李箱前,重新拉著行李箱,“你確定你之前真的沒有談過戀愛嗎?”
“沒有。”沈經年順其自然的從薑寧手裡接過行李箱,“我可以發誓。”
薑寧接著道:“不用發誓,其實你這個年紀了 ,有前任很正常。可怕的不是有前任,可怕的是有前任,還非要裝成沒談過戀愛的人。”
“我真沒有。”沈經年有些著急,“寧寧,你相信我,我所有的第一次都是你的。”
最後一句話,聲音壓的有些低。
薑寧伸手捏了下沈經年的臉,“行行行,我相信你。”
兩人就像所有的小情侶那樣,邊走邊說。
兩人買的都是商務艙。
座位也是挨著的。
但今天的商務艙很空,一共16個位置,隻坐了薑寧和沈經年。
薑寧看了看四周,又看向沈經年,“你把商務艙包場啦?”
“算是吧。”沈經年微微頷首。
薑寧疑惑,“什麼叫算是吧?”
沈經年解釋,“因為這趟航班是沈氏集團旗下的子公司。”在得知薑寧買了這趟航班後,沈經年就停止出售了商務座的其他座位。
隻有經濟艙正常對外出售。
曆經三個半小時的航程後,飛機終於到了京城機場。
沈經年是開車來機場的,所以,下了飛機後,就帶著薑寧走通道,直接來到了地下停車場。
下午一點鐘。
沈經年把薑寧送到沈家莊園門口。
換成平時,薑寧都是讓他在第一個紅燈路口停車的,但今天她帶了行李箱,走太遠回去不方便。
沈經年下車幫她拿行李,也不敢跟她有太過親密的舉動,“回去微信上聊。”
“好的,我先回家了。”薑寧微微點頭,囑咐他:“你路上開車小心。”
“嗯,我知道。”
唐安還住在時家沒有離開。
她站在三樓的陽台上,就看到了這麼一幕,頓時臉色就變了,“怎麼會這樣?”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送薑寧回來的人是沈經年!
那可是沈經年!
沈家九爺。
沈經年怎麼會送薑寧回來?
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連她都不敢肖想的人,薑寧到底憑什麼?
無人知道唐安此時的心情。
她嫉妒啊!
嫉妒得麵目全非。
“怎麼了安安?”時南月從邊上走過來,好奇的問道。
唐安的眉心蹙得很深,“薑寧那個小賤人回來了。”
“嗯,”時南月點點頭,“我早上聽你姥姥說了。”
唐安捏了捏手指,“重要的不是她回來了,是送她回來的人!媽,您知道剛剛是誰送她回來的嗎?”
“誰?”這麼一說,時南月也有些好奇了。
“是沈家九爺沈經年!”唐安接著道。
沈經年?
聽到這個回答,時南月直接瞪大眼睛,然後就是搖搖頭,“不,不可能!沈經年是誰?是真正的爺!他怎麼可能會看得上薑寧?薑寧算什麼?就算在厲害,也不過是個離過婚的二手而已。”
說到這裡,時南月頓了頓,“連蘇寒舟都看不上薑寧,沈經年怎麼可能會看的上?”
沈經年的身份可比蘇寒舟的要尊貴多了!
十個蘇寒舟也比不上一個沈經年。
除非這個世界顛了!
“安安啊,肯定是你看錯了,自己嚇自己呢。”
時南月這麼一說,唐安也開始懷疑起自己,她揉了揉眼睛,“真的是我看錯了嗎?”
“肯定是看錯了,隔那麼遠呢,你看錯了也是正常的,再說,就薑寧那個性格,如果沈九爺真送她回來的話,她還會這麼淡定?她肯定會搞得人儘皆知!”
彆說沈經年親自送薑寧回來,哪怕是沈經年多看薑寧一眼,薑寧都恨不得昭告天下。
薑寧跟唐安可不一樣。
唐安生性低調,不喜宣揚。
薑寧就是典型的滿瓶子水不響,半瓶子水叮當。
唐安點點頭,覺得母親說得也有些道理,接著道:“那剛剛送她回來的人是誰?”
時南月冷哼一聲,“能跟一個離過婚的二手貨搞到一起去,肯定不是什麼有身份的人!估計和薑寧那個小賤人一樣,也就是空有一副皮相的窮酸男。”
唐安眯了眯眼睛,“媽您說得對,真正有身份的人,誰會跟一個離過婚的二手貨搞對象?”
時南月看向唐安,笑著道:“安安,你現在彆想那麼多,這段時間就養精蓄銳下,等著參加茶話會就行!茶話會場地我都給你選好了。”
說到這裡,時南月緊接著道:“萊恩小姐還有司啟明那邊你都通知了嗎?”
唐安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不用特彆通知,他們倆要是知道茶話會的消息,肯定會直接趕來京城的。”
唐安原本也給西裡雅和司啟明都準備了請帖的。
但後來想想還是覺得他們不請自來,才會讓她更有麵子!
而唐安有這個自信!
時南月點點頭,臉上全是欣慰的神色,“若是讓你姥姥知道,就連萊恩小姐都自降身份來參加你的茶話會的話,她肯定會非常震驚的!畢竟,薑寧那個小村姑可沒有這樣本事。”
唐安眯了眯眼睛,“真是越來越期待那天了。”
屆時,她一定會成為所有人都羨慕的對象!
薑寧剛踏進家門,初一就激動的迎了出來,“汪汪汪!”
歡迎媽媽回家!
“初一!”
薑寧彎腰抱住初一的狗頭,“你好像又胖了!”
初一不停的舔著薑寧的臉。
時老夫人也從裡麵走出來,“笙寶回來了!”
“奶奶!”薑寧鬆開初一,去擁抱時老夫人。
初一就在邊上搖頭晃腦。
時老夫人握著孫女的手,“寧寧,你剛下飛機肯定餓了吧?走,先去吃飯。”
“奶奶,我不餓,我在飛機上吃過飛機餐了。”薑寧將行李箱遞給一旁的傭人,“先去看看我爸吧。”
正常的飛機餐味道都不太好。
但今天是沈經年特彆安排的,因此餐食都是薑寧喜歡的。
“也好。”時老夫人點點頭,跟上孫女的腳步。
薑寧這一趟在香江住了半個多月。
今天剛好是給時南星針灸的日子。
在針灸之前,薑寧先給時南星把脈。
時老夫人就站在旁邊,見孫女診脈時的神情有些凝重,時老夫人立即問道:“笙寶,你爸怎麼了?是出現什麼問題了嗎?”
“沒有,”薑寧微微抬眸,纖長的睫毛遮住了眸中的神色,“姑姑把我爸照顧的很好。”
聞言,時老夫人鬆了口氣,她就知道女兒是不會害兒子的。
時南月和時南星畢竟是親兄妹啊。
說完,薑寧便拿出針灸袋,給時南星針灸。
時間過得很快。
一轉眼又是12天。
今天也是西裡雅最後一天喝藥的日子。
中午,喝完藥後,西裡雅就去午睡了,並吩咐珍妮弗,“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就彆打擾我了。”
珍妮弗點點頭。
因為不聽勸告,西裡雅這段時間一直在吃藥,不僅漏尿的頻率加高,精神狀態也一天比一天差,變得非常嗜睡。
傍晚六點多。
萊恩公館到了一位貴人。
是西裡雅的舅媽,也是國的公爵夫人。
“路易斯太太,您怎麼來了?”看著管家把公爵夫人帶進來,珍妮弗臉上全是驚訝的神色。
路易斯太太笑著道:“我聽說西裡雅在華國尋找問天神醫,便過來看看她。她人呢?”
珍妮弗這才想起來,她已經一下午都沒有看到西裡雅了。
西裡雅說要午睡時是十二點。
現在已經是晚上的六點多了!
難不成她還在睡覺?
午睡一睡就是六七個小時,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不正常。
加上今天又是吃藥的最後一天?
難道
難道西裡雅真的出什麼事了?
眼見珍妮弗的臉色越來越差,路易斯太太微微蹙眉,“珍妮弗,我問你話呢!”
珍妮弗這才反應過來,抬頭看向路易斯太太,臉色很白很白,“路,路易斯太太,我,我們萊萊恩小姐,可能出事了。”
出事?
路易斯太太直接從凳子上站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珍妮弗立即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跟路易斯太太說了下。
聽完,路易斯太太的臉色直接就黑了,“胡鬨!西裡雅真是太胡鬨的!她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貴,怎麼能任由華國的庸醫胡鬨呢?”
西裡雅的病連醫療技術發達的國都沒有治愈的可能。
華國的中醫又怎麼可能有辦法?
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珍妮弗看向路易斯太太,接著道的:“路易斯太太,這不怪萊恩小姐,要怪就怪那個時笙!如果不是她妖言惑眾,設計讓萊恩小姐對她深信不疑的話,萊恩小姐也不會聽信她的話。”
路易斯太太眯了眯眼睛,“你現在趕緊去帶我見西裡雅!若是西裡雅出了什麼事的話,我是不會放過時笙的!”
聞言,珍妮弗眼底快速的浮現出一抹暢快的神色,路易斯太太手段狠辣,向來有仇就報,加上西裡雅又是萊恩家族最受寵的小女兒,薑寧這次是完了。
“路易斯太太,您跟我這邊來。”
路易斯太太跟上珍妮弗的腳步。
幾人很快就走到西裡雅臥室前停下。
珍妮弗站在前麵敲門,“萊恩小姐,路易斯太太來了,您開開門。”
“萊恩小姐。”
無論珍妮弗如何呼喚,臥室內都沒有任何反應。
珍妮弗轉頭看向路易斯太太,臉色沉重,連帶著眼眶都紅了,“路易斯太太,完了,看來我們萊恩小姐是真的出事了”
“時笙,都是時笙害死我們萊恩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