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夷光和裴度的婚假有三天。
盛夷光起初的打算是,第一天,做好婚禮的收尾的工作。第二天,和還沒有離開的老師,同學聚餐,第三天收拾一下家裡,準備上班。
結果,他和裴度,三天都沒踏出門。
倒也不是故意這樣。
主要是眼神一對上,就容易親上,一親上就容易走火,一走火,那就什麼都控製不住了。
就連上班這件事,裴度都想往後推。
但實在不行。
婚前他們就積攢了不少工作,如果再推遲會影響到蜜月旅行。度蜜月選的地方是巴黎。
孫莫還有鄒啟航聽說他要去,出發前,就說要蹲反饋和攻略。
可都要回國了,盛夷光也很難給出像樣的反饋和攻略。
他待的最多的地方:酒店。
玩耍最多的地方:酒店。
吃過最多的食物:酒店餐食。
盛夷光丟不起這個人。
蜜月還剩最後五天的時候,盛夷光決定好好逛一逛,省得回去以後什麼都說不出來。
“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們還是減少肢體觸碰。”
既然一碰就刹不住,那就從根源解決這個問題。
裴度揚眉,頷首,準了。
接下來的三天,盛夷光和裴度去逛了巴黎許多著名景點,打卡,拍照,國外風情開放,盛夷光和裴度還能在公園看到穿著比基尼曬日光浴的外國人。
他還沒來得及收起自己的震驚,就被裴度捂著眼睛帶走了。
離開了公園,裴度就把手鬆開了。
殘留在眼睛上的溫度被風一吹,就散了。
盛夷光怔了怔。
巴黎奢侈品多,來采買的人更多,隨便擠一擠,就容易被衝散。盛夷光想去抓裴度的手,沒多久兩個人就被擠開。
被擠開兩回,裴度就煩了,“我牽你了。”
這話是通知,不是商量,裴度直接握住盛夷光的手,走到人少的地方才鬆開。
一鬆開,盛夷光的腳步就慢了,感覺心空了一下。
這三天,連睡覺都是分開的,更彆說親密舉動。
裴度不知道什麼時候折回來了,手在眼前晃了晃。
“想什麼呢?”
“沒,沒什麼。”
裴度笑了聲,握住他的手,“想要這個是吧?”
盛夷光心一動,不好意思地笑了。
裴度捏捏他的鼻子,“心思都寫在臉上了。”
盛夷光抿抿唇,“你看出來了,那你為什麼不早點來牽我?”
裴度故作驚詫“哇”了一聲,上下打量盛夷光。
“你都會倒打一耙了?是誰說的減少肢體觸碰?要按我想的,你這會兒應該在酒店挨。”
盛夷光臉一熱,沒說話。
裴度:“想親你,給不給?”
盛夷光點點頭。
裴度低頭,親了他一下。
不親還好,一親憋了三天的火一下子全竄了上來。
裴度直接把人拉到角落,背著人好好親了親,親得盛夷光腿都軟了。裴度咬著他的耳朵,聲音低啞。
“我想回酒店。”
盛夷光抿唇,默了一會兒,閉上眼睛,放棄抵抗。
“我也想。”
裴度低低地笑起來,“那你的反饋和攻略怎麼辦?”
“……就說,就說我生病了,水土不服。”
“他們會猜不到這是借口?”
盛夷光仰頭看著他,用柔軟的眼神問他,那怎麼辦?
裴度:“和他們說我生病了。”
“會信嗎?”
“會的。”
……
“義父生病了???”
盛夷光把在機場免稅店買的禮物,送給孫莫和鄒啟航,鄒啟航一聽裴度生病,“噌”地站起來。
盛夷光不擅長撒謊,喝水掩飾。
鄒啟航:“那我得去看看他。”
盛夷光:“早沒事了,就是水土不服而已。”
鄒啟航:“那就好,那就好。”
孫莫笑了一聲。
笑得盛夷光有點心慌。
午休時間快結束了,鄒啟航拿著禮物匆匆忙忙回公司。
孫莫也收拾東西準備回工位。
“對了,聽說裴度給你們學校捐了一棟樓?”
“原本是打算捐一個圖書館,學校說利用率有限,所以就出錢翻修一下學校的禮堂。”
“婚前派對那次,我聽你們同學說了裴度在禮堂乾的事,學校還敢讓他出錢修呢?”
盛夷光沒想到那件事連孫莫都知道了,有點不好意思。
“隻是出錢而已,設計是交給彆人來的,不過會給我們看。”
“以你們兩個人的名義?”
盛夷光點點頭。
學校堅持要把盛夷光和裴度的名字寫在牆壁上,裴度想在他們兩個人的名字後麵加上“夫夫”兩個字,被盛夷光拒絕。
孫莫:“落成那天裴度會去剪彩嗎?”
“會。”
“你去嗎?”
“我不去。”
孫莫起身,“也是,你要去了,裴度又該水土不服了。”
盛夷光一怔,隨後整張臉都紅了。
他回到辦公室,裴度給他打電話,把禮堂的設計圖發給了盛夷光,問他想在禮堂題什麼字。
盛夷光想了想,打下一行英文。
thy eternal sur shall not fade
(你的長夏,永不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