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首白做好妝造後,蘇慕言才成功摘下了垃圾桶。
他臉都憋腫了,氣衝衝的就要去找白喬算賬,結果剛好撞到傅首白從白喬的休息室裡出來。
他一愣:
“傅老師怎麼從白老師的休息間出來?”
傅首白嘴角一勾:
“劇組休息室不夠,就把我和小喬老師安排在了一起。”
蘇慕言瞬間炸毛了:
“什麼?你和白喬一間?”
“有什麼問題嗎?蘇影帝?”
蘇慕言脫口而出:“當然有問題了,男女怎麼能共處一間休息室?”
傅首白深邃的眼眸含笑,卻不達眼底:
“可喬小姐都同意了呢,蘇影帝這麼激動做什麼?”
蘇慕言頓時反應過來,發現自己的言語有些太明顯了:
“我沒有激動,我隻是想提醒傅老師,男女共處一室,不僅不方便,還會對你造成不好的影響。”
傅首白一笑,眸光深深,直接表明心跡:
“這點就不勞蘇影帝操心了。我跟蘇影帝不一樣,我不怕受到影響,反而,還求之不得。”
蘇慕言一怔。
什麼意思?
難不成傅首白真對白喬有意思?
他在追白喬?
可他們才認識了幾天?
他心中生出不爽:
“傅老師,你可能對白喬不了解,她的身份和性格並不是你想的那麼好相處,你該看到網上有關她和我的流言了吧,她這人性格驕縱一身壞毛病,你”
“蘇慕言。”
傅首白周身氣息驟降,開口打斷了他。
他眸色一沉,如上位者一般凝視著他:
“作為男人,娛樂圈的影帝,你就這點素養?小喬老師是什麼樣的人,我心中有數,由不得你在我麵前酸言酸語裝腔作勢。”
蘇慕言的臉瞬間漲紅。
同時被傅首白身上強大的氣場震懾住了。
他表情一陣交替,努力的維持著體麵:
“傅老師你是不是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好意提醒而已。”
傅首白冷冷掃了他一眼:
“傅某不需要彆人提醒。蘇影帝以後還是多修修內在的好,彆光修了外在,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蘇慕言站在原地,被懟的啞口無言。
看著傅首白被導演低頭哈腰的迎了過去,他握在手裡的拳頭緊了緊。
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人。
他身上的氣場和他說話做事,還有導演對待他的態度,絕對不像普通的十八線新人那麼簡單。
而且他對白喬好像是認真的,不像是開玩笑。
昨晚昨晚他們到底在屋子裡做了什麼?
他越想胸口越堵得慌。
白喬出來時,蘇慕言正站在門口捏著拳頭:
“唷,蘇影帝,垃圾桶取下來了?”
蘇慕言回眸,就看到白喬一身大紅色婚服,頭戴珠釵,一張小臉美豔到的不可方物。
他心口一窒。
他一直知道白喬是極美的,可是以往他總是因為討厭她的乖張驕縱大小姐脾氣,將她這張臉自然而然視作了醜陋。
可這幾天,特彆是現在,他看見她時,竟讓他心跳都慢了半怕。
他看著她,眼神有一瞬間的慌亂,故作姿態道:
“白喬,今天的事我不跟你計較,但,但你至少得跟我道歉吧?”
白喬瞅著他:
“道什麼歉,我打你我手還痛呢。”
她把手伸過去:
“你不該跟我的手道歉嗎?”
蘇慕言剛平複下去的心情,又開始血氣翻湧。
他就知道,不能光看她這張臉。
她就是故意氣他的。
他壓低聲音,好似在做妥協:
“白喬,差不多就得了,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氣也該出夠了吧,你還要鬨到什麼時候?”
白喬緩緩的露出了死亡微笑。
好一個意淫天賦型選手。
“不是,蘇慕言,實在不行你反握寂寂對著自己滋一泡吧!”
滋醒這愛說夢話的人格吧!!
蘇慕言:“??”
他反應過來:
“白喬,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白喬:“怎麼了?自卑了?寂寂太短尿不上去了?要不我幫你啊~”
蘇慕言臉漲的通紅,雙腿不自覺的一夾。
說不通,他跟這女人根本說不通。
他又羞又氣,好像是被白喬撩到了一樣。
他瞅了一眼周圍,發現沒人,壓低聲音,還剜了她一眼:
“你能不能有點女人的樣子,這是白天,你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嘶
這死出
還把他給爽到了。
她是不是對他太客氣了,她是不是給他臉了,她是不是又該動手了??
她捏著拳頭,懟在他臉上:
“我有沒有女人樣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要再露出這賤兮兮的樣子,我要你沒人樣!!”
蘇慕言嚇得一顫,身體有了應激反應。
“你想乾嘛??”
還想打他不成?
她比了個中指:
“乾你,乾嘛!!白天,說的好像晚上你就能尿上去一樣!”
她想乾嘛?
要不是怕耽誤拍攝進程,她特麼真想給他一肘。
shit !
晦氣。
白喬趕忙提著裙子跑遠了。
蘇慕容臉更紅了,她說,乾他??
這個女人果然是一點都不知羞,大白天的就對他有想法。
這時,旁邊屋子的妝造師走了出來:
“蘇影帝,今日的戲服已經準備好了,導演說下半場戲要拍大婚,時間有點趕,你先進來我給你化底妝。”
蘇慕言怔了一下,打斷了自己的意淫,才想起今天要拍攝大婚的那場戲。
這麼說,他要跟白喬一起穿婚服?
“白老師,傅老師,今天我們拍大婚和大婚前夕的三場戲,就是整個劇的前兩集,這會蘇影帝在做妝造,我們先拍中間段。”
“此時的沈筱筱經過三次莫名其妙的昏睡,發現了身體的不對勁,從侍從們的口中聽到了自己前後的反差,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人用秘術控製了,大婚前坐在鏡子前焦躁不安,而在這個期間,穿越女沈瀟瀟為了掌控她身體的使用權,開始平凡切換她們之間的身份轉換。”
“所以,白老師這段對你的考驗非常大,要不,你再熟悉一下劇本,我們十分鐘之後開拍?”
鐘導看著麵前一身大紅婚服瀲灩絕塵的白喬,問她。
白喬拿著劇本邊看邊說:
“不用,現在就來。”
她活了這麼多年,做過神棍,賣過火柴,當過老鴇,扛過槍,唯獨這演員她還沒有親身體會過。
這次就讓她好好過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