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玉堂同意了:“我會把阿漾帶來,不過你也要記住答應我的事情,決不能讓阿漾有任何的危險。”
白衣女子輕輕的笑了笑。
“放心吧,我對掌控她並沒有任何興趣,也不會傷害她,我要對付的人,一直都是晉王。”
沈玉堂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不少,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你還沒有和我說過你的名字……”
“洛白鳶。”
白衣女子語氣輕緩。
沈玉堂望了眼白衣女子,這才轉身離開了。
他沒有看到,在他離開之後,洛白鳶臉上的笑容緩緩的消失了。
她的眸子冷漠,冷冷的看著沈玉堂離開的身影。
“我確實不會傷她,因為,我要讓她成為我的奴隸,我要讓她一生的本事為我所用,我也要她,親手殺了楚珩。”
以楚珩現在的能力,她想要殺他,怕是極難。
可若是動手的人是沈輕漾……
那他這般的摯愛她,定不會舍得傷她。
彼時,晉王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沈玉堂這個蠢貨,難怪他會被沈子雨騙到如此程度,他還真是無論旁人說什麼,他都信。”
“他們上輩子的事情,並不是我預知的,而是……我從沈子雨的口中得知了這些,就因為我把他上輩子的事情說了出來,他便信了我的話。”
還有那沈子雨。
她煞費苦心的幫她奪舍了太後的的身軀,又送她回了皇宮。
結果,她竟然如此無用。
連這點事都辦不成。
重活了兩世,依舊是蠢貨一個。
這樣的人,如何鬥得過沈輕漾?
五日後,是沈輕漾與楚珩的大婚。
她的嫁妝足有百抬,再加上晉王府給的聘禮,抬箱子的人都從沈宅綿延至晉王府。
讓人豔羨不已。
正巧的是,今日清河郡主的刑罰判了下來,她被人抬往午門。
剛好路過沈輕漾出嫁之處。
看著那綿延十裡的嫁妝,她的眼睛都有些發紅。
隨後,她的視線落在了楚珩的身上。
楚珩坐在駿馬之上,一身紅色的喜袍,襯的他那俊美的容顏帶上了幾分的妖冶。
清河郡主的目光出現一抹恍惚。
她記得,第一次見到楚珩的時候。
是在山匪的窩中。
她被人捋了去,正滿心絕望的時候,是晉王帶人前來剿滅了山匪。
當時她為晉王的容顏感到驚豔。
因為她,從未見過有長得這般好看的男子。
不過那時,她也僅僅是驚豔而已。
她向來誌向遠大的,一定要入高門,即便是為妾。
直到她聽到有人喊他王爺,她便動了心思。
所以,她自薦枕席,打算入王府,賣身給他,便是當妾都行。
可卻被晉王給拒絕了。
她那會兒以為晉王是瞧不起她一個醫女的身份,哪怕心有遺憾,也隻能如此了。
但後來沒多久,她就聽說王爺被圈禁了。
她心想,之前王爺高高在上,瞧不上她很正常,如今王爺被圈禁了,那她應該有資格當她的妾侍了吧。
為了接近王爺,她才去了瘟疫之地,並且用恩澤來為他求個恩典。
甚至,她還讓人將此事流傳了出去,並且將她的住所也說了出去。
她每日都在等王爺,等了整整八年,等到她被解除了圈禁,她都沒有來找她……
這期間,也有很多人向她提過親,她都不肯,一拖便是拖了這麼久,拖到她都二十幾了。
已經是個老姑娘了。
好在她去了尼姑庵修行,即便是二十幾未嫁,也沒有人說她什麼,不然光是唾沫星子都要淹死她。
她拚命的討好太後,也是為了求一個恩典。
所以,在太後要讓她給王爺當側妃的時候,她才會如此激動興奮。
她以為,她能得償所願了。
誰知晉王竟能這般心狠,毫不憐香惜玉,還為了沈輕漾,這般的羞辱她……
慕清河的心口很難受,胸腔裡溢滿了酸澀,讓她的眼睛都有些發酸。
可惜,她已經來不及傷心了。
旁邊的官兵看到慕清河的眼神,冷笑道。
“你一個死囚,還想要繼續爭奪晉王妃之位?你也不瞧瞧你配不配!”
慕清河緊緊的抿唇,將視線從晉王的身上收回。
很快,迎親的隊伍從他們身邊而過,在晉王府的人走之後,官兵才繼續讓她上路……
花轎到了晉王府麵前。
楚珩從馬上下來,走到了花轎旁,向著花轎裡的人伸出了手。
沈輕漾掀開了轎簾,從花轎裡一步步的走了下來。
有人為他們送上了喜繩,繩子的中間綁著的是個紅色的繡球。
他們一人牽著一端,朝著喜堂走去。
“阿漾,我總算是能娶到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等了你許久。”
楚珩的臉上帶著笑容:“如今算是得償所願。”
沈輕漾在紅蓋之下的臉,也帶著淺淺的笑意。
她縱然不記得前世和楚珩所發生的事情。
但她知道,前世他們並非素不相識。
也許是重生的緣故,讓她不記得一些事了而已。
所以,楚珩說的也沒錯。
上輩子他們沒能成親,這一世,她總算是能嫁給他了……
“阿漾!”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忽然響起,讓沈輕漾的眉頭蹙起。
不過今天,是她和楚珩的好日子,她並不想理會這些人,便不予理會。
“阿漾,今日,我是來為你送嫁的!”沈玉堂看著穿著鳳冠霞帔的沈輕漾,他的眼眶紅了紅,“你能否讓我作為你的兄長,為你送嫁?”
沒等沈輕漾說話,顧北辰就已經擋在了沈玉堂的麵前。
“阿漾有我在,她不需要外人為她送嫁。”
沈玉堂的眸子狠狠的一沉,他想到了洛白鳶的話,繼續道。
“阿漾,若是你不想讓我送嫁也沒關係,至少……至少我想看著你出嫁。”
他說著說著,眼眶更紅了。
“放肆!”
六叔公從王府裡走了出來,冷聲道。
“你早已經被逐出了我們沈家的族譜,你和她早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係。”
沈玉堂的臉色一白。
“可我畢竟是阿漾的兄長。”
“夠了!你若真是她的兄長,如何會來破壞她的婚宴?如今吉時已到,你攔在此處,不就是為了阻礙她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