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傲雪走到台前,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用一把精致的拆信刀,小心翼翼地劃開火漆,從裡麵取出一張折疊好的卡紙。
她深吸一口氣,清脆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傳遍全場。
“問題一:我最喜歡的花是什麼?標準答案:九天雷亟花。”
“問題二:我最喜歡的地方是哪裡?標準答案:萬界之巔,我的雷池宮殿。”
“問題三:驚雷丹的煉製方法是什麼?標準答案:取九幽玄鐵為爐,引混沌神雷為火,融星辰之核,輔以你的心頭血,曆九九八十一天方可成丹。”
當這三個荒誕到如同神話一般的答案被公之於眾時,全場再次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所有人都懵了,這都什麼跟什麼?這根本不像是正常人能想出來的東西!
就在眾人還在消化這匪夷所思的答案時,喬月見已經示意助理,將秦如煙的答卷,通過投影,清晰地投放在了大廳中央的巨型顯示屏上!
那娟秀的字跡,那三個與標準答案一模一樣,甚至連標點符號都分毫不差的答案,如同三記最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每一個質疑者的臉上!
真的!竟然是真的!她真的全部答對了!
“現在,還有人質疑這個結果嗎?”喬月見冰冷的目光掃過全場,最後定格在已經麵如死灰的喬餘臉上。
她收回目光,不再理會任何人,轉身,對著秦如煙露出了昏迷蘇醒後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真誠的微笑。
“我宣布,驚雷集團在海城的唯一合作夥伴,就是秦如煙小姐,合作的所有細節,明天,我會親自去貴公司詳談。”
“啊——!”秦如煙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狂喜和激動,一聲喜極而泣的尖叫後,她猛地轉過身,不顧一切地撲進了林風的懷裡,緊緊地抱住了他!
“我們贏了!林風!我們贏了!”
溫香軟玉入懷,感受著懷中佳人那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的嬌軀,林風笑著拍了拍她的後背。
這一刻,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他們兩人,而他們的身後,則是地獄。
秦坤雙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後倒去,竟是活活嚇暈了過去。
宋梓洲癱軟在地,眼神空洞,嘴裡不停地念叨著“我的臉,我的臉。”,已然精神失常。
曹泉和柳欣環更是麵如土色,渾身抖如篩糠。
一百億的巨債和那些惡毒的賭注,像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將他們所有人的未來,徹底壓垮!“不!我沒有輸!我絕不可能輸!”
就在這時,喬餘突然像瘋了一樣,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咆哮!
他猛地衝上主席台,趁所有人不備,一把搶過那張被投影的答卷,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瘋狂地將它撕成了碎片!
“哈哈哈!沒有了!證據沒有了!我看你們拿什麼證明!”他像個瘋子一樣,將紙屑灑向空中,猖狂大笑。
笑聲過後,他猛地轉身,用一種威脅的、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妹妹喬月見。
“喬月見!你給我聽清楚了!”他指著台下那些麵如死灰的賓客,聲音嘶啞地吼道。
“你睜大眼睛看看!這裡是海城上百個頂尖的家族和企業!你如果非要選秦如煙,就等於要讓這裡所有的人,都履行那個該死的賭約!”
“斷手!斷腳!毀容!還有一百億的現金!你覺得,他們會善罷甘休嗎?你這是在逼他們跟你,跟我們整個喬家,不死不休!”
麵對這赤裸裸的威脅,喬月見臉色微變,她不怕喬餘,但她不能不顧及喬家的未來,同時與上百個家族為敵,就算是喬家,也承受不起。
就在她陷入兩難之際,一道平靜中帶著一絲戲謔的聲音,悠悠地從台下傳來。
“你好像忘了,你自己的賭注是什麼。”林風摟著秦如煙,好整以暇地看著台上色厲內荏的喬餘,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們的賭注,是手、腳,還有臉和錢。”
林風的聲音頓了頓,目光緩緩下移,落在了喬餘的下半身,然後慢悠悠地,一字一頓地吐出了那兩個足以讓任何男人魂飛魄散的字。
“而你,是當個太監。”
喬餘臉上的囂張和瘋狂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他的雙腿下意識地夾緊,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
他最後的心理防線,在這一刻被徹底擊潰!
他指著喬月見,發出了最後的哀嚎和威脅:“喬月見!你想清楚!選她,就是與整個海城為敵!你敢嗎?!”
喬月見清冷如霜的目光,在自己哥哥那張因瘋狂而扭曲的臉上停留了片刻,隨即緩緩掃過台下那一張張或是驚恐,或是悔恨,或是暗藏怨毒的臉。
與整個海城為敵?這頂帽子,扣得不可謂不大。
在場上百個家族企業,聯合起來的力量,確實足以讓任何一個龐然大物傷筋動骨,甚至分崩離析。
而秦如煙的心,再一次被提到了嗓子眼,她緊張地看著喬月見,生怕她在這巨大的壓力之下,選擇妥協。
就在這劍拔弩張,氣氛凝固到極點的時刻,一個憤怒而清亮的女聲,驟然響起,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僵局!
“喬餘,你還要不要臉!”是秦如煙!
在所有人都以為她會躲在林風身後瑟瑟發抖時,她卻往前站了一步,挺直了脊梁,美眸中燃燒著前所未有的怒火,直視著台上色厲內荏的喬餘。
“輸了就是輸了!當著全海城上流社會的麵立下的賭約,你想賴賬?”她的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卻字字鏗鏘。
“撕毀證據,煽動眾人,威逼自己的親妹妹!你做的這一切,有哪一件對得起你喬家大少爺的身份?喬家的臉,都被你丟儘了!”
這番義正詞嚴的指責,讓在場不少人臉上都有些掛不住,是啊,賭約是你們自己提的,規則是你們定的,現在輸了就耍賴,確實太難看了。
喬餘被秦如煙這番話噎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惱羞成怒地咆哮道:“你算個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