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公子看都沒多看一眼被救下的蘇念菲,隻見他緩步走到蘇念菲麵前,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點在蘇念菲膝蓋的傷口處。
一道柔和的白光從他指尖發出,瞬間包裹住蘇念菲的傷口。
蘇念菲隻覺得一股清涼的氣息湧入,劇痛瞬間緩解,鮮血也止住了,她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雖然不能完全恢複,但至少止血了,也減輕了痛苦。
“多謝寧公子!”蘇念菲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掙紮著站起身,眼中充滿了感激和狂熱。
有了寧公子做靠山,蘇念菲的底氣瞬間回來了。
她看向林風,臉上再次浮現出囂張的笑容,眼中充滿了怨毒:“林風!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寧公子來了,我看你還怎麼囂張!”
她的話音剛落,大廳內跪在地上的權貴們也紛紛站起身,臉上重新掛上了傲慢和嘲諷。
他們看向林風的眼神,不再是恐懼,而是幸災樂禍和不屑。
“林風,你完了!”
“敢得罪寧公子,你真是活膩了!”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各種嘲諷聲此起彼伏,整個拍賣大廳再次變得喧囂起來,仿佛剛才的跪地求饒隻是一個幻覺。
葉染星看著寧公子,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但隨即又被狂熱取代。
他忍著雙腿的劇痛,掙紮著向前爬了幾步,然後重重地跪在寧公子麵前,額頭緊貼地麵,聲音嘶啞而恭敬:“葉染星拜見寧公子!屬下辦事不力,讓寧公子費心了!”
寧公子看都沒看葉染星一眼,他將目光重新落在林風身上,眼神中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高高在上。
寧公子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林風,你以為你很強嗎?你這種鄉野賤民,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力量。”
“你以為憑借一點武力,就能對抗世家?”
他抬手,指了指周圍的權貴們:“這些人,他們是江城的精英,是未來華夏的棟梁。”
“他們背後,是傳承數百年的世家大族,是盤根錯節的利益網絡,是掌控著無數財富和資源的龐然大物!”
寧公子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而你呢?你有什麼?一個剛從植物人狀態醒來的廢物,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鄉下小子。”
“你以為你那點所謂的‘百億現金’就能撼動世家?可笑!我寧家,隨手就能拿出千億萬億!”
他一步步走向林風,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林風的尊嚴上:“你這種低賤的出身,注定了你隻能在泥濘中掙紮。”
“你以為你救了秦如煙,就能改變她的命運?不!她隻會因為你,而徹底淪為下等人的玩物!”
寧公子停在林風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眼中充滿了不屑:“我給你一個機會,跪下,向我磕頭認錯,自廢修為然後滾出江城,我可以考慮,讓你多活幾天。”
他的話語充滿了極致的羞辱和輕蔑,仿佛林風在他眼中,連螻蟻都不如。
大廳內,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林風的反應,他們知道,這是寧公子在向林風宣判死刑。
林風沒有理會寧公子的家世比較,也沒有回應他的羞辱。
他隻是平靜地看著寧公子,那雙漆黑的眼眸中,沒有一絲波瀾,卻蘊含著令人心悸的冷意。
他沒有說話,隻是緩緩地抬起腳,一步步走下拍賣台,他每走一步,都仿佛有一股無形的氣勢在凝聚,壓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沉重起來。
他的目標很明確,他要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訴這位自詡高貴的寧公子,什麼叫真正的力量。
寧公子看著林風的動作,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他輕笑一聲,聲音帶著極致的傲慢:“怎麼?想動手?你以為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能入得了我的眼?”
“你可知我寧家,有多少強者?你可知我寧三,實力遠超寧清榮那個廢物!”
他頓了頓,語氣中充滿了輕蔑:“寧清榮那種貨色,不過是我寧家一個旁係,連我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而你,連寧清榮都沒打過,又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放肆?”
他仿佛在對林風說,你根本不配與我交手,你的實力在我眼中不值一提。
林風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他甚至沒有看寧公子一眼,仿佛他口中的“寧清榮”也好,“寧三”也罷,都不過是空氣。
寧公子見林風如此“不識抬舉”,眼中閃過一絲惱怒。
他對著身後的隨從抬了抬手,語氣隨意得仿佛在打發一隻蒼蠅:“寧說一,讓他見識見識我寧家的手段,記住,彆傷了他性命,留一口氣,我還有用。”
那名撐著黑傘的隨從寧說一,聞言立刻向前一步,他麵無表情,眼神如同死水。
他手中的黑傘並非普通的雨傘,傘柄處鑲嵌著精密的機關,傘骨由特殊合金打造,傘麵更是覆蓋著一層堅韌的符文,看似輕巧,實則暗藏殺機。
寧說一沒有廢話,他的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衝向林風,手中的黑傘猛地展開,傘麵上的符文瞬間亮起,帶著一股淩厲的勁風,直刺林風的咽喉。
這一擊又快又狠,蘊含著強大的內勁,顯然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殺招。
然而,林風隻是輕描淡寫地抬手,仿佛拍打一隻惱人的蚊子。
他沒有動用任何靈力,僅僅憑借純粹的肉身力量和對時機的精準把握,他的手掌如同幻影般,在空中劃過一道殘影,精準地拍在黑傘的傘麵上。
“哢嚓!”一聲脆響。
那把看似堅不可摧的黑傘,竟然在林風的手下瞬間扭曲變形,傘骨寸寸斷裂,傘麵上的符文也隨之熄滅。
寧說一的身體猛地一顫,他隻覺得一股沛然莫禦的巨力從傘麵傳來,瞬間貫穿他的手臂,直衝胸口。
他口中發出一聲悶哼,身體不受控製地倒飛出去,在空中劃出一道狼狽的弧線,最終重重地砸落在寧公子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