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朵信心滿滿走下台,享受著周圍獸人們對她的吹捧。
她有信心,今晚自己會是整個宴會最亮眼的存在。
如今各大世家貴族的雌性們都熱衷於學鋼琴,她為此付出了很多時間,就連晚上都推掉了與獸夫的相處時間,專心致誌研究著光腦上神秘雌性的視頻。
可以說對神秘雌性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指法,甚至於每一個表情都熟練於心。
這個世界上除了神秘雌性恐怕再也找不出比自己更懂鋼琴的人了。
“範朵雌性,你彈的真好,我都要被你迷住了,”一個裝扮講究,麵容俊朗的少年舉起酒杯,款款而來。
此人範朵在她們這個圈子裡的‘優雄錄’上見過,是蒼穹帝國的一個世家的兒子,還未婚配。
但他並不是被流放,而是自己申請過來的。
說不定就是為了追隨流放地領主而來,她從自己獸父那裡聽說了領主也在這裡,但是沒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對於有這樣身份雄性的接觸,範朵自然是不會拒絕的,她提起酒杯,優雅的與之碰杯,抿了口酒,粘膩道,“謝謝誇獎,以後有機會再彈給你聽。”
那雄性甚是滿意的點頭,飲了口酒。
哆啦咪,一段蹩腳的伴奏聲響起之後,隨之而來一段悠揚的旋律伴隨著清涼的夜風拂過眾人的耳朵。
琴聲清揚透亮,源遠流長,清脆悅耳,滴滴琴音踩在人心上,令人陶醉沉淪。
晚宴上眾人的心情也隨著旋律高低起伏。
幽幽暗影處的一道目光,緊緊盯著鋼琴邊的那道倩麗的身影,他壓抑住心底澎湃的情緒,轉身進了一個私密性極好的包廂。
雲瑤閉著眼,手上的紅酒杯隨著音樂慢慢搖晃,滿是愜意。
而範朵此時的心境卻不太妙了,剛剛的雄性已經離開,她終於露出自己的真麵目,指甲深深掐緊掌心,滿臉陰沉怨毒,心裡實在不甘心。
想不到自己奉為神明的人居然是薑落。
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那個賤雌!
她搶了蕭邈還不夠,縮起脖子安穩度日不好,為什麼次次都要來搶自己風頭。
上次狩獵行動中出風頭,這次晚宴又出風頭。
酒杯突然發出刺耳的炸響,在悠然的鋼琴曲中顯得尤為刺耳。
一旁觀察已久的獸夫趕緊上前,把範朵手中的碎玻璃清理乾淨順便包紮好。
彆人不清楚,但是他們是清楚的,這是範朵生氣的征兆。
她在外人麵前一副柔弱不能自理,乖巧懂事的樣子,可隻有自己最清楚她私底下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薑落,又是薑落,範朵在心裡一直不停念著這個名字,對她的殺意達到頂端。
或許,我可以借助彆人的力量呢?
範朵一雙陰毒的眼撇向雲瑤,幽幽開口,“想不到,薑落這麼優秀,她的那些獸夫們應該很喜歡她吧,”說罷抿了口手中的酒杯,眼神卻偷偷打量著雲瑤的反應。
此時顧忌到她的手有傷,她的那些獸夫們給她的酒杯裡倒上了果汁。
雲瑤大大咧咧喝了口酒,笑道,“我要是她的獸夫,對這樣一個美人我也控製不住,”她把酒杯重重放在吧台,遺憾道,“我有事先走了,下次再約。”
從小在這種明爭暗鬥的修羅場中長大,她怎麼會看不懂範朵的意思,隻是麵子已經給她了,自己可不會傻到做她手中的刀。
範朵想利用自己對付薑落,她心裡門清,但對於範朵身邊那些出頭的雌性是什麼下場她可是有所耳聞。
她是傻麵對彆人的汙蔑不去爭辯,但不是真的傻。
望著她決絕的背影,範朵臉色驟變,再也控製不住了,憤怒的轉身離開。
沒想到自己計劃好好的,居然給彆人做了嫁衣,範朵此刻她殺心四起。
蕭邈終於找機會甩掉堵著他的使者們,焦急的尋找著薑落的身影。
順著悠揚悅耳的鋼琴音看過去,他目光一沉。
隻見薑落臉頰通紅,眼神迷離,身形搖搖晃晃,這幅姿態不曉得有多魅惑勾人。
台下的雄性們眼神火辣的似要把她吞入腹中,令他心裡很是煩躁,把領口襯衣上的扣子解開,蛇瞳危險的眯了眾人一眼,不自覺散發出冰係異能。
這些眼神太討厭了,他很不喜歡。
那些人突然感覺到身體有股涼意,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喝了一大口酒,想借著酒勁讓自己的身體發熱。
“落兒怎麼醉成這個樣子,也沒人攔著,”聽到動靜趕來的墨陽審問似的盯著歐韻。
歐韻心頭一緊,對上他的眼神有些有些發顫,戰戰兢兢道,“我,我,不知道,她的酒量,這麼不好,我發誓,她,隻,隻喝了小半杯。”
祁修皺了皺眉,不悅道,“行了,回家我給她熬點醒酒藥,以後千萬要注意,不能讓落兒飲酒了。”
“嗯,知道了,”歐韻點了點頭,暗鬆了一口氣。
還好,有個能替她說話的,不然今天晚上這件事恐怕沒這麼容易翻篇。
上帝呀,薑落的獸夫們太可怕了,壓迫感太強,好恐怖。
曲罷,最終,賴芳募捐到了5000萬星幣的巨額資金,並獲得了她夢寐以求的軍功章。
“想不到你還藏著這個技能呢?”左青一臉豔羨的抱著薑落的手臂。
薑落微微抿唇,笑道,“在我們那,這算不了什麼?”
“你們那是哪裡?”歐韻疑惑看向她。
意識到自己說漏嘴,薑落的心臟漏跳了一下,含糊道,“沒有哪裡,我喝醉了,你彆放在心上。”
她閉著眼,食指使勁按壓著自己的太陽穴。
蕭邈環抱住她,把她按進懷裡,嗓音低沉性感,“怎麼了,喝醉了嗎?”
“嗯,有點不舒服,想回家了,”薑落有氣無力,眼神迷離,看起來相當誘人。
蕭邈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把她包住,抱起就往外走。
薑落緊緊抱著他的脖子,把他襯衣上的第二顆扣子解開,臉貼在他健碩的胸肌上,他的身體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
可某人卻是難受極了,她的紅唇似有似無的撩撥著蕭邈的神經,讓他下腹一陣燥熱,連看她的眼神都火熱了起來。
看來小雌性對自己的魅力一無所知,按耐下心底的欲望,他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