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給自己當替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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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寧寧原本以為自己能夠短暫的迎來一個沒有蕭玉衡騷擾的美好午休。

結果幾個嬤嬤一起大包小包的書搬進了桑寧寧的院子裡麵,“見過桑小姐。”

桑寧寧指著那些無厘頭的書,問道,“這些都是什麼?”

“這些都是殿下親筆寫的……”

桑寧寧翻著這些書,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你等等,每日早晨幫他整理衣冠,更衣的步驟,還有說話的語氣也有規定……蕭玉衡這是想讓我當替身?不是,我是說,給殿下口中的阿寧當替身?”

“桑小姐隻需好好學就行,學的好,殿下自有重賞。”

桑寧寧翻了好幾本這些書,她才意識到,蕭玉衡口中的“做好你自己該做的事情”並非指讓沒事時就讓自己離他遠遠的,有事的時候就過來當個吉祥物。

她看著上麵的注意事項自己都看笑了,給自己當替身,還真是天底下少有的新鮮事。

其中為首的文姝姑姑又安排些人送了好幾套衣裳首飾過來,“還有這些衣裳首飾,也是殿下親手準備的。”

“另有何時需去侍奉殿下,這裡麵都寫得明白,還望桑小姐仔細研習。”

桑寧寧婉拒,“殿下所托之事,臣女真的難以勝任。”

眼前的這個,桑寧寧記得她總是出現在蕭玉衡的身邊,蕭玉衡身邊經常換人,能夠在他身邊留的久的人,定然是有在蕭玉衡麵前說話的分量的。

宮鬥劇嘛,她看得可不少。

說罷,還拿出一袋銀子塞到文姝姑姑的手上,“文姝姑姑,你也知道的,殿下的妻子尊貴非凡,臣女縱使費儘心力,也模仿不來半分神韻,恐惹殿下不悅,還是不叨擾殿下了,勞駕您多為殿下考慮考慮。”

侍寢就算了,無非就是坐在那裡,說不定蕭玉衡都用不著一個月就膩了。

隻是如果真的要給自己當替身的話,他們之間的糾葛永遠都算不清,更何況,有時候一些下意識的舉動是裝不出來的。

桑寧寧先前還會覺得蕭玉衡並不在乎自己,可看到了這一堆他親筆寫下的種種事跡,哪怕吃多了糖便會立即牙疼的小毛病,自己從未告訴過任何人,可他竟然都知道的這般一清二楚。

蕭玉衡的腦子那麼靈活,到時候要是穿幫了,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文姝姑姑笑了笑,在宮裡這麼多年,這些姑娘家的小心思,她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奴婢自然知道桑小姐委屈,殿下也知道,所以,這些都是用來體恤桑小姐的。”

桑寧寧看著文姝姑姑讓人抬進來的一排黃金,不爭氣的眼淚從嘴角流了下來。

她的小院子可以蓋兩層了。

“那如果我模仿得太失敗了……”

“那自然是惹得殿下不快,以我們殿下的脾性,掉腦袋都是輕的。”

桑寧寧一聽到這話,立即拉住文姝姑姑的手臂,“文姝姑姑,這話就說的不對了,小女一定全心全意侍奉殿下!”

文姝姑姑滿意的點頭,還不忘記把桑寧寧發給她的“贓物”放回她手上,“漂亮話桑小姐還是去同殿下說去吧,但這些銀子就彆拿出來了,殿下若是知道了,桑小姐沒有好日子過。”

……

桑寧寧成為了侍寢第一人的先例後,哪怕死了一個又一個後來者,有仍舊有很多對自己很自信的人出現。

“殿下,”女子聲音帶著刻意壓出的嬌怯,“妾……妾身慕殿下久矣。”

蕭玉衡眼皮未抬,隻看著魚群翻湧的水紋。

那女子款步走近,麵紗半掩著口鼻,身形晃了晃,像是被風拂得站不穩,將柔弱兩字體現的淋漓儘致,在她手腕輕轉間,遮麵的白紗“不慎”滑落,露出一張素淨臉龐。

眉峰、眼尾、唇角的弧度……桑寧寧如果在這裡,一定會震驚,怎麼這世界上怎麼有一個和自己長得那麼像的人,其他的頂多就是三成像,或者五官中的某一個極像,卻沒有一個像這般一樣有七成像的!

可頭頂的目光一仍舊平靜無波,甚至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譏誚。

她正想再說些什麼,手腕突然被攥住,一股蠻力襲來——

“噗通!”

水花四濺,她猝不及防落入冰涼湖水,嗆咳著掙紮:“殿下!救、救命……”

蕭玉衡居高臨下地站在橋邊,指尖還殘留著觸碰過她衣袖的涼意,語氣淡得像結了冰:“自己遊上來。”

女子看著橋上那人無動於衷的眼,她猛地沉下水,再浮出時,眼底已沒了半分柔弱,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柄短匕,借著水勢朝橋邊撲去。

十七關鍵時刻突然出現將其製服。

蕭玉衡還在喂魚,隻不過現在興致淡淡了,“竟然把我的魚嚇跑了。”

十七探了探她頸脈,沉聲回稟:“殿下,服毒自儘了。

“還用我教你嗎?她從哪來的就把她扔回哪去。”

這種事情在這三年裡早已經習以為常。

文姝姑姑遠遠的就看到了這幅場景,默默的走到蕭玉衡跟前來。

“文姝姑姑,桑寧寧可有鬨?”

文姝俯身行禮,“回殿下,桑小姐剛開始鬨了一會兒,現在還在認真鑽研如何做好殿下身邊的人的本份。”

“錯了,隻是一個玩物而已,又如何說得上是本皇子身邊的人。”

蕭玉衡冷冷地站在橋上看向下麵在那裡狼吞虎咽的魚兒,明明一個個吃的快撐死了,還貪心地張著嘴,好像少吃了一口都像是虧了一樣。

文姝垂首,仍低聲進言:“奴婢多嘴,桑小姐雖與皇子妃容貌極似,但她父親終究是太子麾下,不得不防。”

“太子而已,也不過是個跳梁小醜。”

文姝聽聞後不敢做聲。

“文姝姑姑,你覺得她除了這張臉,還有哪處與她相似?”

“當年殿下在冷宮那幾年,宮中人多眼雜,奴婢是殿下母妃身邊的貼身婢女,不便常去探望,隻能趁無人時偷瞧幾眼,”文姝聲音沉了沉,“皇子妃從未見過奴婢,奴婢卻見過她多次,這般看來,桑寧寧……除了臉,再無半分相像。”

話音剛落,蕭玉衡手中的魚餌“啪”地落入池中,驚得魚群一陣亂湧,他望著水麵蕩開的漣漪,眸色深不見底。

“告訴桑寧寧,戌時本皇子如果在寢宮裡見不到她,她就可以洗乾淨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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