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園的正門旁有一個五六平大小的保安亭,平時是一個四十歲當過兵的大叔看守工作。
時隔兩個月,老大叔已經不在這裡,而保安換成了一張帥氣年輕的麵孔。
關鍵是這個人司染還很熟悉!
“阮清越,你怎麼來動物園當保安了,之前的保安呢?”
阮清越看見是司染,頓時從座位上站起來,眼睛瞬間亮了幾分:“染姐?你回來啦?”
司染沒回答,阮清越也不在乎,自顧自解釋道:“之前的大叔回家帶孫子去了,剛好我看到動物園裡麵有職位,就考進來了。”
彆說,奇妙動物園和彆的動物園就是不一樣!
彆的保安都是靠關係,但這裡卻不一樣,考核得樣樣過關才行,他也是費了老鼻子牛勁兒才考進來。
司染輕輕抿嘴,忽然看到阮清越麵前桌麵上的書籍。
阮清越頓時有些不自在,現在畢竟是上班時間,自己上班時間學習,結果還被女神抓包了,慌忙將資料合上 。
“染姐,你聽我解釋。”阮清越撓頭:“我特彆喜歡小動物,尤其是受了您的影響後更想和小動物接觸,隻是我這次已經錯過了考編的報名時間,所以我才想來當保安的。”
雖然當不了飼養員,也去不了野外,但好歹能在這裡當保安飽飽眼福啊!
司染知道阮清越很喜歡動物,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阮清越喜歡到了這個地步。
清北大學的高材生竟然願意屈尊當保安,說出去恐怕都沒有多少人相信。
司染:“那你好好考,爭取明年咱們能成為同事。”
“好……好!”阮清越激動的搓了搓手,他已經不敢想象以後和司染出任務以及一起共事的畫麵了。
啊啊啊啊!
阮清越此刻恨不得跳起來大叫,但麵對司染他還是強製自己不要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對了。”阮清越突然想起了什麼,開口道:“染姐,這一個月你大哥每天都來動物園想要見你。”
司染一聽說司君赫來過,臉色驟然一冷。
阮清越嚇了一跳,立馬解釋道:“不過染姐你放心,我每次都堅守崗位,讓您大哥每次豎著進來,被我叉著出去!”
在學校的時候他就看出司染根司家的哥哥們關係不好。
說實話,他也看不慣司家兄弟的嘴臉。
他染姐就是脾氣太好,或者說不屑於跟司家兄弟說話。
但他們跟沒眼力勁兒似的,總是喜歡使喚他染姐,簡直可惡至極!
他在彆的地方不能報複司君赫,但現在他可是奇妙動物園的保安,哪怕進入動物園的螞蟻他都有權利審問。
因此,司君赫來了幾十次,每次都被他拿著保安叉子給叉出去!
司染聽著阮清越喋喋不休,眉頭舒展開來:“乾得不錯。”
阮清越的肩膀一沉,是司染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染姐說他乾得不錯,染姐是在誇他!
阮清越更加堅定地保證道:“染姐,你放心,下次司家人要是再敢來,我讓他們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司染:“……”
司染正準備說話,身後忽然發出汽車的轟鳴聲。
接著刺耳的喇叭聲響起。
司染回過頭一看,是一輛瓷白色的賓利飛馳w12停在她不到十米的距離。
看到熟悉的車牌,司染眉頭一皺。
又是惡心二人組來了。
果然,司君赫和司念從車裡下來。
司染挑眉,陰陽怪氣:“這麼快就出來了?裡麵的日子應該多姿多彩吧,縫紉機學會踩了嗎?”
司念剛下車就聽到司染這麼說,臉上的表情差點沒掛住。
她看了一眼司染,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司君赫,猝然低下頭,一大串的淚珠立馬順著臉頰滴落在地上。
阮清越見到司君赫又來了,立馬抄起自己的叉子從裡麵出來,正好看到司念裝模作樣地掉眼淚。
阮清越嘖嘖兩聲,大聲道:“哎呦喂!司小姐在裡麵可真是勤勞好學啊,您在表演課上肯定能拿滿分吧!”
司念:“……”
司君赫感覺到司念的難堪,眉頭皺起:“染染,司念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就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吧。”
一句話,讓司念忽然抬起頭,目光中帶著不可置信。
司君赫這麼說,是不是就認定了之前的事是她做錯了?
司念咬了咬牙,壓低了聲音委屈道:“大哥,姐姐沒有任何錯,我做錯事就是做錯事了,隨便姐姐怎麼嘲諷我都沒關係。”
“嘲諷?”阮清越聽到這話差點沒笑掉大牙:“誰嘲諷你了,我和染姐隻是實事求是而已,畢竟科班出身的就是不一樣,把瞎子們都迷地五迷三道的。”
司念臉色僵硬,低垂著頭陰沉著臉,恨不得將二人生剝了。
可司君赫非但沒有為自己說話,甚至還上前,拿出了提前準備好的白色盒子:“染染,之前是大哥情緒太激動,這裡麵是最新款的手機,算是我的賠禮。”
司染睫毛顫了顫,眼神聚焦在司君赫手中的手機上。
一旁的阮清越是個人精,見司染不伸手,但明顯打打算要的時候,搶先一步將司君赫手中的手機搶到手。
司君赫眉頭一皺,麵露不悅。
這時,司染緩緩開口道:“你摔了我的手機,這不是賠禮,是你在法律意義上本應該賠給我的。”
司君赫喉嚨間哽塞。
忍了忍,他還是問:“染染,你當真要跟司家劃清楚界限?媽這段時間總是心神不寧……”
“是。”司染直接打斷了司君赫的話:“我司染已經跟司家沒有任何關係了,清越,現在動物園還沒有對外參觀,幫我將司家兄妹請走。”
阮清越等的就是這句話了。
他手握叉子,對著司君赫呸了一聲。
司念見此情況,攔在司君赫麵前,言辭懇切:“姐姐,半個月後就是媽媽的生日,我們這次過來是希望你能參加媽媽的生日宴會,這段時間因為你的離開媽媽吃不好也睡不好,人都……”
司染瞥了一眼,眼神好奇又興奮:“餓死了?”
“姐姐!”司念聽到這話,佯裝生氣道:“如果你因為我跟家裡人生氣,那我給你當牛做馬都可以,可你怎麼能這麼詛咒媽呢,她因為你這段時間都清瘦了一大截,人也經常生病。”
司染點頭:“哦,原來人還沒死啊,怪我白高興一場,不過司夫人如果被餓死了,我不介意去參加她的追悼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