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保小隊偷偷摸摸下了山,來到了老太太的房子,還把負責的警察一並叫了過來。
眾人身上都有些擦傷,幾人互相上藥。
來的警察叫孟霖,是伍警官的徒弟。
他接到林隨野的消息後,就悄咪咪跟做賊似的過來。
結果走到半路,一道冷冽的聲音忽然在自己身後響起:“孟警官,你去哪兒?”
一回頭,就看見裴聿正陰沉沉地看著自己,瞧著臉色不大好,怨氣極重。
裴聿身上的西裝不再筆挺,而是有些皺巴巴的,皮鞋上還帶著泥土,不知道是去了什麼地方。
裴聿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孟霖,孟霖隻覺得自己好像自己是那個逃犯,而裴聿才是警察。
真是見鬼了!
他想到裴聿之前的大嗓門,生怕被人發現,急忙跑過,跳起來摟住裴聿肩膀,然後紮心的發現裴聿明明是個忙碌成狗的老板,身體竟然比自己還結實。
這飽滿的肱三頭肌,結實的後背……
啪!
孟霖的手忽然被裴聿拍掉。
裴聿一臉警惕,朝旁邊挪了挪,陰沉沉又嫌惡地開口:“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癖好。”
孟霖:“……”
靠,誤會啊!
他很想解釋,但想到林隨野還等著,隻能壓低聲音說:“你小聲點,彆讓人聽到了。”
裴聿氣笑了,“你都有膽子摸我了,怎麼沒有膽子承認,虧你還是警察,我現在就要帶你去向組織說明白!!!”
孟霖:“不,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剛才是情不自禁沒忍住,我剛才是對你的欣賞,而且你想想,是個男人……”
裴聿:!!!
孟霖看到裴聿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就知道自己的誤會大了。
隻好道:“反正就是你誤會了,你彆出聲,彆讓村民聽到了。”
說著孟霖看向四周,確定四周無人後,低聲說:“剛才林隊長讓我悄悄過去說事情,總之有什麼事你待會兒再說。”
說完,孟霖就要走。
裴聿琢磨了一會兒,立馬道:“是不是染染也在,我也跟你有一起去。”
孟霖:“你去乾什麼,你又不是編內人員。”
“我先欠著,以後考一個。”裴聿一本正經地開口說。
孟霖:“哪有這樣的?”
裴聿:“那我現在就大喊,說你非禮我,我要讓村民和你的隊友都看看你是什麼貨色。”
孟濤有理也跟裴聿說不清。
最後咬了咬牙,隻能自作主張和裴聿一起做賊般的過去。
——
二人到了門口,敲了敲門。
裴聿一進來,就看到司染手上纏著紗布,眼睛頓時瞪大:“染染,你怎麼了染染?!!”
天殺的,不過幾個小時,怎麼就受傷了?
裴聿想質問其餘幾人為什麼沒有把人照顧好。
但想到他大嫂就是照顧染染的,到時候罵了大嫂回去後 他哥說不定要把他送去非洲挖礦,到時候一去就是三年,這期間司染被彆的狗男人勾搭走了怎麼辦?
再看林隨野,聽說是司染的大師兄,關係很好,罵了大師兄不等於打了染染的臉。
這個不能罵。
張明一隊伍年紀最大,司染很敬重,也不能罵。
秋池的腿受傷了,看著文文弱弱的,也不行。
那就隻有季知時了……
“軟骨頭,你怎麼回事?”
季知時:誰是軟骨頭???
裴聿嚴肅道:“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你看你長的牛高馬大的,怎麼這麼沒用,連女孩子都保護不好?”
看看染染都傷成什麼樣了!
根本不等眾人開口,裴聿繼續道:“還有染染你也是,你們一早出去怎麼也不把我叫醒?你知道我早上給你做了八個菜一鍋粥,一打開門發現你和大嫂人不見的時候,我心情是怎樣的嗎?”
司染:“不是,你聽我解釋……”
裴聿一聽司染竟然會跟自己解釋,本來就不生氣的他這會兒恨不得插上翅膀飛起來。
他沒想到自己在染染心中已經重要到這種地步了!
這種小事情竟然還會跟自己解釋!
裴聿心裡樂開了花,表麵卻一副霸總臉,神情嚴肅:“不用跟我解釋了,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原諒你的,誰讓我們是朋友呢?”
話音剛落,宋枝在一旁冷笑。
她上下打量一眼裴聿,似笑非笑地開口:“裴聿,你要不要聽你在說什麼,誰說我們做事不帶你的,是你早上睡的太死,我和司染進入你房間的時候怎麼都叫不醒你。”
裴聿嘴巴裝不住事。
司染之前本來想著把這件事告訴裴聿的,誰知道裴聿睡眠質量這麼好,就差拿著兩個銅擦夾他腦門上了。
裴聿一聽,隻覺得天都塌下來了。
他毫不懷疑事情的真實性,因為他嫂嫂說話很直。
她嫂子根本不屑於哄他!
所以,是他自己錯失了和染染一同出去的機會。
裴聿仰起頭,看著潔白的天花板,獨自轉過身去,麵對牆壁一句話不說。
司染看著裴聿這副失神落魄的模樣,眼神奇怪:“他這是怎麼了?”
宋枝回頭解釋:“不用管他,從小到大一遇到無法接受的事情就喜歡麵壁沉思,小染,孟警官來了,你把你要說的事情說給孟警官聽吧。”
司染點頭。
他把今天被黑熊襲擊的事情說給了孟霖聽。
孟霖大驚失色:“ 那你們……”
怪不得大家都負傷了,能從二米五的黑熊手裡跑掉,不愧是國家級野保專家。
“我要說的不僅是這個。”
司染看著對自己豎起大拇指的孟霖,眼神中帶著嚴肅:“我要說的是,這幾天我們可能要留在這裡了。”
“為什麼?”孟霖 滿臉不解。
司染:“因為我明天還要上山一趟。”